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全部都是血奴?”
飞燕城城内的所有人震惊了,不是因为天狼联盟第一次进攻派出的实力有多强,而让他们震惊的是天狼联盟第一波攻击派出的竟是数量巨大的血奴!
何谓血奴?
血狼有一门极为邪恶的秘术,唤作血奴术,血狼弟子能够以血奴术奴役比自己弱的武者,将之变成只会杀戮,专为血狼杀戮的傀儡。
血奴没有思想,没有感情,不知疼痛,一旦开始杀戮,至死方休。
之前在归灵界的时候,血刹就是以血奴术控制了各个宗门的两百多个弟子,不过他所用的是他自己改良过的血奴术,被控制的人表面上并无其他异样。
而随着土之域的那一战之后,血刹生死不知,被他控制的那些人也就恢复了过来。
两百年前,血狼有过一次浩劫,那一次整个血狼差点都从天荒境除名,原因便是血狼在那段时间肆无忌惮的使用血奴术,祸及整个天荒。
终于引来了众怒,在归灵宗的带领下,血狼无奈只得承诺了销毁血奴术,永远不再使用,于是归灵宗也看在上苍的面子上,给了血狼一次机会,血狼才幸免于难。
否则那一次之后血狼便应该成为历史了,而之后天荒境倒也的确是没有再爆发血奴之祸,众势力也慢慢将此事淡忘,只是整个天荒境的所有势力都不怎么待见血狼。
没想到时隔两百年,当天荒境再次动乱的时候,血奴竟又冒了出来。
而看此次的数量,只怕在以往所谓的和平年代血狼也没少用血奴术奴役武者,只不过他们不敢在明面进行罢了。
“怎,怎么办?要不要杀!”
飞燕城城城头上的众强者有些踯躅了,向飞燕城冲来的血奴何止上千,那等血煞之气,几欲滔天,每一个眼中都泛着猩红之芒,充满暴戾的杀意。
“废话,不杀了他们,难道让他们攻进城来?”
“可他们说到底也是无辜之人,也是被血狼残害的同道。”
“这...”
说起来这些血奴实力都不是很强,甚至达到天灵境的都很少,大多都是地灵境。
而其中大部分应该都是那些散修,也只有散修消失了不会引起各大宗门的注意。
“只怕血狼这群恶魔早在多年前就开始准备了。”
燕清清面色有些复杂,与身边满头清翠的燕枭对视一眼,他们同时想起了数年前静儿,想起了数年前他们姐弟三人去追寻寒狼的路上遇到的那场杀戮,那伙流寇,以及那个血狼执事。
要不是被他们所灭,是不是那伙流寇会出现在此时的飞燕城下?
“哈哈哈,你飞燕城不是成天自诩正义之士吗,我倒要看看面对这些无辜者,你们到底杀还是不杀,有本事你们就一个个把他们救回来啊,哈哈哈哈...”
远处天狼大军的阵营里,狼头看着血奴已经快要冲到飞燕城城门,但是城墙之上的武者却毫无动静,不由嚣张大笑。
第一次进攻让血奴上,正是他的一步妙棋,要是飞燕城肆无忌惮的杀了,那他们自诩正道的名声便毁了,必定要承受一个滥杀无辜的罪名。
若是不杀,那便更好,数量上千的血奴啊,即便要制服都要费不少精力,定然分派不少人手,那么他们下一步便可以安排强者强攻了。
虽然他们血狼制造血奴将承受更大的骂名,但是名声什么的他们血狼有过吗?有过,不过凶名,骂名尔。
“还是狼头大人棋高一招啊,这下倒要看看燕无涯这老家伙要如何应对。”龙化成温润如玉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看着狼头说道。
狼头亦是大笑:“哈哈,这一步棋不管飞燕城如何应对都输定了。”
“邪魔歪道,不能长久。”同样是角落里,龙千尺看着狼狈为奸的二人摇摇头,轻声自语。
在看到数量如此多的血奴时,龙千尺也惊了,他本就当年血奴为祸的那个时代的强者,甚至他们本人都参与过围剿血狼。
那个时代的人全都对血狼深恶痛绝,对血奴忌讳莫深,但是此时他们竟敢肆无忌惮的用以攻城,要不是天龙堡早已经与血狼绑在一条战船上,他非要一掌拍死这一任的血狼狼头。
“我天龙堡数千的英名毁于一旦,邪魔的骂名只怕是背定了。”
龙千尺这老家伙终究还算是个正义之士,但是此时他却无可奈何。
他们号称天狼联盟,那么血奴之士自然也有他们天龙堡一份,血狼不在乎名声,但是他们天龙堡在乎,当然龙千尺不知道的是,在龙化成眼中,名声什么的也只是浮云而已,他要的只是最终的结果。
而龙千尺在暗骂了一阵之后,却忽然想到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于是他再也坐不住了。
“血奴一出,归灵宗只怕也不会坐视不管,甚至曾经那些受过其害的宗门也会不满,若不能速战速决,因为这些血奴,我们的立场将会极为被动,这步棋奇臭无比。”
被龙千尺骂了一顿,龙化成和狼头脸上笑容陡然凝固,沉吟了一下,狼头却又笑道:“龙老说得极是,但是您放心,我们既然敢让血奴出来,必然就已经想到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一次我们必胜无疑,即便归灵宗亦不能阻挡,当然他们若是非要插手,我们也不介意顺手灭了它。”
闻言,龙化成没有什么表示,但看得出来他也是这个意思,于是龙千尺也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
想想也是,这两个人皆是精于算计,城府极深之辈,他们都能请血祖和龙祖,又有什么是他们想不到的呢,自己的那些担忧或许真是多余的。
该自己出手的时候他会出手,其余时间就让这两个家伙折腾去吧。
“你们,好自为之吧。”
......
另一边,燕无涯眉头凝成了一个疙瘩,眼中犹豫不决,但是随着大量血奴的靠近,他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
“既不能救,那就杀吧,彻底的死亡于他们而言也算是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