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顾时深挑眉。
顾澜不可能一直在家无所事事,原本顾父是想要帮他筹谋一番,让顾时深答应让他进公司,但这条路明显是走不了了,他们知道顾时深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
可是作为顾家人,如果让他自己出去找工作的话,先不说面子问题,最重要的是很多公司大多都不会收,如果只是一些小公司的话,那就更没有必要了。
他们最后想出来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顾澜自己开公司自己当老板,但是他们需要顾时深的一份保证,希望顾时深不要做出针对他的行为。
听到顾时深不屑的哼笑,顾夫人有些着急:“你千万别多想,我们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们手上剩余的东西太少了,经不起任何失败,只想要得到一些保障而已,不是说你一定会伤害你哥哥。”
“那还真是不好说,说不定我哪天心情不好就拿他开刀了。”顾时深故意道。
“时深……”
“行了,我早就已经说过了,我没有那么多心思跟你们折腾来折腾去,如果你们能够保证井水不犯河水,我也不会随便找你们的麻烦,我看上去像那么闲吗?”
只是他们最担心的,当然不仅仅只是怕顾时深对顾澜动手,相较于顾时深的人脉关系,他们是处在劣势的。
如果有些人为了讨好顾时深,故意给他们下胖子,也不是没有可能,他们要的其实是这个保障。
一听到他这么说了之后,顾夫人眼中出现了一些希望:“那也就是说,你答应了吗?”
顾时深笑了一声,斯条慢理道:“我想要说的话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包括你们手上的那些股份,我说过我看不上,不要再拿那些股份来找我了。”
“可是……”
“我也说过我的耐心没有那么好,不要想着挑战我的底线。”
漠然的拒绝已经到这种程度了,顾夫人如果再继续说下去,那真的是挑战底线了。
她咬紧下唇,站起身来:“那我就不打扰了,我会让人送些礼物过来,秦欣悦想来也不缺什么,但对孩子的心意,我这个做长辈的还是要表达一些,你们到时候务必收下。”
顾时深没有回应,她转身离开。
几分钟后,顾时深一通电话打给了何安:“顾家那几个人最近都在做什么?”
“顾先生自从那次之后就一直在家休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行动,顾澜最近倒是跟多少熟悉的人在来往,其中还包括顾先生的朋友。”
他没有提及顾夫人的行踪,因为他知道顾夫人已经去找顾时深了,并不需要他多话。
顾时深垂下眉眼,将眼底的情绪遮掩了几分:“你去调查一下,我那对父母从结婚一直到现在,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
何安迷惑:“您的意思是……”
“我之前一直以为,在整个顾家最弱势的的就是她,她只能依附我那个父亲活着,甚至都没有勇气离婚跟他分开,但我现在觉得这件事或许没有那么简单,我甚至怀疑整个顾家反而是被她掌控在手里了,连我那个父亲都不知道!”
何安放下手机,心中掀起的波澜久久没有停歇。
顾夫人就像是一朵漂亮的兔丝花一样,其实很少出现在外界的视野当中,曾经顾父出席各种活动也并不完全都是带着顾夫人露面,大多都带着一些其他的女伴。
顾父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多桃色新闻,很多人都说他在外面彩旗飘飘。
但是他们夫妻之间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有过争执,而且也从来没有实锤过,在外面到底有没有小三小四之类的存在。
其实在最早的时候,还是有很多人都看不上顾夫人的,她娘家已经完全不能成为支撑,在夫家更是毫无地位,只是一个生子工具而已,连丈夫都不会尊重她,孩子同样也是如此。
但她却坐稳了那个位置,好像一直都没有过竞争者,而且现在顾父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但如果两人的关系其实从来都不是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而且顾父都不知道的话,那这位顾夫人就有些太恐怖了!
吩咐完何安,顾时深住上楼进入房间,小家伙已经安静的睡着了,但没有看到秦欣悦的身影,于是他脚下一拐,走进了特地给秦欣悦准备的书房,她果然在里面。
从身后将人抱住,怀中是温暖的躯体,能够填补他内心的空缺,也能够温暖他的冰寒。
“顾夫人都说了让你不高兴的事了?”秦欣悦轻声询问。
顾时深将头埋进她脖颈:“如果能从他们嘴里听到让我高兴的话,我们的关系就不可能永远都是这个样子了,或者说从最开始我们就不会手足相残。”
秦欣悦微微侧头,正好能够看到他的头顶,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
顾时深跟着抬起头来,眼中的锐利难以掩盖。
这种行为更像是在摸老虎屁股一样,不过秦欣悦现在当然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慌张,反而笑着说:“你和阿泽真的越来越像了。”
顾时深转动她的身体,致使她面向自己:“你总是在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在暗示他其实就是我的儿子?”
“你别忘了你们之前是验过DNA的。”
“那还真是不好说,毕竟你的那位同学神通广大,暗中帮了你那么多忙,指不定那一次我想要做鉴定的时候,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被他知道,然后他掉包了呢?”
他的态度更像是在开玩笑,但秦欣悦还是跟着心慌了一下,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
“怎么,心虚了?”
顾时深眯着眼睛靠近,还带上了一股压迫感。
秦欣悦身体往后,稍稍拉开了一些两人间的距离,但也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对这件事避而不谈,突然反问他:“你希望他是你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让顾时深很是意外,他安静了一会儿,认真的说:“我之前也想过这样的问题,甚至还想过,要不干脆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偷偷带着他再去验一次,可后来又觉得好像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