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迟未晚将行李都是整理好了,又细细打好了包袱,这才看向冷平生,冷平生正是眉眼弯弯,浅笑着看着他,很是情意款款的样子。
迟未晚却是没好气地看了冷平生一眼,冷哼一声。
冷平生忙是走了过去,搂住迟未晚,清声说道,“未晚,可是现在要换上战甲?”
迟未晚蹙眉头看了过去,“不了,收拾起来吧,索性也是赶时间,便是不换上也没人会说什么。”
冷平生就是想要走过去,也帮迟未晚收拾个行礼,迟未晚却是及时地拉住了冷平生,“好了,那战甲很是复杂,你不会弄得,青竹,你来收拾下战甲, 我此番不换,”
青竹自门口进来,手脚利落地帮着迟未晚收拾战甲。
冷平生在一边看得,不禁生起了些醋意,但是也无奈,他平日里也一向是最喜欢简单的外衣,便是到了如今,很是繁复的朝服,他要是自己一个人穿起来,还是歪七扭八的,很是不像个样子。
冷平生叹口气,迟未晚静静地窝在冷平生的怀里,只是没过一会儿,便是有下人来报,有客来了。
冷平生和迟未晚急急忙忙出了门,发现那些客人就是在院子里,倒是也不是别人,正是楚二,江航锦,花温流,沈昭远,就是花心月也都来了。
一行几个人都是站在院子里,等着冷平生和迟未晚,冷平生挑挑眉头,这群人啊,真是……
冷平生牵着迟未晚走到院子里,那些人便围了上来,却是纷纷都有些无话可说,半晌,沈昭远才还是那副嘲笑的口气,“王爷,小小的瘟疫罢了,你别看着江南的姑娘好看水灵,就腻死在那边儿的温柔乡里,不愿意回来了。”
冷平生只觉得大好的气氛都是被沈昭远给毁了,冲着沈昭远狠狠地翻了个大白眼儿。
沈昭远收到冷平生的白眼儿,哼唧两下, 就是接着又说道,“好了,早去早回,那摊子朝政,我可是懒得处理,看着就头疼了。”
冷平生这就乐了,“等本王回来,就把你升作宰相,天天帮本王批折子,不批就拖出去打死。”
沈昭远鼻子一皱,冷平生便顿时笑出了声。;
珠儿此刻也是小跑了过来,一行礼,道。“王爷,王妃,药王前辈说要留在京城为皇上治病,白墨和白果两位公子随您前去,已经在收拾行李了。”
冷平生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一群人便是灼灼看了过来,冷平生挥挥手,有些嫌弃地说道,“好了,都是些小事儿,看把你们紧张的,那么多事情,本王不是都过来了,你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替本王守好京城,父皇如今病重,京城的一切事物就都靠你们了。”
沈昭远也是顿时就端正了神色,几人彼此对视一眼,一拱手,郑重地说道,“臣等定不负王爷所托。”
几人之间便也是从开始的毫无交集,因着冷平生和迟未晚的缘故,如今在朝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说,更是彼此间越发默契起来,还有了自己的心上之人,这想来冷平生和迟未晚就是他们生命中的贵人了。
他们同冷平生和迟未晚之间,有的不仅仅是君臣之义,知遇之恩,更多的是还有朋友兄弟手足之情,便是冲着这份恩情,他们也定会竭尽全力地守住京城。
更何况大家本都是热血男儿,在朝政之上驰骋,其本心也都是保家卫国,如今西华陷入危机,他们自然事义不容辞。
便是冲着这些,冷平生才能放心地将朝廷这么个大烂摊子交给这些人,冷平生挑挑眉头,道,“本王把迟三迟四,留给你们,这是两个暗卫,当是能帮上你们些。”
众人也是知道迟家军训练出了十个暗卫的,当是都是其中的精英和佼佼者,几人又都是些没有什么武功的战五渣,便也是没有推脱。
门口的侍卫便是进来禀报道,“王爷王妃,军队已经准备好,迟老将军传信让王妃速速赶去京城门口就是。”
速度是快了些,但是战场之上到底是瞬息万变的,迟未晚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青竹也是抱着迟未晚的包袱,从卧房里走了出来,“王妃,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语气中还是夹杂着浓浓的担忧。
冷平生帮着迟未晚接过行礼包袱,又是吩咐了珠儿将自己的包袱也拿了过来,唤了白墨和白果两人在王府门口集合。
这便是拖不下去了,冷平生叹口气,看向青竹和珠儿,还带着些打趣的意味,说道,“青竹,珠儿,本王就将这王府交给你们了。
你们要好生看管这里,只是本王答应你们俩的婚事就要拖一拖了,等本王和未晚回来,已经第一时间就给你们办了。”
珠儿到底是平时再是精明利落,到底还只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子,这般情况下,已经是蓄满了满眶的泪水,偏生又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听到冷平生的话,哽咽着说道,“王爷放心,珠儿……”
话是说到了一半,便是哽咽着再说不下去,冷平生好笑地看着珠儿。
比起来,青竹显然便是有经验了许多,毕竟迟未晚在将军府的时候,总是三五不时就要外出边疆打仗的,只是总是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担心的。
冷平生无奈地笑笑,同迟未晚抬脚便往王府门口走去,众人便跟着送到王府门口,看着两人还有白墨和白果翻身上马,打马飞速离去的背影,心尖微微有些酸涩。
不过,都是大好男儿,儿女情长固然缠绵,到底是指点江山挥斥方遒更为逍遥自在。
花温流,沈昭远,楚二,江航锦四个人倒也是自觉又默契地转身回了王府,轻车熟路地到了冷平生的书房,开始商量安排起这些日子的朝政,倒是也不紧不慢,处理起朝政来也是条理清晰,处处得当,便是皇上也是放下心来,倒是直接将所有奏折都推给了这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