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
男人猛然抬起了她的下巴，“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只能乖乖洗干净被我要。”
他轻笑，“不是吗？”
“……”
阮时笙其实也没想过跟他讲道理，甚至从最开始重逢到现在差不多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她也就是到现在才发现，他好像跟之前的确是不一样了。
而……
这些不一样的根本，都是因为她。
因为五年前。
她离开的，那样果决。
阮时笙的心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了，她很想去摸摸自己的心口，强行压下那抹酸涩，可是她还在穆远霆面前。
“对不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少枭先生，我以后会尽量避免出现在你身边的。”
“晚了。”
男人施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垂眸看着自己干净的指节，“刚好我这段时间需要一个排遣寂寞的对象，你很合适。”
他诙谐的眼神就这么落在了她身上，“你以后就专门负责伺候我吧。”
他说的冷漠。
阮时笙看着男人的视线，好半晌之后才咬住了唇瓣。
“是。”
她的答应，并没有让穆远霆觉得好受。
甚至，更加难受。
穆远霆离开之后，诺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阮时笙一个人的身影，周围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丁点的人情味。
她突然，很想念念。
可……
她的身体情况，根本也就不适合下床。
她发烧了。
本来已经好转过来的身体，因为昨天晚上的折腾整整发了三天的高烧，医生过来都已经到了挂水的地步。
而阮时笙大部分的时间里，不是在睡觉就是在挂水。
整整一周，瘦了一圈。
穆远霆偶尔趁着她睡着的时候过来，看着她瘦下来的面容很心疼。
可……
那又怎样呢？
他们两个人走到现在这一步，他根本都捉摸不清楚她的心。
不过还好，她还在他身边。
既然这样的话，大不了用尽一切手段把人留下好了。
是错是对，他也懒得去想了。
……
一周后。
阮时笙的身体情况刚刚好转，穆远霆就直接下达了命令过来。
让她去浴室，给他放洗澡水。
她去了。
晚上十点多阮时笙放好水出来，余光看到了旁边沙发里放着的白色衬衫，上面有明显的口红印，十分清晰。
她的瞳孔稍稍紧缩，下一秒男人就从衣帽间出来了。
“你帮我把衣服送干洗店去。”
穆远霆看了她一眼，“另外，今天晚上你留夜，在我旁边等着。”
留夜。
别墅里每天晚上的确是需要有两个佣人轮夜的，整个别墅里的佣人很多，基本上每个人每月只有那么一次就好，就算留也都是在楼下或者走廊。
可现在……
穆远霆说的是，在他旁边。
卧室。
阮时笙其实还是有些后怕的，尤其是那天晚上过后，她对于他那虎视眈眈到近乎于紧绷的眼神，整个人都是茫然呆滞的状态。
“……是。”
她答应下来之后，就把沙发上的衬衫和他换下来的衣服送到了洗衣房。
这才转身回到了卧室。
穆远霆在洗澡。
阮时笙看了眼周围的床铺，本能的起身过去把房间收拾了一下，顺带把床上男人散乱放着的衣服也叠好。
浴室门打开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衣服。”
男人的声音就在自己身后，带着明显的低沉，“在床边放着。”
那是一件松散的睡衣。
阮时笙把叠好的睡衣抱起来，主动走到了浴室门口。
递了过去。
“够不到。”
穆远霆手摸了摸，眉心都拧了起来，“你是想让我就直接这么走出去吗？”
“我……”
阮时笙微微愣了一下，直接往前走了两步。
把衣服往前递了下。
“还是够不到。”
穆远霆的嗓音带了明显的沙哑，阮时笙索性就推开了打开一半的房间门，直接就这么往前走了两步。
下一秒，就看到了直挺挺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她的瞳孔瞬间紧缩。
“怎么了？”
反倒是穆远霆就这么顺手摸到了她手里的睡衣，微微勾唇主动开口，“没见过其他男人洗澡？”
“……”
不是没见过。
是五年多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嗯……
五年前的时候，是见过的。
她五年前见到的这样无赖没脸皮的男人，是求和好的穆远霆，时隔五年之后再次看到这样无赖的男人，还是他。
一直都是她。
想到过往在一起的那些回忆，阮时笙就觉得心痛的要死。
“没有。”
她微微抿唇，主动转身朝着卧室里面走。
穆远霆勾唇笑。
他就这么轻轻松松换好衣服之后走了出来，看着安静的站在旁边门口的位置，再往前一步就要离开房间的女人，直接把毛巾丢了过去。
“过来。”
那说话的声音，指使的意味十分明显，“擦头发。”
“……”
阮时笙看着他一副大爷似的模样，有些不安。
可还是走了过去。
这次她学聪明了，帮他吹头发的时候专门侧身半跪在了床边，跟他拉开了将近三十公分的距离，有效避免了接触。
穆远霆自然也发现了，直接就扣住了她的腰，把人拉扯到了自己怀里。
“我都说了让你留夜了。”
那声音低沉沙哑的很，“你难道觉得，我会不碰你吗？”
这句话说出来，阮时笙瞬间头皮发麻。
浑身僵硬。
她的身体昨天才好了差不多，停药也是昨天停的，而且自己的生理期也差不多刚刚过没几天，他就让她主动过来伺候了。
所以……
其实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这个？
呵。
阮时笙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他们原本很相爱。
可时隔五年之后，她站在他面前，却仿佛隔着最遥远的距离。
他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泄愤的工具。
她的指节微微蜷缩了一下，原本拿着吹风机的手都缓缓垂了下来，嗓音低的可以，“少枭先生……您……放过我吧……”
她……
也不是不愿意。
是不愿意，用盛念的身份，被他羞辱的情况下做这件事。
她的心里，其实很难受。
穆远霆唇瓣的笑意微微掠起，扣着她腰肢的手都缓缓往上，“你放心，我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你吹你的头发，吹不完有你好看。”
“……”
阮时笙倒是想认真给他吹头发，可他整个人的呼吸太滚烫了。
脑袋都朝着她怀里蹭。
她浑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