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宫因为斐霓的一番话,整个都开始高速运转起来,可无论怎么找,都没有丝毫线索,斐霓气的摔了圣女寝殿里所有能摔的东西。
圣女宫上上下下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就连秋儿都保持了缄默。
找不到族长和流裳,没人能平息圣女的怒火,圣女宫迎来了自斐霓入主后最为低迷的时刻。
北冥淮烈收到消息,不过一笑置之。他藏的人,若是能被圣女宫的人找到,他也不敢只身前来大巫族了。
“殿下,跟着咱们得老鼠,差不多该清掉了,可别让两颗老鼠偷喝了咱们得粥。”
十一坐在一边,喝着北冥淮烈沏的茶,看北冥淮烈泡茶的讲究,他才明白为何上次他泡茶北冥淮烈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
原来,他用错了水,简化了工序。虽然他不好茶,可北冥淮烈亲手泡的茶确实耐品。
“放心,那两只,最多后日便料理了,在此之前我要搞清楚他们的联络方式,人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人家算计咱们,咱们要是不利用一下,有些说不过去。”
十一嘿嘿一笑,给北冥淮烈比了个大拇指,这是要榨取这两个人最后一点价值了。
冥夜每每看见这两个腻在一块算计别人,心里都拔凉拔凉的,也不知道洛二小姐怎么调教出十一这个怪胎的。
他正想着洛无忧,那边十一拿出了字条,北冥淮烈一见这个字体就知道,是无忧回信了。十一同他说过,这种字体是他们家小姐独创的。
“无忧说了什么?”
十一撇撇嘴,还不是你媳妇呢,这么紧张做什么。
北冥淮烈就当没看见,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十一手上的字条。
“殿下别盯了,你就是盯出个洞来,也还得十一给你转述不是?”
冥夜在北冥淮烈身后捂脸,提起洛二小姐的殿下一定是假的殿下。
太丢人了!
“十一既知道,还不快给我解惑?”
十一与冥夜再度对北冥淮烈的脸皮厚度有了新的认知,够厚!
“小姐说,要我安心,万事有他,再不济也还有殿下可以商量,末尾让我转告殿下,别总想着占用咱们定国公府的资源。”
北冥淮烈听完直戳牙花子,明明才四岁,咋就这么不可爱呢?可他更奇怪自己,为啥不生气呢?
一定是无忧身上的奶香味太好闻了。
太子殿下,请问脸呢?
“无忧怎么如此见外,定情信物都收了,早晚都是一家人,怎么能说我惦记了定国公府的资源呢?唉,伤心。”
冥夜瞪大眼睛,懵逼。
这个逗逼是谁家的?他不认识,有没有人认领?!
“下一步咱们怎么做?”
冥夜实在听不下去了,强行转移话题。
好在北冥淮烈说到正事儿比较靠谱儿。
“咱们现在占据主动,无论是大巫族的哪一方势力,都想同咱们合作,既如此,除了那两颗老鼠屎,咱们目前什么都不必做。”
“是这个道理,只要关键时刻咱们推一把就是了。”
冥夜再次感觉无奈,他虽然脑子也够用,可这谋略之事不是暗卫专长啊。
大俞,皇宫。
“你确定烈儿无恙?”
大俞皇帝龙精虎猛,看起来气色十分不错,只是最近因为北冥淮烈中毒又身在异乡,眉眼间带了些焦躁。
“陛下放心,太子殿下用特殊渠道传回书信,有微臣代为转交陛下。陛下看了就明白了。”
“哦?书信何在?”
大俞丞相双手将书信拖在掌上,呈给了北冥弘炬。
半晌,北冥弘炬放下手中的信,放下了心。
他就说为什么既然无事,人不回来。反而拖丞相转交给他书信,原来这小子是要留在人家地盘上搞事情。
“烈儿要什么,要做什么,都按照他信上说的做。若是他日后再有书信,你也要如今次这般,送来与我。”
丞相低头应是,心里暗骂,这一对无赖父子,合着把他当传声筒么?北冥淮烈,等你回来,老子要你好看。
丞相郭艺零比北冥淮烈大三岁,是整个大俞出了名的少年丞相。可以说,大俞的盛景城里,名门闺秀最想嫁的人除了北冥淮烈,大约就是这位丞相大人了。
大俞皇帝正值壮年,所有期望都给了北冥淮烈。至于其他几个儿子,只要不祸害北冥淮烈,都在他的容忍范围内。
如今看来,到底是他仁慈。
老大,老二,老四也该收收心了。既然他们不安分,他不介意敲打敲打他们。
大禹,定国公府。
洛无忧练功后,找姐姐洛解忧吃了早膳,便各自回房补眠。昨儿个等洛伊凡那边的消息,两人睡的都有些晚。
这边洛伊凡同黎蔓儿入了宫,谢了恩,皇上把黎蔓儿支去皇后那里,自己拉了洛伊凡扯东扯西。
黎蔓儿心里忐忑,本身她昨夜就没睡好,早晨又被洛伊凡折腾了两回,如今有些精神不济,皇后召见自己,定是皇上授意的,她有些不知如何应对。
“夫人放心,万事有奴婢在。”
精卫也是个习武之人,自然对情绪的感知更为敏感。
“你还是顾好自己,明面上我才是你的主子,不要被别人抓了把柄。”
精卫是个能干的,可但凡是有些能耐的人都难免有些恃才傲物。
精卫各方面都很优秀,只是不太把黎蔓儿放在眼里,在她看来,黎蔓儿不过是皇上的一个棋子罢了。
精卫觉得自己待在这样一个庸俗的女人身边,着实辱没了自己。
在黎蔓儿被皇上选中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是一颗弃子,可笑她还做着自己独霸定国公府的春秋大梦。
这样的女人,有野心,却没有足够撑起野心的能力,她如果不被人利用,不被当做棋子都是暴殄天物。
“是,小姐。”
精卫敛了心思神色,恭敬的应了一声,再这位四小姐没“暴毙”之前,她还是她的丫头。虽然,两人对彼此的关系都心知肚明,可面子上的事儿,还是要做的。
黎蔓儿被精卫这么一打岔,更是有些心浮气躁,都说女人对情绪的感性敏锐,一点不假,无论黎蔓儿知道不知道什么,她总觉得精卫瞧啊她的眼神总是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