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可有现成的人选?”
“有,但要做到滴水不漏还要时间。”
“爹爹先准备着,无忧怀疑黎蔓儿身边有皇上的人,这是下策。”
“无忧可是有主意了?”
“女儿哪有什么主意?不过就是弄残她,弄哑她,或者让她怀个孕,不能折腾呗。”
洛伊凡听洛无忧说的俏皮,他听着无忧这样说话,不免有些安心。
“怀孕?无忧你可是亲自点了名送汤过去的,这事儿才刚过去。”
“看上去怀孕而已,只是现在还没把握,无忧不能把话说死。”
“既你有主意,也好。只是为防万一,爹爹这边的准备也先预备着。”
“爹爹说的是。”
自从洛伊凡给黎蔓儿灌下绝育的汤药,洛无忧对于洛伊凡的心结缓和了不少。
也不在纠结黎蔓儿了,毕竟没有子嗣,日后爹爹就不会看在孩子的情面上对黎蔓儿网开一面。
这等于是绝了黎蔓儿的后路,要做这个决定不容易,古人对于子嗣看的相当重要,更兼定国公府到了洛无忧这一代并无男丁。
商议完毕,洛伊凡在清荷居用了早膳,每日早膳都是洛解忧同洛无忧一起,父女三人上次共同用膳,还是洛伊凡大婚时候在黎蔓儿那儿。
只是,那一餐说是用膳不如说是看黎蔓儿演戏,自然不能同今日相比。
几个人虽然在席间没什么话,可一餐吃下来,却也温馨。
用完早膳,洛伊凡去了梨院儿,冷了黎蔓儿这么些天,也该去看看了。
洛无忧撇撇嘴,没说话。
洛解忧自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看的出来,无忧有事要忙。
红颜杀同无声皆无消息,这两种药虽说难得,但也不是一定不可得,只是查找这两样东西的来源,干系甚大,怕是不那么容易就有结果。
对此,洛伊凡同洛无忧皆有准备,洛伊凡之所以着急,多半是出于内疚心理。
毕竟,若是黎蔓儿不过府,旁人也不会钻了定国公府的空子,把手伸向姐妹俩。
衣裳与绣品被下了毒的事儿,洛无忧并没有隐瞒自己的姐姐,毕竟身处高门大户,还是权贵之家,早晚都要面对这些。
与其让洛解忧在成亲后,再开始接触这些,不如早些让姐姐习惯这些东西,到时候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还有一句,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洛无忧平日里陪洛解忧的时间不多,也就只能在这些事上多为自己的姐姐做些打算。
洛解忧初初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也确实惊着了,只是万幸她没有接触这些东西。
不过,洛解忧也是心有余悸,行事更加小心谨慎了些。
因着洛伊凡曾经发话,两位小姐不必日日请安,黎蔓儿便也没有理由强行请两位小姐过去叙话,一时交集也不太多。
更兼,中馈之权依旧在洛无忧手里,黎蔓儿能做的也就更加有限了。
定国公府的下人,都是人精,中馈之权一直把持在二小姐手里,迟迟没有交给夫人,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
虽说国公宠了夫人一段时日,可到底是同二小姐更加亲近。是以,下人们对于梨院儿的夫人,虽说一样是伺候,不短吃穿用度,可尽不尽心的,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洛无忧对于这种状况早有预料,黎蔓儿刚进家门就想站稳脚跟,怕是不大可能。
若是黎蔓儿的手,伸的不那么长,入府后安生度日,更甚至,与洛伊凡交心将实情告知,洛无忧不会如此做法。
偏偏黎蔓儿找死,刚刚入府,就对她同姐姐下了手,想来此时还等着药效发作吧?
哼,可惜,这辈子怕是等不到了。
洛无忧不屑这些个后宅的隐私手段,可不代表她不清楚不明白。
想当初,二十一世纪还珠格格风靡大江南北的时候,她也是看过的。
更兼,洛无忧身为洛神时,也曾刺杀过某国的政要,所以,对于政治和上流社会的那些个腌臜事情,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无论哪个年代,这些事情都是大同小异的,不同的大约也就是手段罢了。
已经数日没去见凌霄了,也不知那个妖精如今可还好?
自从黎蔓儿过府,除了昨夜,洛无忧还真真没有出过府。
今日爹爹沐休,想来会拖住那个女人,她出门走走也不错。
只是,委屈姐姐了,这次她出府去的地方并不适合姐姐跟着。
洛解忧也很久没有出府游玩了,虽说宫里的安笙公主与别府的小姐也曾递帖子过来,洛解忧却并不想在这个时间段给父亲和妹妹裹乱。
毕竟黎蔓儿刚过府,有些不方便的事情和东西,势必要背着她的,父亲和妹妹因此忙碌许多,她一出府,又要人跟着,万一出了点意外。着实会让家里的那一大一小忧心。
好在洛解忧是安静的性子,整日里在府里待着也不觉得闷。
洛无忧遣了梅青去同洛解忧打了招呼,自带了菊白和十四出了门。
刚上了马车,洛离追了出来,把黎蔓儿昨日叫她他过去的事儿低声同洛无忧说了。
洛无忧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才一路往外边去了。
“小姐,那位四小姐到底什么意思?查咱们国公的行踪是何用意?”
“她是明白了,我让爹爹给她送坐胎药的用意,这才纠缠着爹爹,想要得一个子嗣傍身。”
洛无忧话只说了一半,看那日爹爹与黎蔓儿相处的情形,只怕黎蔓儿早晚都会泥足深陷。
至于,黎蔓儿自己拎不拎得清,可就不是她能管的事情了。
对目标人物动情?曾经身为王牌特工洛神的她,只能送黎蔓儿一句呵呵哒。
“凌霄近来同卫国公府那位小公爷相处的可还好?”
菊白抿了抿唇,想笑不敢笑。每次小姐只要提到凌霄公子,便这般不正经。
“凌霄公子传过话,说是相处的还算可以,照凌霄公子的话说,相世子现在就是他的忠犬。”
菊白对于凌霄的狂放不羁早有准备,虽说对这个形容有些哭笑不得,可也总算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