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迟未晚的这番话,冷舒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松了口气,只是面上不显,但是冷平生和迟未晚还是分明看到冷舒顿时松软了一点的身子,就是冷舒身后的侍从却是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是了解这件事情的。
冷平生看着,,更是确认了心中这侍从只怕也是冷舒的心腹的猜想,这侍从如今只怕是在担心那黑衣人的安全,想来就是迟未晚方才说的有那么几个黑衣人还自尽了,让这侍从以为可能是自己的同伴。
冷舒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是面子上总归是要关切的,冷舒还跟着皱起了眉头,说道,“皇兄也不必太过着急, 这案子京兆尹府就是办了这么几天,都还没有什么头绪。如今,沈尚书大人可是还好?”
冷平生叹口气,很有些颓废地说道,“沈大人倒是已经没有了性命之忧,只是总归还是要修养几天半个月的,本王又不会办什么案子,这案子只怕也是要拖下去了,还望父皇不要怪罪本王就好。”
冷舒看着冷平生头疼的样子,心中的大石头又是微微落了一点,安慰说道,“父皇宠信皇兄,想来也不会怪罪皇兄的,毕竟这案子当真是难办,也怪不得皇兄束手无策。”
冷平生重重“哼”一口气,很是有些恶声恶气地说道,“也不知道这幕后主使究竟是想做些什么,置这么多儿童百姓性命于不顾,当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若是哪一日,让本王揪出来,本王一定奏请父皇将他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冷舒听过冷平生的话,神色倒还是不变地镇定的模样,只是双手却是不禁紧紧握成了拳头。
迟未晚柔声安抚道,“王爷别生气了,这犯人如今在我们手中,总归是有利的,这幕后主使揪出来,破案都是指日可待的。”
冷舒怔了怔,也是跟着说道,“是啊,皇兄,王妃说的有道理,这犯人可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冷平生也好像是受到了,迟未晚和冷舒的安慰一般,松了脾气,“这犯人都是关押在本王王府之中,本王一定能撬开他们的嘴。”
听到冷平生这些话的冷舒,同身后的侍从默默交换了个眼神儿,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随后冷舒便又是很是客套地安抚了冷平生几句,却是不再怎么提这案件之事。
不过多大会儿,珠儿便又上来,告知冷平生迟未晚冷舒,晚膳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用膳了。
冷平生迟未晚这便带着冷舒前去饭厅用膳,只是迟未晚却是刻意慢了冷平生和冷舒两步,同后面的珠儿,压低了声音,说道,
“去告诉徐子陵,速去守住那些关押黑衣人的院子,让他刻意去找白墨和白果帮忙,要快。”
珠儿如今也是能力越发高了,听到迟未晚的吩咐,应了声之后,面色如常倒是镇定着退下了身,等到在大家都看不到的时候,才骤然加快了脚步。
迟未晚这才跟上了冷平生的脚步。
等到了饭厅,已经是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冷平生迟未晚引着冷舒便坐了下来,就要用晚膳了。等冷平生迟未晚冷舒这都坐下来了,冷舒还同冷平生说道,
“皇兄,臣弟倒是今日下午偶然得了一坛好酒,还放在马车上,倒是想请皇兄一起品尝一番了,无风,去将马车上的那坛酒拿过来。 ”
这无风说的就是冷舒身后一直跟着的那个侍从了,那侍从听了冷舒的话,应声之后,倒是转身就去拿酒了。
冷平生挑了挑眉头,很是有兴致地说道,“不知道是什么酒,倒是让皇弟都如此称赞?”冷舒笑了笑,说道,“是一坛百年的灵芝醉。”
冷平生在心里砸了咂嘴,这灵芝醉不是向来还都是贡品的吗,就更莫属这百年的灵芝醉了,冷平生忽然便觉得这梁家的财力,只怕是比他想象中还要丰厚那么一点点。不知道为什么,一瞬间,冷平生又想到江航锦递给他的那张纸条,“梁家,国库。”
冷平生迷了眯眼,倒是不妨好好查查梁家了,这要扳倒冷舒,自然是连着梁家也不能放过,毕竟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
再者,这梁家总是爱往皇帝后宫里塞人,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冷平生觉得自己是个好兄长,当得提前为冷玖凌铲除了这么个祸害,才好让将来冷玖凌和姬如花恩恩爱爱双栖双//飞不是。
这边里,冷平生一边这么想着,一边吃着饭同冷舒寒暄着,迟未晚却看着办完事回来的,向自己点了点头的珠儿。
跟着几不可见地微微点点头,以示回应,这才心中松了一口气。那冷舒吩咐拿酒的侍从倒是动作也快,不一会儿,便拿着一坛子酒回来了。
那侍从将酒放在了桌子上,想来也当真是这酒很是珍奇的缘故,这坛子也只是个小坛子罢了,装的酒,也不过是二三两的模样。
冷舒将酒坛子递给冷平生,冷平生便也是不客气,将酒坛揭开,倒是当真是一股极为香甜浓厚的就向顿时飘散而出。
冷平生轻轻地嗅了嗅,真是酒香扑鼻,光是闻起来就有一种很是让人回味无穷的感觉。不过,到底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是现在冷平生和冷舒这种状况之下,于是冷平生还是故作是欣赏酒,细细将酒坛都打量了一番,确实是没什么不对之处的情况下。
这才倒了三杯一人一杯,只是冷平生却是暗戳戳地向迟未晚打了个眼色,示意他还是先不要喝。
等到冷平生仗着自己是百毒不侵之身,很是痛快地和冷舒喝了几杯之后,看着冷舒的神色,估摸着再以冷舒万事想周全的性格。
这在酒中下毒实在是太冒险了,想来他也不会做的前提下,这才让迟未晚喝了一杯,不过,也只是一杯。
毕竟,迟未晚如今还受着伤,若不是念着这酒实在是颇为难得,冷平生想来怕是一口都不会让迟未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