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至极!
两碗已经融在一起的血,还没端下去呢。凌修寒就敢信口开河,看来真的是没有别的办法了。
成王眼中闪过兴奋的精光,有意再添一把火,“三弟在东阳城的名声算是糟透了,为兄劝你还是回漠北去,省得听到一些不干不净的话,心里烦闷。”
太后眼见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有余而力不足,仰靠在藤椅上,不停地摇头。
倒是云溪,仿佛看了一场闹剧,实在聒噪的很。
她揉了揉耳朵,“相公,还打算让他们继续得意下去吗?”
凌修寒不见丝毫慌乱,与云溪交换了个眼神,低声道:“夫人,该是为夫像你证明清白的时候了。”
“好笑,实在是好笑!”凌修寒抚掌打断一唱一和的两个人。
北萧帝和成王的面色倏然一沉,齐齐看向凌修寒,莫不是气疯了?
“处子之身也能生孩子?”凌修寒一双冷眸掠过众人,落在翠竹身上。
仿佛暴风雪扑面,翠竹身子瞬间软在地上,她没明白凌修寒的意思。
成王却心中骇然,怎么回事?
翠竹不可能是处子之身啊,明明回禀的人看得仔细,从种种迹象来看,当晚致远阁里两人的确发生了关系。
这一点煜王府很多人都可以证明!
成王只觉得凌修寒在诈他,沉了口气,镇定道:“三弟,总该给自己留点脸面。”
抵赖也不能这么厚颜无耻吧。
凌修寒没搭理他,直接对着北萧帝道:“皇兄尽可去查。”
北萧帝也是不太相信的,毕竟这件事在煜王府和宫中都传得沸沸扬扬,煜王妃不是也因为这件事再闹吗?
他使了个眼色给蔡公公,蔡公公即刻拖着翠竹下去了。
不一会,便回到殿上,面色沉沉,摇了摇头。
意思已不言而喻。
“怎么可能?明明……”成王脸都气白了,这一遭他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
“明明什么?”凌修寒带着一身寒气,缓缓逼近成王,“明明你给本王下了媚药?明明你的眼线看到本王宠幸了翠竹?”
“这……你……不要胡说。”成王的声音越来越小。
“那么皇兄,你可有话要说?”凌修寒一双冷眸又望向北萧帝。
北萧帝瞬间泄了气,靠在软塌上,“看来是一场误会,误会……”
“误会?先是污蔑本王与翠竹有染,在污蔑本王守孝期间行越轨之举,皇兄以为只是误会?”凌修寒越说越怒。
太后看到此处也算是看出一些眉目了,一拍扶手,“皇帝若是没时间查此事,那就哀家来查,岂能让人胡乱揣测亲王?”
“这件事,朕一定还煜王一个公道,一定。”北萧帝举起三指,再三起誓。
云溪对北萧帝的处事也算了解一二了,不当场处理,事后恐怕又杳无音信。
于是,上前福了福身:“回皇上、太后,这件事还没完。”
云溪指着两碗盛着血的水,“翠竹是处子之身,何以与阿奇的血液相融?”
众人的目光齐齐聚过来,心里都清楚,这两碗水绝对有问题!
蔡公公见状,连忙上前查探。
云溪却拦在了蔡公公身前,目光如炬,“不劳蔡公公动手。”
“杂家是皇上身边的人,自然是杂家来查比较可靠。”蔡公公显然有些急了,伸手去拿那瓷碗。
云溪却一手捏住蔡公公的手腕,用力一推,蔡公公直接翻了个跟头摔在地上。
“大胆!”北萧帝眼中充斥着血丝。
可是云溪不怕,她只恨,恨这些不明是非,还四处挑拨的人。
“回皇上,皇上不如先查查蔡公公,在下定论。”云溪道。
此时,一个年轻公公走到殿外,来回踱步。
“小林子,活腻了?”北萧帝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恰好看到门口晃来晃去的身影,怒斥道。
林公公听着声音,双膝“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回……回皇上,奴才实在是有要事禀报。”
“说!”北萧帝重新靠坐回软塌上。
今天的事情,一件接一件,也不在乎再多什么事了。
林公公上前,瞥了眼摔在地上狼狈不堪的蔡公公,心中已有了算计,“回皇上,奴才今日在养心殿附近巡视时,发现师傅和一个女子神神秘秘的。奴才怕危及皇上,就特意跟上去瞧了一番,在师傅屋子里找到这个。”
林公公将一包药粉呈到皇帝面前,急不可待的要邀功。
这位林公公的师傅就是蔡公公,跟了蔡公公十来年,可总被蔡公公压着一头。如今有机会,自然是毫不留情地踩下去。
皇帝拧着眉心,看了看那包药粉,只是不认识的。
但凌修寒一眼便能看得出来,“白矾啊,怪不得血液能相融了。”
北萧帝此刻也明白了一二,看着地上瑟缩不已的蔡公公,还用猜吗?
这水中加白矾让血液相融,以陷害凌修寒这件事,蔡公公也有参与。
想不到他身边也有异心之人。
北萧帝眼神一眯,泛起杀意。
“本王与蔡公公可没什么恩怨,陷害我作甚?”凌修寒拦在蔡公公与北萧帝中间,一双星目逼视着北萧帝。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