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莫生气,都是我的错,只是我是真心爱慕王爷的,王爷,我,进府之后,我一定不会冒犯王妃的 ,我一定会尽心服侍王爷。”
这便是直接转向了冷平生了,迟未晚便是觉得自己脑袋一痛,手中便是不由自主就汇聚起内力了,冷平生时刻盯着迟未晚,看到迟未晚的手,就是心中一凛,伸出自己的手,牵上迟未晚的手。
迟未晚自然是不会伤害冷平生的,感受到冷平生的手,便是立刻就化去了手上的内力,侧头看向冷平生,冷平生一双漆黑的眸子是满满的关切安慰。
迟未晚深呼吸一口气,便是紧紧抿上了唇,不再说话。感受到迟未晚的气息稍稍安定了下来,冷平生才侧头,看向地上跪着的北疆公主,只是淡淡说出一个字,“滚。”
北疆的公主和小王子均是不可置信地看过来,那小王子还是继续想说道,
“王爷何必如此生气,将来王爷登上皇位,后宫三千,这些都是将来迟早的事,王妃倒是不如放宽心,想来王妃也是大家出身,定然也是知道贤良淑德的。”
这话就是有些很难听了,贤良淑德?那向来也是形容女子的词,迟未晚倒是想到过,自己既然坐上了王妃之位,会听到这些词自然是无可厚非的。
迟未晚也一直以为自己能坦然面对的,以往迟未晚也是遇到过的,虽然不是贤良淑德,但是迟未晚也是经历过得,也向来是能淡然处置,只是这般听了,只觉得越发生气起来。
冷平生牵着迟未晚的手,瞬间就是紧紧握了起来,几乎是握地迟未晚的手一阵生疼,也是唤醒了迟未晚的神智。
迟未晚扭头看着冷平生的目光, 便是不由得满满地盛满了怒火和委屈,那般脆弱的眼神,便是看得冷平生心中紧紧地皱了起来。
对冷平生来说,便是没有什么是比迟未晚更重要的,如今看着迟未晚的神情,哪里还顾得上什么,便是冷了声音,继续说道,“不要再让本王说第二遍。”
冷平生这般说着,另一只空着的手,便是凭空挥了几下, 顿时,会客厅里,便是忽然就出现了冷平生迟未晚的三个暗卫。
北疆的公主和王子也自然是看得出来,能这般悄无声息出现,自然是武功高强之辈,这也很是明显了,若是再不走,就是要强行轰走了。
北疆的公主和王子的表情终于是龟裂了,北疆公主还是倔强逞强着说道,“我可是北疆的公主,父皇最是宠爱我,御王爷,倒是不妨再好好想想。”
冷平生冷笑一声,“动手。”
那三个暗卫便死就要动手,北疆的王子扯起公主,虽说眸子里已经是完全变了,但是面上却还是能挂着笑容,
“既然王爷不方便,那小王这就告辞,王爷倒是真的该好好想想,北疆也不是能这般总是忍着王爷的欺辱的。”
说完,那北疆的王子便是扯着公主离开了。
冷平生再挥挥手,厅内的暗卫和青竹珠儿便是也退了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冷平生这才起身,单膝跪在迟未晚面上,两只手搭在迟未晚椅子的扶手上, 将迟未晚环了起来,看着迟未晚还很是不平静的面容,软下声音来,“未晚,我没将那北疆公主放在心里,你知道的。”
迟未晚抿紧了嘴唇,垂着眸子看冷平生, 眸子里满是委屈和手足无措,似乎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冷平生只觉得心里一痛,越发软了声音,“未晚,告诉我,你方才怎么那么生气?”
迟未晚眨了眨眼睛,在冷平生柔和的目光里,半晌,微微低下了身子,将自己的头埋在冷平生的肩窝处,很是软糯地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忽然就很生气,我完全控制不住我自己。”
倒是第一次听到迟未晚这般的声音,冷平生却是半点激动的情绪也没有,叹口气,缓缓站起身,将迟未晚拦在自己身前,“没事没事,乖,不生气,我就在这里。”
迟未晚将自己全然埋进冷平生的怀里,点点头, 却并不说话。冷平生便是在迟未晚背后的手,一下下轻轻顺着,是想要抚平迟未晚的所有烦恼和生气。
半晌,迟未晚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冷平生松开手,迟未晚这才将自己的头从冷平生的怀里挪了出来,扬着头,看着冷平生,还有些软糯地说道,“方才可是将北疆的使臣彻底得罪了。”
冷平生安抚地笑笑,“没事,反正北疆的使臣对我们御王府也没什么好心思,不然,你还以为,我真想将那公主娶进府来,不成?”
迟未晚难得柔软的眸子 ,听了冷平生的话,便是晕染了些怒气上来,带着点很是可爱的味道,“你敢!”
冷平生便是忍不住伸手抚了抚迟未晚的眸子,“我不敢。所以,你也别生气,这御王府,就你一个主人,自然都是你说了算。”
迟未晚纯纯地眨了眨自己的眸子,“那你呢?”、
冷平生察觉到迟未晚的情绪渐渐缓和了下来,心里微微安下来,“我自然也是御王府里,御王府归你,我也归你,都是你说了算。”
迟未晚忽然就得意地笑了,倒是小孩子开坏的模样,孩子气地紧,冷平生便是瞧着也欢喜。
这时候,门外的青竹便是又道,“王爷王妃,燕王爷来了。”
迟未晚疑惑地向冷平生眨了眨眼睛,冷平生淡淡笑笑,“我让他帮你把把脉,昨日里他来忘记了,我便特意又让他来一次。”迟未晚这才了然地点点头。
听到渐渐走进的脚步声,冷平生便是也松开了迟未晚,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燕王爷走进来,本来还是正常的面色,等走进来,走到冷平生和迟未晚下首,也是紧跟着就坐了下来,却是忽然皱起了眉头,鼻尖连着轻嗅了几下,眸子里溢出点点打趣的意味。
冷平生见着燕王爷的神情,好奇地挑了挑眉头,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