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族,北冥淮烈与十一刚刚敲定这边的具体实施计划。
“怎么?昨日流裳来了?”
十一戏谑,昨日他去见了大巫族族长,擎发,他那个名义上的哥哥。
流裳来访时他刚好不在,不过八卦的冥五,已经把事情始末都跟他说的差不多了。
北冥淮烈看了看冥夜,冥夜被看的一脸莫名其妙,看他做啥?
“嗯,过来了。最近圣女宫那边闹腾的很,说是斐霓撂了狠话,一个月内要找到族长和流裳。”
十一了然,流裳这是在显示自己的本事,如今风声正紧,她却可以来去自如,不拿圣女当回事儿。
这的确可以算作本事。
斐霓也是无奈,她虽有大巫族四通八达的密道地图,可她没有那么多人手,也不能折腾出那么大动静。
十位长老联手施压,族长依旧下落不明,流裳住处依旧成谜,这些都像石头一样压在斐霓的心头。
“算是吧,初步的合作意向已经达成,我们出手的时候她会助咱们一臂之力,下任圣女算计被剥的事情也同她讲了。”
十一有些诧异,这些条件说的这么早,就不怕流裳反水?
“流裳只为保命和报仇,对于权利的欲望并不算太大,而且她和咱们不同,她没有选择。”
北冥淮烈自然看到了十一挑眉,难得好心情的解释了一番。
“听说,这位圣女也有意思以身相许?”
正事儿说完了,容他八卦一下。
北冥淮烈再度看了看冥夜,这回冥夜忍不住了。
“殿下,你总看我做什么?”
北冥淮烈神情莫测。
“你的冥夜是不是该敲打敲打了?若是十一有心要我的命,你们是不是会把刀递到他手里?”
北冥淮烈倒不是真的担心十一对他不利,只是,冥夜的人现在太放松了些,这可不是什么好状况。
冥夜一惊,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殿下稍等,冥夜这就去处理。”
十一不置可否,北冥淮烈的处置并没有错。小姐说从战略上藐视敌人,从战术上重视敌人,现在冥夜的人大抵是两样都藐视对方的。
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他们完全不动脑子,只是遵照北冥淮烈的指令行事,且毫无紧张感。
这是大巫族,不是大俞也不是大禹。他们这样的状况大约也是和最近的大好形式有关,只是,这群人,太久没有吃过亏了。
是该敲打敲打。
“可给无忧送消息?”
北冥淮烈见冥夜出去了,厚着脸皮问十一。
十一颇为无奈,这位太子殿下,请问你的高冷呢?默然呢?不近人情呢?
为啥碰上他家小姐以后,啥都是笑话了?
“没有。小姐说不必让青鸟经常往返,东西再好,也要藏着些,暴露的越多底牌越少。”
北冥淮烈点点头,这话倒是不错,可这一连几天每天无忧的消息,他甚是无趣啊。
“也好。”
十一莫名其妙,这咋有点怨妇的感觉?
“计划大概这几天也就差不多了,太子殿下打算回大俞待多久?十一要和小姐报备一下。”
“十日左右吧。”
“那晚些时候,我去信给小姐吧。”
北冥淮烈满意了。
大禹,定国公府。
“小姐,你回来了。”
齐嬷嬷守在门口,看样子是有事,只是碍于府门前人多嘴杂,方才住了口,只是眼神有些焦急。
“先回府吧。”
回了清荷居,洛无忧刚坐下,齐嬷嬷就开口了。
“小姐,那位岚凤姑娘眼下正在客院。”
洛无忧冷哼,医谷这是以为事情板上钉钉么?
“让她待着便是,什么都不必准备,告诉爹爹不必见她,本小姐自有安排。”
“是。”
齐嬷嬷领命去了紫竹院。
“小姐,医谷真真欺人太甚。”
洛无忧喝了一口茶。
“告诉姐姐,明日见过夫人后,称病不出,谁都不见。”
“小姐这是何意?”
梅青不解。
“客院那位,定会去寻姐姐,有些事姐姐不了解,不要让旁人扰了姐姐清净。”
梅青这才明白,小姐这是怕大小姐应付不来。
“梅青明白了,小姐,那我去大小姐那边知会一声儿。”
“嗯,带着十七过去,日后她依旧跟着姐姐。”
“十三那边可有消息?”
话是冲着菊白问的。
“还没有,不过十三说,也差不多了,只是还没成事儿,所以才没有向小姐回禀。”
“告诉他,快些。”
洛无忧有些疲累,本来定国公府就一摊子的事儿,如今黎蔓儿嫁过来,还要防备着她,医谷也来搞事情,客院里还住着个擎玫。
她想着手培养新人都找不到时间,洛无忧手上的第一批人都已经撒了出去,如今也时候培养新人了。
“把鲁苍叫回来吧,那个海棠不错,铺子交给她,另外让离叔遣两个人过去好好教导一番,顺便考察一下人品。底子再摸一摸。”
“小姐是想重用海棠?”
“此时,说着话尚早,若真的是可造之材,本小姐不介意培养一下,若有问题,尽早处理了也好。”
“那鲁苍回来,可要放在明面上?”
菊白有些不明白洛无忧的用意。
“不必,安排到郊外的庄子上。新买的庄子,不要和定国公府扯上关系。”
“我睡一下,凌霄有消息了喊我。”
“小姐,齐嬷嬷回来了。”
正说着话儿,齐嬷嬷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是怎么了?嬷嬷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小姐,老奴已经禀明国公,国公传话说知道了。”
“嬷嬷,你脸色不好,可是出了什么事?”
菊白见洛无忧无意开口,便自己问出了口。
“小姐,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嬷嬷但说无妨。”
“夫人,怕是个不安分的。”
“出了何事?”
这下,洛无忧不得不问了,齐嬷嬷素来稳重,甚少对别人品头论足。
“倒不是什么大事,夫人入府,接掌中馈分所应当,只是这刚进门还没两天,国公还没发话,便打发自己的陪嫁丫头去要库房的钥匙,怕是不妥。”
还有这事儿?黎蔓儿虽说不受宠,可到底出生在平远侯府,眼界还是有的,如何这样沉不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