看他这吸娃狂魔这疯狂的模样,宁诗白一脸无奈。
“行行行,让他晚上去跟他的飞羽爸爸睡行了吧,快去做饭去,肚子饿了。”
“好。”
柯飞羽将小景忆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坐着,继而偏脸对坐在一边的梅知璐笑道:“小梅,帮忙陪我儿子说说话,他要是困了,你就叫我,麻烦你了。”
“好的柯总。”梅知璐起身走到小景忆面前弯身意图抱他。
谁知道他小身子一歪,就朝着宁诗白的方向爬,小胳膊小短腿跟安了电动小马达一样,又灵活又快。
爬到宁诗白身边他也没要宁诗白抱,小辟股一歪,就紧挨着宁诗白靠在沙发上坐下,看也不看梅知璐。
这孩子有四个多月了,但是可能是因为生下来就个头小的原因,他的个头比一般四个月大的孩子都要小,小婴儿见风长,这八天被柯飞羽每天喂得饱饱的,他目前也只比黑猫大不了多少。
正在三个大人望着他一脸惊诧时,黑猫如一道黑影一样嗖的冲到他身边。
可能小景忆被黑猫吓了一下,小身子突的一抖。
他偏脸皱着小眉头盯着身边比他矮一点儿的黑猫,一脸不悦。
而黑猫幽紫的眸子就如两只可爱的紫色铜铃一样望着他。
谁也参不透这一小人和这一只喵系之间的眼神沟通,沟通的啥。
“猫总会不会挠到他?”柯飞羽异常担心。
“应该……”宁诗白也说不准。
话音刚落,小景忆伸出小手使劲拍打黑猫的头。
只见黑猫倒是被小景忆这一出给吓得不轻,它随着景忆的拍打,小脑袋连忙趴到沙发上,认怂。
就是这认怂的态度,小家伙的手还没停。
趴在沙发上跟毛围脖一样的液态猫总,被小景忆打得两只紫眸又可怜又无辜。
看来猫总认主,知道自家主人和小主人不攻击,要是它想攻击,就算是她抢着抱走景忆,也是会被它给挠到。
景忆将把他吓得一抖的黑猫给打踏实了,这才罢手。
“看来,这两只不会说话的小家伙,还是能和平相处的。”柯飞羽笑道。
“行,既然猫总这样牵就他,那我也不用抱着了,让他们在沙发上玩。”
宁诗白放心的起身。
因为有黑猫在家,怕它没轻没重的伤害了他,只要景忆醒着,她几乎都是抱着,抱得胳膊都是酸的。
这一下放心了。
柯飞羽对梅知璐说道:“小梅,你帮忙看着他们。”
“好的柯总。”
梅知璐虽然觉得自己好多余,可是事情发展到这里了,也只能硬着头皮按照他说的做。
柯飞羽对宁诗白说道:“走,教你做菜。”
“嗯。”
宁诗白随着柯飞羽走到厨房。
两人站在洗菜池边摘菜。
“真的打算和三郎分手了?”
“……”
宁诗白长长的指甲壳掐着缸豆条玩儿。
柯飞羽看了她一眼,淡笑:“心里有他,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不如趁早断了来往。”
“和他交往这么多年,我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样上过心,他是爱你的,如果你也爱他,没有什么是他安排不好的,何必要这样。”
“……”
宁诗白抿着唇沉默。
现在已经不是爱情和感情能左右的了。
现在是她不孕,连试管都没得做。
柯飞羽望着她笑。
“要不要我今天晚上给你们创造机会?你一句话。”
“不用了,他已经有新女朋友了,我也有我的小情人,都挺好。”
宁诗白垂着脸微笑。
柯飞羽望着她默了一怔,“他不是那种滥情的男人,我了解他。”但是……不完全了解他,更多的是摸不透他。
宁诗白停止掐那条可怜的缸豆,抬脸望着柯飞羽,无奈的笑了笑。
“我生不了孩子,空长了一副女人相。”
柯飞羽一愣。
望着宁诗白愣了小半晌,他又说道:“可以试管啊,现在医学这么发达。”
“试管都拯救不了的那一种,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在家窝了七八天,吃了睡,睡了吃,她早已经适应了这噩耗,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
柯飞羽听到这惊天的消息老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手里的菜都忘记了摘。
如果生不了孩子,那对詹风猎或许有一丝可行,对詹家来说,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三郎他知道吗?”
“他不知道,我没告诉他。”
宁诗白笑容苦涩:“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是一个废物。”
“这确实难办,没有孩子,这是个大问题,首先他家人就不会同意。”
柯飞羽想了想,放下手里的菜,转身对她说道:“要不过几天我陪你去国外看看,看看怎么治疗。”
宁诗白转身靠在厨案上,轻轻舒了口气:“治不好的,跟男人差不多了。”
这几天睡醒后,就会情不自禁的搜索这一类的案例,还加了病患群,几乎没有治疗成功的案例。
脑袋里常出现的那个被捆住手脚灌药的大孩子,或许就是她。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柯飞羽语含关心。
宁诗白抿了抿唇,一双美眸里顿时水雾氤氲。
和他在一起时,一直想离开他,他这真的放手她离开了,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心竟控制不住的钝痛。
说好的一起去大草原策巴驰骋,竟没想到转眼间就分道扬镳,此生再无交集。
柯飞羽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张开双臂,将她揽进怀里。
“想哭,就哭出来吧。”
宁诗白伸手环住他的腰,脸埋在他胸膛里,八天七夜累积的伤痛一下子溃了堤,眼泪浸湿了柯飞羽的白衬衣。
“想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就好痛苦,我就恨不得拿刀去把他的脸毁了。”
“他竟然还和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子在一起,还和那个明星滚床单,我恨不得想去杀了他们……”
柯飞羽抱着她,静静的听着她哭着宣泄。
她不孕这一条,足以让她和詹风猎的感情划上终止符。
詹风猎自制力强又怎样,他终究还是男人。
“我是不是占有欲太强了?”宁诗白声音哽咽。
“因为爱本身就是自私的。”
柯飞羽温润的嗓音很低,一双剑眉紧拧,或许是感染了宁诗白的心痛,他的心竟也跟着痛。
“那你有过爱的人吗?”宁诗白深吸一口气,止住眼泪。
柯飞羽笑了笑:“高中时有暗恋过女生,那时候胆小,没敢表白,后来那女孩追着钱去了,我也不知道那叫不叫爱,后来,就一直在整学业,工作,也没心思去想那么多。”
两人正说话间,客厅里突然传来一声摔门的声音,宁诗白抬起脸,柯飞羽也下意识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