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月似乎这才明了地点点头,露出得体了然地笑容,柔着声音,说道,“既然大哥如此说,那心月就放心了,多谢大哥特意关照苏苏。”
花温流看着这样的花心月,总觉得这般的花心月,似乎是隐隐透着一股邪气儿,而且以前的花心月就算是同他有些小脾气的时候,又何尝这么同他客气说过话?
花温流心中觉得不对,但是还是面上不显,只也顺着花心月的话说下去,“小事罢了,妹妹不必放在心上。”
花城严看着原本是多么亲昵的兄妹,如今一个个都这般生疏的模样,刚才花温清更是直接离去,花城严心中也是有些不忍,只是他也实在是害怕花心月又走老路,也只能稍微硬着点语气,说道,
“那便如此,为父会再为你送几个侍女过来,为父也不想再看见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你可明白?”
“是,父亲,心月明白。”
花心月似乎全然没有听到花城严责怪的语气,在看到花城严点点头后,花心月又继续开口,带着祈求的说道,
“父亲,心月病了这么多天,想出去散散心,父亲可否让心月出去逛逛?心月想着去江陵庙里小住几日,还请父亲允准。”
花城严似乎也是没想到花心月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也只是微微思量了一番,如此这样也正好可以避开冷平生和迟未晚,也能让花心月吃斋念佛,好好修身养性一番,这样想来也是极好的,
“那你就去吧,为父会派人备好马车行李,你只需等着下人来接你就是。”
这样目的达到的花心月,也没有再多说,就那么安静地站在那里,一副稳重,等着父亲兄长说话的样子。这样一来,花城严也没再多留,带着花温流就往外走。
只是最后踏出院子大门的时候,有些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花心月,只看到花心月冲他温软一笑,微微福身的样子。
花城严一路径直带着花温流到了书房里,待两人都安好坐下之后,花城严蹙紧眉头,问道,“你可是也觉得心月不太对劲儿?”
花温流听到这个问题,眼中也是一紧,“是,父亲。我总觉得如今的心月看起来是温婉端庄,也算是进退有礼,只是,我总觉得……”
说着,花温流有种不知怎么开口的感觉,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得当。花城严挥挥手,“不用顾及太多,直说就是。”
得了花城严的话,花温流也就直说道,“我总觉得妹妹身上透着一股邪气儿。”
这话说完,果然见花城严大变了脸色看过来,花温流也只是默默不语。
良久,花城严收回自己的视线,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试探地说道,“温流你说,会不会是王爷的秘法有什么……”
还不等花城严把话说完,花温流就赶忙打断了花城严的话,“父亲!这话可不能说。”
花温流看着花城严无力地叹了口气,然后却是地说道,“父亲,其实我认为,这与王爷的秘法无关。”
花城严看过来,低沉着声音,问道,“怎么说?”
花温流显然也是思量过得,也就直接朗声说道,“毕竟昨日里,妹妹刚醒过来的时候,还都是好好的,只是这过了一夜,妹妹就好像是全然变了个人一样,我以为,关键可能不在王爷的秘法,而是不是我们出了什么差错?!”
细细思量了花温流的话之后,花城严也不否认,昨天里,花心月醒了之后,却是还同他撒娇来着,一切都与往常无异。看着花城严赞同的面容,花温流又继续有些迟疑地开口道,“父亲,其实我还觉得今日里这些事情似乎都有蹊跷。”
花城严疑惑地看着花温流,花温流继续说道,“我总觉得妹妹今日是故意引我们过去的,父亲想想,今日去本为了妹妹体罚下人的事,最后却是变成了答应妹妹可以外出,而这一切似乎都是不是变得太顺利太快了,我总觉得有些怪异,有些像……像妹妹之前计划好的一样。”
这话一说,花城严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只是看着花温流清澈的眸子,却不知道怎么来反驳花温流。花温流也觉得自己这样怀疑妹妹,实在不是君子作风,只是今日的事情,很难不让她这样想。
花城严静默了良久,一挥手,“我到底是老了,那依你之间,可还要送心月去江陵庙?”
花温流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抬头说道,
“送。到底是父亲答应了心月的,如今心月心有心结,我们不能再言而无信。只不过,我们可以派些人暗中守着妹妹,如此,若是妹妹真的想做什么,我们也能知晓。”
花城严很是感叹了一下,“我们分明是一家人,居然还要这样算计来算计去。”
只是,最后花城严还是答应了花温流的做法。花温流看着花城严难受的样子,开口劝解道,“父亲,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况且,若是妹妹真的有什么打算,那也是她自己选择的道路。但是,若是我们能选择,我们自然也不希望妹妹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来。”
听着花温流悉心劝解的话,花城严看着花温流如今出息的模样,心中也是甚是安慰,将花心月的事情全部交给了花温流。
另一边里,刚用了午膳的冷平生和迟未晚正在花家花园里散步消食儿,一身墨色衣袍的冷平生牵着月牙白衣袍的迟未晚,不时蹭一下,跳一下,直看得身后的迟未晚好笑地摇头。
就在两人悠闲地晃悠着的时候,迎面就遇上了花温流带着花心月往花家门口走。冷平生停下了脚步,一脸神色入场,淡然的模样。迟未晚不由得微微皱皱眉。
花温流有些惊讶,但还是掩下了眸子里的担忧,一行大礼,“草民见过王爷,王妃。”
冷平生摆摆手,“起来吧。”
花温流身后的花心月倒是换下了蓝色衣裙,而是极为朴素地着了一袭白色长裙,半挽的头发,也只是斜斜插了一根白玉蔷薇簪,腰间也并没有什么玉佩环佩,倒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样子,且整个人也是得体的微笑着,双手规整叠在胸前,一举一动之间,倒是旁人看着很是高贵稳重。
冷平生和迟未晚对视一眼,眼中闪过警惕和小心。冷平生很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花大公子,是有事要办?”
花温流只是浅浅笑笑,然后温声说道,“这不是前不久小妹心月病重,这两日才好,小妹想要去江陵庙小住两日,散散心,去去病气。”
这也算是向冷平生交代了花心月的事情。花心月微微上前两步,行了个大礼,很是端庄地说道,“民女花心月见过王爷,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