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族长和庄长老似乎对我这位朋友格外的感兴趣。”
“太子殿下见笑了,实在是大巫族立世千年也从没见过如此霸道的东西,一时见猎心喜,有些忘形了,还望太子殿下勿怪。”
“我这位朋友的脾气不太好,且他身后的靠山怕是本宫也要忌惮三分,族长和庄长老还是客气一些的好。”
他可没吓唬人,不说无忧是他心之所向,只一个定国公,丢在哪儿都会让人忌惮三分。
“这……多谢太子殿下提点。”
很明显北冥淮烈这是提点他们有点分寸,虽说不知十一先生后边靠山是真是假,可客气一些总是没错。
擎发同庄长老对视一眼,他们也都知道方才的反应惹了大俞太子殿下介怀了。
毕竟,他们方才的举动确实有逼迫之嫌。可在他们看来,十一无非只是太子殿下的幕僚罢了,如何当的起他们屈尊降贵?
不多久,十一转回,将一个小白瓷瓶交与族长,十一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了座位上。
“劳烦十一先生了。”
擎发和庄长老自然也通药性,可无论是从色泽还是药香判断,他们也只能判断是两三中午药材罢了,不禁有些挫败。
擎发不死心,眼睛盯着十一。
“不知十一先生可否出让这份虚无?”
十一愤而起身,捞起瓷瓶,转身就走。
十一本身就不是脾气好的人,对着大巫族的人他更是没什么好感,如今被自己原本该称为兄长的人再三逼迫,十一的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
门口的侍卫拦了十一一下,也不见十一如何动作,这侍卫便不动了。
擎发本以为北冥淮烈不过是唬他们说十一身份不一般,私下里他同庄长老只以为十一只是北冥淮烈的幕僚,至于太子殿下说是他的朋友,不过是好听罢了。
却不想,这十一先生如此犀利,且身怀武功,方才一漏手,擎发就知道坏了。
当日在议事厅,大巫族一干人等的注意力都在斐霓和虚无的身上,并没有在意十一到底身手如何。
“既然擎发族长与庄长老不欢迎咱们,那本宫也告辞了。”
擎发这才急了,不曾想那位十一先生如此大的反应。大俞太子非但不怪罪,还隐隐有为其撑腰的意思。
擎发同庄长老这才确定,此人的确是太子殿下的朋友并非之前猜测的是太子殿下的幕僚之流。
这试探的结果,却不是他们想要的。
“太子殿下息怒,我并非有意得罪这位十一先生,实在是,实在是那虚无惹人垂涎,万望太子殿下恕罪。”
“本宫如何并不要紧,只是本宫那位朋友怕是已经在你大巫族待的够了,擎发族长若是方便,安排一下本宫尽快与单独斐霓见面吧。”
北冥淮烈时刻不忘压榨大巫族,特意强调了单独两个字。
对于十一的反应,北冥淮烈也有些始料未及,十一不是特别激烈的人,如今这样的反应怕也是对大巫族的做法反感至极。
北冥淮烈知道虚无的研制者是洛无忧,对于十一的反应也觉份所应当。
无忧研制的东西并未想要现在就流出去,作为无忧的人,十一自然是要贯彻自家小姐的想法的。
今天在庄长老府,大巫族的人的确过分了。
“本宫还要去寻十一先生,这就告辞了。”
说完,也不等擎发与庄长老有反应,便出了庄长老府。
庄长老府,北冥淮烈走后,擎发与庄长老面色都不太好看。
“族长,咱们对这位十一先生的猜测怕是真的有误。”
“本族长如今也知道,可人已经得罪了,还能如何?”
“这……”
庄长老看了看擎发的脸色,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今日之事,的确是他们做的有些过了。
十一回得客栈,脸色依旧不太好看。
得寸进尺几个字怎么写,他今天终于是见到了。
抛却他对大巫族的感官,他毕竟是北冥淮烈带去的人,哪怕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也不至如此。
先是借药一观,表明了未带在身上也还不行,折腾着人把药拿来了,还要他出让,还是在他明确表示这是朋友所赠极其珍贵的基础上。
十一如何能不气?
任谁被如此对待恐怕都要翻脸了,若不是看在在大巫族还有事没办完的份儿上,当场就要给他们个好看才算完。
今儿个跟着去的是冥二,冥夜并没有跟去,是以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只是,看十一的脸色,想必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这是怎么了,怎么一副生闷气的样子。”
冥夜给十一倒了杯茶,坐在了十一旁边。
“没什么,就是被大巫族的不要脸程度刷新了认知。”
“这话怎么说的?”
“擎发族长,问我虚无是否出让。”
冥夜一听,都气笑了。
他家殿下话里话外的试探,结果让十一一句话就堵了回来。
这大巫族的族长真是有点厉害啊,还惦记上十一的宝贝儿了。
难怪十一的脸色如此难看。
冥夜并不知道擎发与庄长老逼迫十一的事情,所以只当十一不忿。
十一取药的时候并未同什么人打招呼,冥夜也不知道。
“只是,就为这事儿,你当不至于气成这样吧?咱们十一先生不是这么小肚鸡肠的人啊。”
十一把在庄长老府上的事情学了一遍,别说十一了,这会儿连冥夜脸色都有些变了。
空手套白狼不说,还有意施压,太子殿下还在场。
这是想要干啥?
“大巫族欺人太甚。”
正说着,北冥淮烈回来了。
“怎么,真生气了?你不觉得今天擎发同庄长老别有目的么?当然若是能拿到虚无他们也不亏。”
“你是说,他们……”
“他们在试探你的底线,你的身份。”
“我的身份?”
十一有些懵,难道他在大巫族的身份曝光了?
“确切的说,是你跟我的关系。”
十一松了口气,他就说,这件事除了屋子里的几个人,大约也就只有小姐和同期幼儿园出来的人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