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月拍拍花温流的手臂,“大哥,我知道大哥一直都是很聪慧的,大哥自当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入了京城,只怕是美人什么的不少,大哥一直不通男女感情之事,当格外小心。”
说完,花心月还很是打趣地笑了一下,“实在不行,大哥也可以看些话本子。”
花温流很是无奈地看了一眼花心月,花心月收起笑脸,看着花温流这个书生憔悴的脸色,说道,
“好了,大哥一看就是昨晚一夜未睡,赶紧回去 休息会儿吧,晚上还有践行宴,王爷王妃看到怕就是丢脸了,明日一早还要赶路,大哥的东西想必也还没收拾,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了,我会好好办琴瑟的葬礼的,大哥无需担心。”
花温流看着如今是真的猛地一懂事的花心月,揉揉花心月的发顶,“那就劳烦妹妹了。”
说完,花温流就走到了门口,忽然回过头来,拧着眉头,说道,“妹妹,你对王妃……?”
花心月听到花温流这个问题,很是爽朗地笑了笑,
“大哥,我现在只是觉得王妃真的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况且王爷王妃对花家有知遇之恩,我不会再拿花家冒险的了。并且我相信,我一定能找到一个好夫君。”
花温流这才放下心来,“真是不害臊。”花温流笑着骂了一句,就抬脚走 了。
花心月看着躺在床上的温琴瑟的尸体,轻轻叹口气,从怀里摸了个药丸儿,就给温琴瑟喂了下去。
然后,坐在床榻边,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就见到原本都以为已经去世了的温琴瑟,又开始慢慢呼吸起来,然后满满睁开了眼睛,半晌,坐了起来。
温琴瑟看到床边的花心月也并不惊讶,向着看过来的花心月点点头,“多谢大小姐。”
花心月看着温琴瑟活过来,一条眉毛,“你为什么非要假死骗我大哥不可?你就是直接离开,也不会怎么样啊?”
温琴瑟站起身来,动了动身子,说道,“我只是希望温琴瑟已经死了,以后活着的是另一个人。况且,我大约也不会再回来了。”
“你到底要去哪儿?”
“京城。”
听了这话,花心月顿时一拍床板,“你还想要纠缠我大哥不成?”
温琴瑟只是淡淡摇摇头,“我的大小姐,我是逗你玩儿的,如进京城那么乱,我一个孤身女子的。虽然我被公子捡回来的时候是个孤儿,但是那时候我也是八岁了,我记得原先我的家乡是在北安,我准备回北安。”
花心月看着温琴瑟认真的样子,北安?那不是很远的北方了?
花心月伸手,从袖中掏出一摞银票,递给温琴瑟,“去吧,记得到了给我写信。”
温琴瑟浅笑着接过花心月递过来的银票,两人好似是多年的知己好友一样,以前的事情都仿佛从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定。”
说完,温琴瑟简单地 换了身丫鬟的衣裳,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把自己花得很是蠢笨的样子,花心月看了,噗嗤一笑,“花家可没有你这么丑的下人。”
温琴瑟也不在意,拍拍花心月,转身就离开了。
花心月叹息一声,也跟着抬了脚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一日里,花家都很是平静,直到傍晚,花家才开始忙碌起来,下人们都很是精心地准备着晚上的践行宴,花家的总管还很是别有心裁地将践行宴安排在了花园里,很是细心地将花园也布置了一番。
从昨日中午起,就一直没出过房门的冷平生和迟未晚终于踏出了房门。迟未晚的脸颊上还有着显而易见的红晕,嘴唇也是红红的,还有些肿着,还斜斜瞥了一眼冷平生,满是风情。
冷平生顿时就看直了眼,看到迟未晚眼中赤裸裸的警告,瞥瞥嘴,跟上了迟未晚往花园里走去。
花园里倒是精心布置得甚为美观,四处零散挂着花灯夜明珠,更是别有心裁地是,不少花间还挂着一个个用萤火虫包起来的小灯笼,映衬着有些特意搬来的花朵儿,倒是也是诗情画意的,很有几分意境。
宴席布置在一处很为宽阔的亭子里,一桌精致的菜肴,还有两三壶小酒,等到冷平生和迟未晚过去的时候,花城严,花温流,花温清和花心月都已经在 亭子里等了有一会儿了。
看到冷平生和迟未晚过来,众人纷纷行礼,冷平生摆摆手,简单的寒暄两句,这才都纷纷坐了下来。
冷平生边坐下来,边走到迟未晚耳边,小声地抱怨道,“好麻烦这些礼节,真是烦人。”
迟未晚好笑地低声回了一句,“你不是还想着仗着王爷的身份蹭吃蹭喝吗?忍一忍吧。”
冷平生顿时蔫儿了,颇有些委屈地坐了下去。迟未晚很是好笑地瞥了冷平生一眼。
不过也没等冷平生蔫儿多久,看着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尤其是那道香喷喷的糖醋排骨。
冷平生看着满桌子人也在等着自己起筷,也就不客气了,夹起一块儿糖醋排骨就放进了迟未晚碗里。
迟未晚轻轻皱了皱眉头,但是还是吃了下去,冷平生这才满意地夹起一块儿喂到了自己嘴里。
对面的 花城严笑了笑,拿着酒壶亲自帮冷平生和迟未晚倒了一杯酒,热切地说道,“今日也没备多少酒,王爷王妃稍稍品两杯,也算是不耽误明日的赶路。”
迟未晚觉得花城严想的很是周到,端起酒杯,“这几天真是劳烦花家主费心了。”
说完,端起酒杯抿了两口,然后很是赞叹地说道,“这就很是甘醇,回味无穷,是好酒。”
花城严也是既喜欢这个酒的,有些自豪地说道,“这是花家酒庄里,封存的上好的花江酒,算是花家自制的酒,也算是专门拿来招待贵客和自家喝的,这一坛还是方才才开的,足足有五十年。”
冷平生听着两人的对话,也拿起酒杯,品了一口,也不由觉得这酒确实是别有风味,贪杯地又多喝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