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么?”
“没有,你先出去,喊十四和菊白进来。”
语气自然,内心崩溃。
北冥淮烈见洛无忧没有什么异样,便喊了两人进来,不过自己也没出去。
洛无忧起身,看见北冥淮烈,不由无力扶额。
“你先去找爹爹待会儿,我收拾完就过去。”
北冥淮烈心里高兴,死皮赖脸的待了几日,终于是让无忧有了些许改变,好歹没有一张嘴就赶他离开了。
于是,满意的北冥淮烈,屁颠屁颠的走了。
“无声那边让人盯紧了就行,不要出岔了。十一那边的框架他自己怕是完不成,幼儿园闲着的人都调过去,再过两月,将所有幼儿园出来的人同第二批人一起,统一进行一次重新分配。”
“小姐,可是要有大动作?”
“前几日给十一送去的东西,是一个组织的梗概,日后这个组织会出现在江湖,定国公府目前处境不妙,咱们手里要多些底牌才能得保安稳。”
“咱们定国公府处身庙堂,江湖的势力真的会起作用么?”
“这些你们不用管,只管做就是了,与你们解释你们也不明白,不必再说。”
“欣儿那边怎么样了?”
“这几日,洛权一直在监视着,倒是没有什么异常,黎蔓儿应该没有察觉。”
“可不呗,只是可惜了那块上好的玉料。”
“没什么,能让黎蔓儿打消疑虑,再好的玉料也值得。”
若非她嘱咐菊白说这玉料是娘亲的嫁妆,怕是黎蔓儿的疑虑没那么容易打消。
自己对黎蔓儿的敌意并没有打消,反而更让她心安,毕竟黎蔓儿初来定国公府,若是洛无忧短短时日就对她亲近,她怕是会寝食难安了。
又因为菊白说洛无忧发现了欣儿贪财的性子,清荷居又与梨院儿不睦,这才亲自送了一趟簪子过去,这样环环相扣,欣儿的嫌疑才被排除。
“菊白,那日黎蔓儿送来的衣裳可制好了?”
“回小姐,前日方才做好,小姐可是要用?”
“五日后梅花宴,我与姐姐要出席,备着吧,这东西既然做出来了,总要物尽其用不是么?不然,人家以为我这么久没有上身,是发现衣裳有问题了呢。”
洛无忧邪魅的勾勾唇角,她方才洗过脸,神情又如此痞气,配合着一张奶萌奶萌的小脸,当真让十四与菊白看呆了去。
“小姐,不是说只有适龄女子才会参加吗?”
洛无忧听了这句话,歪着头看了一会儿十四。
“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
十四与菊白莫名其妙,皆都懵了,这话从何说起?
“该不会是那位太子殿下使了什么手段吧?”
说完之后,十四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看着小姐黑下来的脸,就知道自己猜中了,这才是要命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告诉欣儿,明日开始第二步。”
“是,小姐。”
菊白虽也想笑,可她十分清楚,若是果真笑出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只能一本正经的答了洛无忧的话。
“我对北冥淮烈个其他人有何不同?”
“小姐,你指的是什么?”
这是个送命题,要谨慎。
“我与他日常相处,与旁人有何不同?”
得嘞,赖不过去了。
“是有些不同,小姐面对任何人都云淡风轻的,同大俞太子一起的时候,有些,有些过于生动了。”
菊白缓了一下,才用了过于生动这个词,这还是含蓄的,其实小姐,根本就是沾火就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几乎同大俞太子每次见面都会斗嘴,貌似还都是她家小姐输,这才是最诡异的。
不仅让别人赢了,还没把人家怎么样,啧啧啧,多善良的小姐。
洛无忧听了菊白的话,自我反思。好像的确是这样,她在北冥淮烈面前从来都是真正的自己,嬉笑怒骂,阴谋诡计,从来不曾避讳。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迄今为止只有洛无忧的父亲洛伊凡有这样的待遇,便是洛解忧,也是知道的不清楚的,毕竟要考虑她的年龄,接受度在,不好让她知道的太多。
可第二个人,为什么是北冥淮烈?
想清楚的洛无忧,瞬间感觉天雷滚滚。
索性暂时他还不会走,有时间弄清楚。
“嗯,我知道了。先不说他,庄子上的替身训练的如何了?”
“点香来信说,那孩子的性情与小姐最多五分相像,不过掩人耳目足够了。”
洛无忧点点头。
“日后的模样肯定会变很多,让她学学易容吧,或者身边的人学。日后每年都按照我的样貌易容一下不可大意。”
“小姐放心,咱们都计算好了,易容的事儿已经着手安排了。”
这群人办事越来越靠谱了,这样她也能轻松许多。
“随我去爹爹那儿吧。”
十四同菊白边说着话边伺候着洛无忧洗漱,此时已经收拾停当。
洛无忧看了看身上,总算还齐整,便也没换,就这么往紫竹院去了。
洛无忧到紫竹院的时候,她爹正在哈哈大笑,洛无忧有些纳闷,他爹这样开怀大笑的时候甚少,今日倒是显得格外的开心。
“在说什么呢,还没进门就听见爹爹的笑声了。”
“是无忧啊。没说什么。太子殿下刚才说,你竟然问他喜欢你哪一点,你改。爹爹一时没忍住。”
“不理爹爹了,惯会取笑人的。”
“哎呀,无忧莫气,是爹爹不好,爹爹不好。”
“哼!”
洛伊凡十分无奈的瞟了一眼北冥淮烈,无法,只得起身将洛无忧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可此时北冥淮烈就在屋里,洛无忧瞥见他笑了一下,顿时觉得坐不住了。
想想前几日她也是这样坐在北冥淮烈腿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姿势,当下就不干了。
“不给爹爹抱,无忧要自己坐。”
“好好好,无忧自己坐。”
洛伊凡对小女儿从来就没有过办法,从来都是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好在无忧十分懂事早慧,他也不必为无忧日后的性子担心。
不然,就这么个宠法儿,日后洛无忧不是个纨绔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