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大朝拜开始了,冷平生都没看到迟未晚,更不要提跟迟未晚说些什么。
心里都在想着迟未晚的事情,冷平生也无心听他们之间的寒暄,眼神四处飘忽,一直在寻找迟未晚。
好不容易看到迟未晚过来,冷平生眼前一亮,却发现迟未晚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看起来迟未晚还是想着,姬如花和自己的事情,自己还真是得赶快和她解释一下啊。
突然视线被人挡住,冷平生抬头一看,竟然已经到了姬如花他们的节目。
挡在眼前的人,可不就是姬如花吗,看到姬如花总是围着自己,还故意往自己身上贴,冷平生苦笑一声,真是祸不单行啊,这次自己可真是解释不清了。
“哼!”
迟未晚冷哼一声,看着冷平生和他身边的人,虽然那人带了面巾,但是她还是能看得出来,她就是自己碰到的,和冷平生在花园里的人。
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眼里都是下午展现在自己眼前的大白腿,是啊冷平生哪里看的上自己呢。
一口口的灌着酒,迟未晚只觉得这几天,冷平生对自己的温柔都是笑话,尤其是被冷平生抚摸过的地方,仿佛是被针扎了一样刺痛。
冷平生倒是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姬如花身上,根本没时间去注意迟未晚。
这个姬如花实在是太“热情”,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挑逗冷平生的意思,让旁边的人看的直起哄。
在心中哀叹一声,冷平生还要维持表面上的笑容,毕竟这个时候如果真的把他推开,那他们就都会意识到,这根本就不是冷平生的性子。
但是不把他推开,冷平生几乎已经可以预料到后果,冷玖凌倒是好办,可是他的迟未晚可怎么办啊。
苍天啊,他昨天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妖精啊,算他错了行不行,再重新给他一次机会行不行。
好不容易挨到了这一曲结束,冷平生终于体会到了,度秒如年的感觉。
可迟未晚又何尝不是如此,喝的酒从一杯杯,到直接用酒坛灌醉。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看,可眼神就是不自觉的看向冷平生,为什么,为什么被他那样挑逗,你还能笑得出来呢,告诉我为什么啊!
冷平生,就算我真的有什么对不起你,这辈子,我也该还完了吧,你就非要这么耍我取乐吗!
迟老将军在一边看着,一言不发,从策略上来讲,冷平生今天的行为是绝对正确的,挑不出一点问题。
可从迟未晚的爷爷的角度,迟老将军恨不得直接把冷平生拉起来再打一顿。
最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迟老将军对迟未晚只有心疼,或许是她加入到王府之中太久了,亦或者是冷平生最近太宠她了,到了迟未晚不顾大局的地步。
耳边的欢笑声格外的刺耳,整个世界仿佛都轰隆隆的,让她头疼欲裂,她只想逃离这里,永远都不再回来。
拿着一坛酒摇摇晃晃的走出大殿,迟未晚来到今天看到他们站的那个位置,从这里看风景果然不错,冷平生还是那么会挑地方。
他们两个是怎么看的?
看到的和她现在看的一样吗。
他们两个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看的?
有她现在这么决绝凄凉吗!
一口口的烈酒灌进喉咙,迟未晚已经很久没喝酒了,自从嫁入王府,多少年了,她受了伤受了苦,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可从来就没有今天这么难受。
喉咙被滚烫的烈酒烧的生疼,可那痛苦却让迟未晚感觉到舒服,这里疼的话,心就不疼了吧。
不是啊,就算嗓子已经沙哑了,可是我的心还是疼的要死啊,冷平生你抱着他的时候,知道我心有多疼吗!
等冷平生松了口气,去搜寻迟未晚的时候,才惊讶的发现迟未晚已经不在那里了。
看到迟老将军平静的目光,冷平生立刻意识到出事了,摇摇晃晃的装醉,冷平生一边笑着和旁边的官员打趣,一边拎着一坛酒走出了门。
逃过众人的视线,冷平生想了一圈迟未晚可能去哪里,最终确定了自己下午呆的花园。
匆匆赶到,冷平生只看到了一个,抱着酒坛子躺倒在地上,似乎等着主人把她领回家的流浪猫。
小心翼翼的把迟未晚抱在怀里,冷平生擦擦她嘴角的酒,隐约看到她脸上还有泪痕。
哎,这个傻孩子,自己可拿她怎么办啊,明明让她在将军府带好了,不要随便出来,可她就是不听。
现在看到了这些不愿意看到的场面,却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阿生,阿生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最爱你啊。
我好喜欢你,我可以把这条命都给你,他行吗!
他算什么啊,你们只不过才见了一面而已,我跟了你这么多年啊,这么多年你就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阿生,阿生唔……”
冷平生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温柔的亲吻着,舌尖轻柔的挑动着她的口腔,浓烈的酒味便侵入她的肺腑。
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冷平生心疼的看着她,喝了这么多酒,他家的小媳妇今天一定很伤心吧。
似乎是被冷平生逗弄的清醒了一些,迟未晚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看到了冷平生的影子。
“阿生,我爱你,我好爱你啊。”
但是一想起来今天在花园里,冷平生和那个人之间的亲密举动,迟未晚下嘴的力道顿时重了起来。
狠狠地撕咬冷平生的皮肤,迟未晚恨不得把这个人的血肉咬下来,一口一口全部都吞入自己的身体。
她不想让任何一个人触碰到冷平生,无论男女!
从最开始喜欢上冷平生的时候,她就想要冷平生只是她一个人的!
“嗯……”
冷平生痛哼一声,刚才迟未晚压上来的时候,冷平生背后的鞭伤就已经很疼了,现在被她这么压着,几乎每一口都咬出血,冷平生也不敢躲,因为一动起来,后背即便是柔软的绸缎摩擦一下,也是疼的要命。
“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吧,没事了,我在这呢。”
冷平生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胳膊和脖颈,不打扰她在自己身上肆虐的口腔,只要这样她能发泄一点,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是自己一会怎么走就是个问题了。
如果今天晚上过去他还能活着,冷平生一定去祖庙,烧香拜拜他这群好祖宗,要不是祖坟上冒青烟了,冷平生还真想不出来,为什么迟未晚以前对自己能与那么好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