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难受的是圣女宫的侍卫们,他们久居圣女宫,这个问题,他们还真没想过,可也没听说过这样的事情。
解释吧,他们的身份不够,又怕惊扰了大俞太子殿下,不解释吧,这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的实在难受。
十一逗弄完冥夜倒是又一本正经了,看的北冥淮烈一脸黑线,他今天才知道,十一还有这样恶趣味。
此时是在外面,倒还真不好说什么。
北冥淮烈一行人略略在圣女宫在站了一会儿,先前去通报的侍卫回来了。
“太子殿下请,长老们都在议事厅,会有人为太子殿下引路的。”
北冥淮烈点点头,领了人进去了。
议事厅殿内,原本想要开始的一干人等,不得不等北冥淮烈的到来。
十位长老其实是有些不乐意的,毕竟这是大巫族内部的事情,可他们有苦说不出,这话,是他们自个儿答应的。
就算没有他们,族长、流裳、秋儿,包括狼狈坐在地上的斐霓,怕都是想要北冥淮烈进来的。
族长蒙受北冥淮烈救命之恩,不让人进来说不过去。流裳则是因为同北冥淮烈达成了协议,这会儿北冥淮烈进来,只会于她有利。
秋儿则是单纯的想知道,北冥淮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斐霓嘛,更简单,不到黄河心不死。
北冥淮烈在心情复杂的一众人的惦记下,进了议事厅。
先是看到了坐在地上的斐霓,这情形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大俞太子北冥淮烈见过族长大人,各位长老。”
话虽说的客气,也不过只是略略欠了欠身而已。十一更绝,连身子都没动一下。大约只有冥夜认认真真的行了个礼。
十位长老是知道十一身份不同的,倒也没啥表情,族长和其他人面色就有些挂不住了。
十一是无所谓的,他是小姐的人,实在没必要跟着冥夜凑热闹,何况大巫族这个地方,真的是够了。
“太子殿下客气了,还没多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
坐在地上的斐霓听了这一句,眼睛瞬间瞪大,死死的盯着北冥淮烈,眼神愤恨而羞辱。
竟然,竟然那么早,就已经开始算计她了吗?
“若本宫没瞧错,这位是大巫族的斐霓圣女吧?怎的形容如此狼狈?”
族长扶了扶额,他就知道北冥淮烈无所顾忌。
“殿下容禀,此人是斐霓不错,可过了今日,她便是大巫族的罪人,不在是我大巫族的圣女了。”
“哦?这却是为何?”
十一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北冥淮烈,真没看出来,北冥淮烈还有戏精的潜质。
果然,小姐说的没错,这些政客们都坏的很,天生的戏子。
啧啧啧。
“太子殿下不妨先坐下说话如何?”
北冥淮烈也不客气,事情还早的很,能坐着谁愿意站着?
十一也不说话,一屁股坐在北冥淮烈的下首,北冥淮烈装聋作哑,其他人只好当作没看见。
不过他们也都瞧明白了,十一的身份很特殊,即便如此失礼,大俞太子殿下也没有说半个字。
“族长是否现在可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这……”
擎发哪里想到,北冥淮烈如此直接,一时倒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父亲,还是我来说吧。”
擎玫是第一次瞧见北冥淮烈,这位在大巫族高层,盛传与圣女有染的男人,没想到竟是这样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当真以为这男人瞎了眼睛才会看上斐霓这样的货色。
擎发看了看殿内众人的反应,点点头,确实,这事儿擎玫说比较合适。
“在座的各位当知道,前些日子我族长府一夜之间,被尽屠的事情。”
所有人都心里有数,这事儿谁做的,除了十大长老,怕是心里也是清楚的。也只有十大长老对大巫族的圣女,还抱有幻想。
“本宫初来大巫族的次日,确实听说了此事。”
“此事的罪魁祸首,就是现在堂上的我大巫族圣女。”
擎玫气愤难当,方才的笑语晏晏完全不见,十一瞧了一眼,这姑娘眼睛都气红了,说是目眦欲裂也不为过。
也难怪,毕竟她所有的亲人,除了在座的族长,都已经赴了黄泉了。
十大长老惊呼一声,有些难以置信。
庄长老皱眉,她也有些不太相信,毕竟大巫族立世千年,却从未发生过如此恶劣的事情。
“擎玫,你说的可有证据?”
“自然是有的。”
擎玫自腰间取出一块令牌,递给了庄长老。
“长老可识得此物?”
庄长老一惊,这却是圣女宫的令牌,旁人断不会有。
十大长老争相传阅,皆确定这是圣女宫的东西,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斐霓,你是圣女,族长于你并无妨碍,你缘何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秋儿无声无息的走到斐霓面前,取出堵在斐霓嘴上的东西。
“凭借一枚令牌就想定本圣女的罪,长老殿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斐霓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到了此时,还在挣扎。
“不知这令牌可否借本宫一观?”
令牌到了北冥淮烈手里,北冥淮烈随手把玩了一下。
“这令牌倒是别致,这上面的簪花小楷,不知是何意?”
令牌上面的字,是圣女宫的暗卫令牌,描红洒金的样式,煞是好看。
斐霓听得这句话,脸色瞬间变了。旁的她能抵赖,这暗卫令牌却做不得假,圣女宫的暗卫令牌根本到不得外人手里。
这也是十大长老接过令牌后直接问罪的原因。
斐霓此刻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北冥淮烈,北冥淮烈一句话,就点出了她方才的狡辩是多么可笑。
这个男人,当真是狠心。
该说的既说了,北冥淮烈也不在把令牌拿在手上,倒是十一接过瞧了瞧。
撇撇嘴,十一对这玩意嗤之以鼻,哪有他家小姐心思灵巧,令牌都做一半,旁人拿去了不能用不说,也很难研究出令牌是做什么的。
十一无趣的将令牌抛给冥夜,冥夜有些尴尬,好奇的瞧了瞧,把令牌递回给长老殿的长老。
“擎玫,此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