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唇角的笑容隐约加大了几分,然后抬脚走了过去,她今天出门穿的是一条深色呢子大衣,再加上脚下足足八厘米的高跟鞋,而且在下车之前,她还特意简单的化了个淡妆,抹上了口红,这两年,她历练的就是从容不迫,如今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了贺斯礼以及安欣面前,整个人都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尤其是安欣,在看到她的那一刻,脸上原本浮现着的笑容出现了一抹轻微的裂痕,连带着挽着贺斯礼的手不悦察觉的僵硬了一些。
贺斯礼本来在和人聊天,察觉到安欣的不安以后,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来,而在看到孟惜的那一刻,他的脸上似乎并没多惊讶,反而是迅速挑起眉来,“你怎么才来?秦昊去贺宅接了两趟,都没有看到你的人。”
面对他的质问,孟惜并未急着开口,反倒是他身边与他寒暄的客人好奇的问道,“贺总,这位是?”
不等贺斯礼介绍,孟惜已然接话,“您可能并不认识我,我是贺总异父异母的妹妹,我叫孟惜。”
听到异父异母四个字,贺斯礼眉头不自觉皱的更深了一些。
孟惜恍若未闻,而问话的宾客显然也有些猝不及防,正表情尴尬地不知接什么话才好。孟惜的第二句话已经接踵而来,“还有,他是我孩子的父亲。”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偏偏这个时候,人来人往的,所以这句话轻飘飘的在人群中飘散开来,瞬间,周围的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安欣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她克制着眼里的怒气,“三妹,请你注意一下场合,你知道你空口白牙的一句话会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吗?”
孟惜听了,却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已经被你们玩的团团转了,还在乎一点名声?”
说完,她又重新看向贺斯礼,一字一句,眼神充满着意味深长,“今天来这里的人,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可不在少数,当年贺斯礼捧一个模特几乎人尽皆知,随便打听一下不就知道,那个模特不就是我吗?更何况,我们也没有藏着掖着。”
话一出口,安欣已经气得整个面部表情都是铁青的,眼看着就要冲上来与孟惜对峙,下一秒,一直默不作声的贺斯礼总算有了反应。
他叫住了安欣,“不想引来更大的关注,就克制着你的脾气。”
闻言,安欣成功地没有顿住了。她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已经有不少人在关注这边并指指点点了。于是她硬生生的压下了怒气,表情一阵红一阵白的,十分精彩。
孟惜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笑,笑还不及眼底,贺斯礼就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你要是想让陆思成蹲一辈子监狱,就尽管在这里作。大不了取消这个婚礼,但他也别想出来了。”
孟惜神情凝固,“是你们在逼我。”
贺斯礼一脸寡淡,他说了句,“跟我来。”就径直走进去了,孟惜看着他的背影,最终选择跟了上去。
只是在经过安欣身边的时候,她听到安欣刻意压低声音却掩饰不住的怨毒说,“孟惜,你最好保证这个婚礼顺利举行。”
听到这句话,孟惜脚步稍稍停了停,然后她笑了笑,“怎么办,我好像无法保证。”
接着就不理会安欣黑掉了的脸,走了。
贺斯礼直接把她领到了一个会客室,她刚走进去,就听到贺斯礼的声音,“把门关上。”
孟惜并未怀疑,转身就门阖上了。
而在她松开门把手的那一刻,忽然感觉一股力量,然后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她的整个人就被贺斯礼困在了门上。
力道不小,她直接发出一声闷哼。
贺斯礼随之欺身而来,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在她身上穿梭,“胆子不小,敢来这里搅合我的事。”
孟惜揉了揉刚刚被撞疼的手腕,莞尔一笑,“我不过是敬我一尺,还人一仗而已。你和杨慧琴斗法,无辜的人却是我,你们却偏偏要把我牵扯其中,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
话音落地,贺斯礼就笑了,低低沉沉的,“看来是逼急了,想要咬人了?”
“很简单,你结你的婚,我从这里离开,从此这里的一切和我无关,我会带着丹尼尔很好的生活。至于你和杨慧琴如何评的你死我活,我都可以丝毫不过问。”孟惜漫不经心的说。
“就这?”贺斯礼依然笑意不减。
孟惜顿了下,很快就点头,“仅此而已。”
“可我要是不答应呢?”贺斯礼不以为然。
孟惜心头骤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