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上午的表现实在不像她的风格,如今想来,云溪的所作所为就是为了激怒霍如月,然后让她犯错。
跪祠堂看来也是云溪的计划之中。
张天辰戒备地看着云溪,“引开霍如月,然后进明月轩,干什么?”
张天辰还算一点就通,云溪给了张天辰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掌上明珠——霍如月进了祠堂,霍南风和二姨娘等人哪坐得住?多半也是回去祠堂的。
就算不去,对后院也不会太过警觉。
这样的状况,完全在云溪掌握之中,刚好方便她去明月轩一探究竟。
唯一算漏的,便会她万万没想到,霍如月竟然敢打身为当家主母的阮灵素。
“实在该死。”云溪攥着拳头,指节发白。
少顷,回过神来,拍了拍张天辰的肩膀,“好好瞧着,有人出来,记得打个暗号。”
云溪还是第一次进明月轩的后院,这宅子雕梁画栋,院长摆放的盆,哪怕到了秋季,也仍是百花齐放,看得出花了不少心思,甚至连廊下的藤椅都是用精贵的楠木所制。
与清风苑一片腐朽相比,可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云溪叹了口气,真不知阮灵素和从前的云溪是如何做到心态平和的。
再往里走,院中分为北、西、东三个小院落,南院是霍如月所住,她人在祠堂,伺候的丫鬟小厮还不容易松懈下来,此事正是空无一人。
云溪顺着房梁,直接悄悄潜进了如月的闺房。
刚一进门,一股浓烈的胭脂香涌入云溪的鼻腔,那气味浓的让人头发晕。
这么重的脂粉气,可真不像个小姑娘。
云溪轻笑一声,捂着鼻子继续前行,径直往床榻上摸索过去。
以一般小姑娘的心理,若真有什么小秘密,多半是藏在床头。何况霍如月也不是个什么头脑发达的人。
云溪贴在地上,伸长了手臂,一点点摸索。
还真有东西?
云溪眼前一亮,摸索到了床底下的暗格,打开,竟是一个梨木妆匣子。
那匣子分了两层,用红布隔开,上层躺着一把发簪。
云溪拿起那发簪,眯着眼细细打量,那发簪做工精巧,不可多得。
再仔细一看,竟是只九尾凤钗。
“原来如此。”云溪摸着下巴,了然于胸。
怪不得这霍如月连煜王都看不上,原来想着一步登天啊。
只是沧溟皇帝早就不在纳妃了,她哪来的底气?
正想着,一声凄厉的乌鸦叫,打的云溪一个激灵。
哪来这么难听的叫声?云溪眉心一簇,霍如月这么快就回来了?
门“吱呀”一声打开。
云溪心中一凛,飞身跳上房梁。
正此时,房间中迈进来,一男一女。女的正是霍如月,而男人,云溪却并无印象。
他边走边提着裤子,一脸意犹未尽的表情。
“办妥了?”霍如月横了他一眼,“没人看到吧。”
“表姐放心,这事我哪能办不好的。”说着,酣畅淋漓地长舒了一口气,“真他娘刺激。”
那男子见霍如月不悦,面色一敛,悄悄地把手搭在霍如月手上,一脸享受,“只是那女娃,没长开,和表姐可没法比。”
他一边说,一边在如月嫩滑的手背上,来回摩挲。
“滚蛋。”霍如月厌恶地甩开男子的手,嗤笑,“赵麒麟,你可别得了便宜又卖乖。这姑娘可才十三四岁,你还不过瘾?”
“表姐这话就没良心了,我心里可只有表姐你呀。”说着,赵麒麟又忍不住在霍如月手上摸了一把。
霍如月嫌弃地退了几步,在眼角抹了一把,泣声道:“要不是那霍云溪,我也不忍心对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动手啊,要怪就怪那霍云溪。”
“可不是?我看表姐就是心太软了。”赵麒麟咬着牙,“要说表姐能早早下狠手,也不至于现在还让占着个嫡出的名分。”
“这按计划,眼看就要入宫了,我可不想像大姐姐一样。”霍如月轻嗤一口,“背着个庶出的名头进宫,在宫中抬不起头不说。想跟进一步,根本没可能。”
“表姐放心,这一次必叫那霍云溪的名声坏透。就算天王老子要保她,也得顾及一下民怨沸腾不是?”赵麒麟猥琐地挤着笑脸,“霍云溪一完蛋,阮灵素根本不足为惧。到时候姨娘和表姐,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这话深得如月的心,一时间笑的合不拢嘴,掩着手帕道:“要真能这样,也算那张家丫头的造化。等我入了宫,多赏赐她家一些便是。”
“那表姐打算如何赏赐我呢?”赵麒麟搓着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忽地,像饿狼捕食般,抱住霍如月,“表姐,就疼我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