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要紧!凌修寒深吸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兴奋,转眼就变了脸色,沉声道:“霍云溪!东西在哪?”
怎么回事?声音中还是带着些许兴奋!
云溪在小溪边反反复复洗了好几次脸,才略微清醒些。
凌修寒的声音传来,她后背一僵,心中已然知道凌修寒是再做戏了。
至于做给谁看,云溪不清楚,但她下意识地相信凌修寒。
她深吸了口气,眸子骤然冷下来,“我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好啊,本王让你见个人。”凌修寒拍了拍手。
两个小厮从树林中钻出来,一人一手压着钰儿。
凌修寒走到钰儿身边,扬起她的脸,钰儿脸上所有的伤疤后显现出来,“这伤是霍将军的手笔吧?”
云溪身子一颤,听暗房里嬷嬷们的话,钰儿的确被原主折磨的面目全非。
可看到钰儿布满脓疮的一张脸时,还是吓了一跳。
倒不是觉得原主有多心狠手辣,而是惊于从皇帝手中救出一个人有多难。
当年若不是原主用残忍的手法对待钰儿,恐怕很难取得皇帝的信任,从而把人救出来。
可是钰儿并不知道这一切,一心只觉得是霍云溪害了她,而她死里逃生都是造化。
钰儿看到云溪那一个,眼珠都是红的,几乎快要掉出了,喉咙里发出凄厉的声音,脑袋拼命地乱撞。
“是她吗?”凌修寒稳住钰儿的肩膀,问道:“你看清楚了是她夺了那东西?”
“嗯嗯”钰儿拼命地点头,用尽所有的力气发出声音。
“很好!”凌修寒抬眸,面色如冷霜,目光如利剑,与云溪一个对视。
冰与火的交融让气氛随时都要爆炸。
两人都凌空而起,看似冲向对方,却忽地调转了方向,飞向密林中。
密林中的人根本没想到两人突然发难,且如此默契的包抄过来,刚抬腿要跑,已被两人抓住了手腕。
小五被这一幕惊呆了,木讷地站在原地许久,等到凌修寒出了密林才反应过来。
健步上前,压住那黑衣人,扯开面罩,“你是何人?”
“谁让你冒充本将军?”
霍云溪到此刻才终于理清楚了来龙去脉,钰儿其实没说谎,而是有心之人做了个障眼法。
这些人在夺取东西时,只是在眉间点颗痣。
但钰儿恨云溪入骨,只是看到了这个特征,就认定是云溪夺走了东西,所谓一叶障目。
“既偷了东西,还想激化我与王爷的矛盾,意欲何为?”云溪逼视着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却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撇过头,一言不发。
凌修寒突然扼住那人的下巴,塞了颗药丸进去,眼睛一眯,“那你就试试肠穿肚烂的感觉。”
话音刚落,那人的身体就一个激灵,整个身子弓了起来,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看样子极其痛苦。
“一盏茶的时间,你若不说,就等着肠穿肚烂。”凌修寒拉着云溪,径直往马车上走。
云溪迷迷糊糊的,边走边回头看,“什么药,这么见效?”
“不管他。”凌修寒手臂一收,把云溪也拽上了马车,盯着云溪的脖子道:“我们就这休息休息,他总会说些什么。”
咦?休息就休息,往哪看?
云溪想到刚刚的画面,面色窘迫,话锋一转道:“你怎么知道有人跟着我们?”
“既然是有心设计,当然他们要知道结果如何。”凌修寒瞥了眼外面黑衣人,冷哼。
所有凌修寒就故意顺应他们的意思,在霍府前大闹了一场,为的就是引蛇出洞。
所以从一开始,凌修寒就是相信云溪的,一切都是表演给暗地里的那双眼睛看。
“好荣幸,王爷竟然能第一时间相信我噢。”云溪俏皮地扬了扬眉,挖苦道。
虽是挖苦,可心中还是挺开心的。
“本王都会信你。”凌修寒正色道,他慢慢靠近云溪,大大的手掌握住云溪微微颤动的指尖,“因为本王喜欢你,本王想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可以吗?”
云溪心中一怔,猛地抽开手,“你……你没搞错吧?”
“我……我是男人。”云溪挺了下腰,极力故作镇定。可还是被这突然的表白给吓着了。
“没关系。”凌修寒轻笑了声,撑着下巴,欣赏着眼前受惊的小兔子,“本王不在意别人说什么?”
“啊?”
云溪脑袋迷迷糊糊的,她可是已经计划好跑路的,绝不能就这么栽了。
她又羞又急地捂住凌修寒的嘴,“不准再说这话,马车上的事也不准再说。”
“好好,本王都听你的。”凌修寒如同哄着孩子一般,轻声细语。
咦?为什么语气很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