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出了御书房大门的时候,才看见戚贵妃也还站在门口,只是身边多了个侍女,又给她披上了一件很是华丽的貂皮大氅,梁贵妃瞧着,忍不住勾起一个得意讽刺的笑容,
“呦,怎么了,咱们的戚贵妃娘娘方才不还是楚楚可怜,情意绵长得紧吗?”
戚贵妃看着梁贵妃和荣贵妃亲近地说着话儿,并肩出来,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开口就讽刺回去道,
“本宫当梁贵妃是怎么忽然就这么胆子大了起来呢,原来是攀上了皇贵妃这么个高枝儿啊,也而不过是狗仗人势罢了。”
梁贵妃眸子一凛,就想要开口嘲讽回去,只是荣贵妃倒很是温和地开了口,
“戚贵妃姐姐,说得哪里话,我们本都是姐妹,再说了,本宫只是看与荣贵妃姐姐很是投缘,这才多聊了两句,只是戚贵妃姐姐怎么还在这里?
想来定是戚贵妃姐姐绣技当真是十分精湛娴熟,定能很快完成绣帕,所以才想着再赏赏夜景?”
梁贵妃也是跟着花枝招展地一笑,“可不是嘛,这夜景,尤其是那湖心亭的夜景,定是好看非常,才引得戚贵妃流连忘发。
哎呀,戚贵妃,本宫再提醒你一句,皇上可是说得要姐姐亲手绣的,姐姐可别想着偷懒呐,事后被发现了就大事不妙了。”
戚贵妃看着眼前一唱一和的梁贵妃和荣贵妃,一时气急,却也事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最后只是冷“哼”一声,
“你们也不过是以色侍君罢了,当不得长久,本宫迟早等着你们跪着求本宫的那一天。”
说完,倒是一撩大氅,转身就走了,脚步倒是极大,且步子也快,身后的小宫女微微小跑着才跟着戚贵妃。
梁贵妃很是解气,看着荣贵妃的眼神也缓和了一些,只是到底心中还是很是别扭,同荣贵妃告了辞之后,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宫殿。
荣贵妃看着这两个贵妃的背影,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深情都不负,荣贵妃抚了抚自己的心口,眼里划过一抹坚定。
本来是准备转身就回御书房,忽然想到皇上说过的汤,很是无奈地往御膳房去了,哪里有什么准备得差不多 的汤了,分明就是为了打发梁贵妃罢了。
回了王府洗漱完了,冷平生因着睡了大半个下午的原因,丝毫没有困意,又是窝在被窝里,忍不住就想拉着迟未晚做些运动已助睡眠。
只是迟未晚很是冷漠地将自己身上的冷平生的爪子拿走了,还翻了个身儿,离着冷平生远了一些,说道,“不行,明日你我都要早朝。”
冷平生瞥瞥嘴,“那以后都要早朝,那我岂不是都要当和尚了,未晚,你是不是太狠心了点儿?”
迟未晚才不理撒泼的冷平生,“不是还有休沐的日子吗,再者,明日早朝是我当王妃一来,第一次早朝,总不能被别人说了闲话去。”
说完,迟未晚闭上眼睛,就打算睡了。冷平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完了,这下是真的要当和尚了。”
冷平生感受着自己空落落的怀抱,蹭着就到了迟未晚身边,将迟未晚揽进怀里,感受到迟未晚抗拒的手臂,冷平生撇撇嘴,
“不让我吃肉,总得让我闻点儿肉腥味儿吧,我就抱着你,不做别的,不抱着你,我睡不着。”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冷平生还睁大了眼睛,朝着迟未晚眨了眨眼睛,很是单纯无辜的样子。
迟未晚听着冷平生的形容,总觉得照冷平生这么说,自己好似是冷平生这个狼狗嘴边的骨头一般。迟未晚看着冷平生眼里的真诚,这才放开了推着冷平生的手。
索性冷平生说话算数,迟未晚也渐渐放下警惕的心思。
冷平生看着迟未晚警惕的样子,很是好笑地扬了扬唇,“好了好了,我真不动你,只是下午睡多了,此时睡不着罢了。”
迟未晚看着冷平生倒也是真的很是精神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那不如,我同你讲讲朝廷的局势,想来你定是一窍不通。”
冷平生本来是瞥瞥嘴,小两口儿躺床上讲政事是怎么回事儿,但是转念一想,这肯定很催眠,也就点点头。
迟未晚也看不懂,冷平生脸上忽然的复杂是怎么回事儿,睁开眼睛,沉声说道,“朝廷主要分六部管理事宜,想来你也是明白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六部里,吏部部长是戚家的远亲,也就是裂王的人,但是吏部的户部侍郎姓关,是皇上的亲信。户部的李尚书也是皇上亲信,户部侍郎是江航锦,一向保持中立态度。
礼部的刘文尚书也是裂王的人,但是礼部的陈侍郎却是舒王的人,兵部的木尚书是父亲的门生,兵部的赵侍郎一直都有些派系不明,与裂王和舒王都有些关系。
刑部的沈昭远尚书还有司言侍郎都是中立派,想来是刑部处理案件甚是机密大事,皇上特意选的人,最后一个公布的于尚书就是舒王的人,张侍郎也是中立的态度。
再往上就是戚兹翰宰相了,和一些无关痛痒的侯爷,想来也是为了牵制戚兹翰的,中书令一派中,如今最得皇上重新的就是楚二楚大人,听说是个少年英才。”
冷平生一番听下来,果然是很快就开始眼皮打架了,但是还是忍着困意将江航锦和楚二的事,同迟未晚说过了,才闭上眼昏昏沉沉睡过去。
迟未晚有些好笑地看了看冷平生,似乎是明白了,方才冷平生脸上的复杂是什么意思,靠着冷平生也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