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宅中。
李越把她抱到了内室,双手用铁链绑在十字架上,细细的观赏。
雪琴的媚术太过霸道,云溪无力反抗,凭意志力苦苦撑着。
在书房挣扎的时候,她故意弄破了手臂上的旧伤,血一滴一滴的渗出,痛楚强迫她清醒。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血流的越来越多,让她的身体愈加虚弱。
她撑着模糊的意志,观察着四周。
内室里空空荡荡的,除了十字架和铁链,正对着她的还有一张书桌,桌上笔墨纸砚俱全。
四面墙上,挂着十来副女子的画像,正中间的一幅画是背过去的,看不出什么。
而其他的画像,女子容貌各异,但所穿的衣服和身上的饰品却一模一样。
李越勾着她的下巴,露出一个暧昧的笑。
然后径直走到书桌前,开始画她的肖像,衣服和饰物仍然是一模一样的,只有脸是云溪的。
李越画工了得,画出来的人物,细到每一根发丝都栩栩如生,与真人极其相似。
云溪正在缕清这一切怪异的地方,李越却突然停笔了。
他眼神中透露出危险的光,踱步上前,在她的耳边轻嗅了一下。
“美人香。”他一脸满足的低吼了一声,突然握住云溪的衣襟,用力去扯,“这么美的身体也该画下来才对。”
云溪心中一凛,伸脚往前踹,可是脚步太过软绵无力,竟被李越抓住了脚腕。
他扯掉云溪的鞋子,兴奋的抚摸着,“小生也真的很想与姑娘亲近亲近呢,可惜小生无福……”
说着一掌往云溪的胸前袭来……
“李越!”前院突然有人扬声一喊。
李越做贼心虚,手猛的缩了回去,定了定神:“谁呀?”
外面无人回答,但听到冷兵器碰撞的声音。
他面露警惕,匆匆迎了出去。
小院子里,孟朗被两个府兵押着跪在地上。
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端坐在轮椅上,身子虽然有些羸弱,气势却压得人喘不过气。
他冷眸一抬,如万道寒冰穿心而过。
李越踉跄了一步,背后发寒,喉咙紧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快把希芸姑娘放了!”孟朗急切道。
“给了我的人,没有还回去的道理。”李越不知哪来的勇气,挺直了背,声音却在颤抖,“人……人已经死了。”
煜王掀起斗篷,脸色如冷霜,抬手示意府兵搜查。
“本王看上的人,你也敢转送别人?”
一身冷哼从头顶上传来,孟朗瑟缩不已,“只是……只是想教训教训她。”
孟朗心中生出无限的恐惧。
从前纵然凌修寒寒着一张脸,孟朗只有畏没有惧。
可是今天,凌修寒去孟府要人时,那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就像最凶的野兽,无人敢靠近。
他意识到,煜王一直都是那个煜王,从未败落过。
他垂着头,不敢多看凌修寒一眼。
“希芸是本王的女人,若再有人敢动……”凌修寒瞥了一眼阿四,“把碰过她的脏手,先给本王剁了。”
被压着的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眼前一片猩红,发出一声惨叫。
凌修寒冷眼一横。
孟朗和李越当即抱着手臂,咬住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番搜索,小五扶着那个瘫软的身影从后院走出来。
“溪儿。”凌修寒猛地弹起身子,迎了上去,扶住云溪。
明明自己的身体也很弱,可是他不知道这会儿哪来的力气。
他心中又担忧又雀跃,抚摸着云溪的脸,“我来迟了。”
“凌修寒?”云溪的眼神越发的不清晰。
但是在她看到这个模糊的身影时,心中空在了一块突然就踏实了。
“我又做梦了吗?”云溪嫣然一笑,伸手要去抚凌修寒的轮廓,手却突然坠下去,沉沉的睡着了。
凌修寒满眼都是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哪有心情再顾及无关紧要的人。
对他阿四令道:“两个人都先带回去,孟府和李宅派人仔细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