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着这些菜,自然是不喝酒的了,冷平生盛了一碗十全十美大补汤,放到冷舒面前,“皇弟,不要客气,多补补身子。”
冷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迟未晚戳戳冷平生,低声说道,“好了,别闹了。”
冷平生也知道这再说下去,只怕冷舒就要摔碗了,也不再多嘴了,乖巧地吃起饭来。
冷舒看着只顾着吃饭的冷平生,这才微微叹口气,以前怎么不知道冷平生还这么难缠呢?
这么一顿饭吃下来,最开心的就莫过于迟未晚了,迟未晚本就爱吃清淡些的素菜,虽然冷平生还是给他夹了些肉。
但是比起以前的那些,根本不算什么,还能听着冷平生时不时打趣打趣冷舒,也是有趣得紧。
等到冷平生,迟未晚和冷舒都吃完了,冷舒坐着马车回自己王府的路上,还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好歹事情是办妥了不是?
迟未晚和冷平生走在王府的花园儿里,散着步,冷平生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的。
迟未晚有些很是无奈地看着冷平生,只是迟未晚嘴角的那一抹浓浓的笑意,却也验证出迟未晚压抑不住的笑意。
冷平生靠在迟未晚的肩膀上,“哈哈,未晚,看今日冷舒的脸色,真真是好看极了。”
迟未晚半拖着冷平生往前走,“你今日倒是挑拨冷舒和冷裂的关系,挑拨得倒很是高兴?”
冷平生攥出一抹算计的笑容来,“父亲大人说得对,我们还是要提防着如今我们在风口浪尖上,可是万万不能让冷裂和冷舒结盟起来,对付我们,那我们就不能这么轻松了。”
迟未晚想起冷裂,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复杂的神秘莫测的情绪来。
冷平生看到,微微一挑眉,“怎么了,未晚?”
迟未晚勾着冷平生耳边的发丝,别好在冷平生耳后,“我在想,裂王府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冷平生听了,微微一怔,然后勾起一抹极其邪恶的笑容来,“不如,我们去看看?”
迟未晚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看冷平生。
冷平生拿过迟未晚的一只胳膊,环在自己腰间,“走,去裂王府看热闹!”
迟未晚看着冷平生兴致勃勃的样子,内心里却也是忍不住想着戚予铃和冷裂如今如何了,揽着冷平生腰间的手一紧,脚尖轻点,眨眼间,迟未晚带着冷平生就消失在了王府的花园里。
只留下青竹和珠儿面对面叹息一声,怎么就摊上这么两个随心所欲为所欲为的主子?
青竹倒是嘴角勾起一个欣慰的笑容,以前何曾见过这般也想去凑热闹的迟未晚?
但是,青竹却不知道,其实迟未晚也并不对这个热闹多感兴趣,迟未晚只是想看看,冷裂和戚予铃如今狼狈的样子,说起来,冷裂和戚予铃也算是他的情敌不是吗?
这边,到了裂王府的冷平生和迟未晚,刚巧今晚上月亮也还都被乌云遮住了,在浓浓的夜色的掩护下,迟未晚带着冷平生将裂王府小小地转了半圈儿,终于是在某个房屋顶上听到了冷裂的声音。冷平生和迟未晚对视一眼,悄无声息地蹲下身子,掀开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瓦片,探着脑袋就伸了过去。
冷平生看着还微微一愣,这就是几人中午吃饭的地方儿,只是将饭桌都收拾起来了罢 了。
房屋中,冷裂正坐在上首,眉头紧紧拧着,嘴巴也是紧紧抿着,俨然也是一副头疼至极的模样,大厅里来的显然还多了戚兹翰戚宰相,还有一身简装的戚贵妃,以及跪着的戚予铃和两位侧妃。
冷平生扫视了一圈儿,并没有发现冷玖凌的身影,看着戚贵妃都这么明目张胆地跑了出来,冷玖凌想来也该是已经回府了。
地上跪着的戚予铃已经不是上午见时的一身桃红色罗裙,而是一身简单的玉兰色衣裙,且衣服分明还有些大了。
戚予铃向来是比较娇小的,明显就不是戚予铃的身量的衣服,想来大概也不知道是冷裂哪位侧妃的衣服了。
而且大约是那玉兰色衣裙实在是有些大了的缘故,脖颈上清晰的还有红色,青紫色的痕迹遍布,看着很是荒淫糜乱。
屋内,戚予铃脸上还有一道道的泪痕,显然也是刚哭过一场的样子,两只素手揪着自己的衣领,原本总是盛着傲气的星眸里,此刻只有空洞一片,再无半分神采。
戚兹翰看着戚予铃的样子,也是越发恼怒,“实在是荒唐!”
戚贵妃也是柳眉紧蹙。
冷裂拧着眉头,“本王也没想到,事情居然闹成这个样子,罢了,本王娶了她就是了。”
戚兹翰想来也是怒极了,反口就嘲讽了回去,“今日里,还让冷玖凌王爷也看到了,王爷以为只是一个“娶”字就能解决地了吗,这件事势必是会闹到皇上那里去的。到时候,看王爷怎么收场?”
冷裂本来自己也是郁闷之极,听着戚兹翰如此说话,一股气就涌了上来,只是冷裂还是强忍着,“戚宰相,那你看,这如何是好?”
戚兹翰嗤笑一声,“怎么,王爷有本事做,没本事解决吗?闹成这样了,来找老夫收场了 ?”
冷裂眼眸顿时划过一抹狠厉,想起今日中午冷平生还说冷舒居然说他都是靠着戚兹翰的话,猛地就拍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放肆!看看你自己的身份,你也不过是我冷家的一个臣子,该怎么和本王说话,还用得着本王教你!”
冷裂这猛地一发脾气,顿时戚兹翰,戚贵妃还有两个侧妃就忍不住有些惊着了,冷裂虽然脾气暴躁了些,但是是从来不会这么同戚家的人说话的,这倒是头一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