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花家子孙也一直信奉的是做个儒商,而不是奸商。
这也是花家这么多年一直壮大,而从未显得衰态的原因,会有不少人心甘情愿替他们卖命,他们也会真心相待,只是这花心月俨然是有些触及到了花家的训诫。
花城严气的直喘粗气,“说,怎么回事儿?”
花林也是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有些不同寻常,直接跪下说道,
“前两天里,大小姐出门儿去江陵庙里参拜,回来时刚巧老奴在府门口碰见大小姐,见大小姐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气,老奴也没敢说什么。
之后老奴还去厨房端了碗莲子羹,想帮大小姐下下火气,别起坏了身子,结果一进心月院就看到大小姐拿着鞭子在抽打一个婢女。
那婢女眼看就要咽气了,老奴有赶忙阻止了,这才救了那婢女一命,事后,老奴本来是准备告诉老爷的,可是大小姐哭着求老奴,说她自己来跟老爷承担错误。
老奴毕竟是个仆人,大小姐身份尊贵,再三思虑之下,才觉得这样也许更好,于是就答应了大小姐,老爷啊,老奴知错,实在是老奴没想到大小姐会拿这件事骗老奴。”
花城严一番话听下来,不由得身子一软,倒坐回椅子上,挥挥手,示意花林不用说下去了,“罢了,这件事也不是你的错,心月,这次做的实在是……唉。”
花林也不再多言,默默退了下去。
花温清有些懊恼地说,“父亲,都是我不好,那鞭子是我给妹妹的,当时我只当妹妹好奇,也没有多想,事后也忘了要回来了。 ”
花温流有些挫败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这不是鞭子的问题,若是妹妹真的有这个心,你就是不给她,她也还是会……唉,我只是想不通,妹妹平日里那么和善可爱,什么时候也会背着我们做事了?”
说罢了,花温流还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花温流看着很是难过的花温流和失望的花城严,也不由得微微低下了头。
书房里寂静了片刻,花城严打起精神,还是沉稳道,
“心月如今这样,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从今日起,我都会派人轮流守着心月!你们也得切记,以后万不可再肆意惯着她,该教训的时候都给我冷声教训!”
花温流和花温情到底是宠爱自己的妹妹的,也希望妹妹能真的好起来,一点头,“父亲放心,孩儿明白,孩儿也希望妹妹能成大器。”
花城严这才放心满意地点点头,看着花温流和花温情如今也是出息的样子,
“也是心月运气好,今日里王爷还愿意从宫里调几个教养嬷嬷来教导心月,爹也知道,这宫里的嬷嬷可能是严厉了些,但是到底也是对心月的磨砺,爹如今看着你们成器,也总是会多放些心思在你们妹妹身上,你们也要明白。”
花温流也是温和的笑了笑,“父亲放心,我们都明白,如今能有个宫里出来的教导,自然是好事,严师出高徒。”
花温清也赶忙接过话,“大哥说的对。我们自然也是希望妹妹能更好。”
花城严欣慰地点点头,“你们如今大了,这样懂事,我一直都以你们为骄傲。如今,王爷也有了提携你们的意思,你们当更为努力,不让王爷失望,不让爹失望。
别看虽说这京城里还有那两位王爷,但是这军政大权都在这位王妃和他的父亲手里,况且,别的不说,今日一见,你们也当能看出,这位王爷是个有手段心智的。
他在京里有两位王爷的胁迫下,还能如此自如在外游玩,显然是已经有的完全之策,你们当尽心辅助,也算是我花家为西华尽的心意!”
花温流和花温情被自己父亲这么一分析,也是更为通透。
再之后,就是父子三人一些府中事的闲谈,就连花温情都没有注意到,屋顶上有两个黑衣人飞走的身影。
两个黑衣人熟练地到了花府的一间客房,中途很是顺利地避开了不少下人。
两个黑衣人进了房间之后,扯下脸上蒙面的黑布,不是别人,正是冷平生和迟未晚这两个人。
冷平生坐到屋内圆桌旁的凳子上,倒了杯凉茶,急急灌下一杯,“这么看来,这花家确实是可用的 了?”
说罢,又倒了一杯茶,递给迟未晚。
迟未晚接过茶,抿了两口,说道,“应该是的,想来其实府中那么多侍卫,也只是守护花家的传家宝。”
冷平生低着头沉思着,缓缓说道,“花家家主,还有那两个公子都确实是个可用的,不过这花心月,若是我们用了花家的人,就必须断了这个拖后腿的。”
听了这话的迟未晚,有些愣怔。冷平生见着,拍拍迟未晚的手,狠厉地说道,
“未晚,皇家手段一向残忍狠厉,如今这样,其实也是帮助我们自己,我看着,这花心月不是个能调教过来的,且她对我成见太深,我们不能再为自己留下后患!”
说着,冷平生就缓下了语气,“未晚,我知道你心软,但是如今京城朝廷里正是危险关头,我们不能有一丝懈怠。”
迟未晚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叹口气,“我是怕,你若是动了花心月,这花家的人怕是没那么容易为我们所用了!”
冷平生拉起迟未晚的手,细细把玩着,说道,“不必担心,总归我们还要在江陵留个几天,这件事情,我们大可以寻个好时机,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她。”
迟未晚只觉得冷平生的手细细磨蹭着他的手,实在是有些缠绵心痒的紧,不由得微微红了脸,然后学着冷平生平日里偷香的模样,也上去亲了他一口。
冷平生感觉到脸上温软的触感,就要兽性大发。
然后迟未晚很是不配合的收回自己的手,走向床榻,“今日里好累啊,快睡吧。”
冷平生看着故意耍赖的迟未晚也很是无奈,又狠狠灌了两杯凉茶,平复了火气,这才走向床榻,搂着迟未晚任命地安静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