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深回去后在餐桌上坐下，看着秦欣悦为自己忙前忙后，目光划过她柔的腰身，勾了一下唇角：“你那个孤儿院的，刚才去公司找我了。”
秦欣悦快速回头：“谁？”
“猜不出来吗？上次你在医院见到的那个。”
秦欣悦手指一紧，快步上前：“她是不是……”勾引你了。
可后面那几个字，秦欣悦有些说不出来，并不是因为别的，这会让她不受控制想到三年前的那件事。
“原来你知道她的为人。”顾时深冷冷轻笑：“虽说年纪还小，可却是远远不如你。”
心口一凉，秦欣悦连正常呼吸都感觉肺部有些刺痛。
她缓了一下才开口：“她……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些的，你没把她怎么样吧？”
顾时深轻笑，声音夹杂着一点暧昧：“我能把她怎么样？”
秦欣悦有点意外。
她原本以为这种带着目的性往他身上扑的人，不说能有个什么好下场，最起码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离开，但现在看来，丁小芮似乎完好无损。
“我会再提醒她不许她乱来的。”
“怎么，吃醋了？”
秦欣悦摇头，声音平静：“不过是个小孩子而已，更何况我也没有资格吃你的醋。”
顾时深唇边的弧度下压，眼中的情绪也淡了很多：“你知道就好，如果还有下次，别说我不给你面子。”
“不会的。”
转眼到了最后期限，秦欣悦将策划案交给苏沁嫣，苏沁嫣今天只是看了一眼，便随手将策划案扔到桌面上：“你在跟我开玩笑？”
苏沁嫣的不满意好像是在意料之中的秦欣悦，没有丝毫意外，满心平静：“苏小姐觉得哪里不满意，可以说出来。”
苏沁嫣像是被气笑了：“秦秘书，你觉得你这份策划案哪里值得人满意，首先策划就不够好，而且预算要求太多。”
“我跟你们合作是为了打开市场，我现在还不知道合作结束之后能达到什么样的效果，你现在就让我花这么多钱，那我后续该怎么办？”
秦欣悦皱了一下眉，苏沁嫣就继续道：“秦秘书，虽然没几个人大肆赞赏你的工作能力，但一直以来你应该也是中规中矩的，难不成你谈拢的那几单生意全都是用钱砸的？”
“苏小姐，我给出来的预算应该是在可控范围之内的，如果你不满意可以更改，策划内容也可以改，我现在是在跟你交流，提高工作效率，而不是在这里听你对我有多么不满意。”
空气一静，苏沁嫣眯起了双眼：“好，那就按照我不满意的地方给我改，预算降低，还有这些策划内容，我会给你标注好，但这一次你别想着在最后期限交给我了，你已经浪费了很多时间了。”
“我知道。”
看着秦欣悦走出门，苏沁嫣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时，声音中充满了怒气：“我不会让秦欣悦好过的，你那边最好别那么快松口！”
策划改了又改，预算也是算了又算，秦欣悦的项目小组已经怨声载道了。
“秦秘书，你跟苏总到底是怎么交流的？为什么对我们的策划这么不满意，我觉得已经没有可精进的地步了。”
“就是啊，预算我们已经给到最低了，再低下去我们就找不到合适的设计师来了，谁愿意跑过来一分钱都不要做慈善啊？”
“秦秘书，你是不是太久没有工作，不知道该怎么跟苏总谈了？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你给我们个定性好不好，改这么低的预算，我们是可以找一个接受这笔钱的人来，那就不是顶尖的设计师了，苏总到时候又不满意该怎么办？”
他们指责的对象，当然不可能是苏沁嫣，因为一直以来是秦欣悦跟苏沁嫣交接，更何况就身份背景来看，他们宁可得罪秦欣悦，也不会去得罪苏沁嫣。
郑淋咬着牙站起来：“你们责怪秦秘书有什么用？卡策划卡预算的难道不是苏总吗？你们都说了，我们已经把策划了做得很好了，可她还是不满意，你们觉得能是什么原因？”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还是有人声音不满：“谈判谈的本来就不仅仅只是工作内容，还要看谈判人的态度以及本事这些东西，如果做得再好，有人惹了苏总生气，不想跟我们合作，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们……”
“好了。”秦欣悦终于开了口：“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等项目结束之后项目奖金下发下来，我会把我自己的那份多给你们分一些，今天晚上麻烦你们再加个班，我去找一下设计师。”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大家自然也没有再多话，郑淋有些担心的看了秦欣悦一眼，秦欣悦抱以微笑，转身离开。
来到设计师的工作室，秦欣悦在进门之前将手机点开了录音放进包里。
设计师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一眼，看到是秦欣悦后，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继续，回头自己手中的工作，也完全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静默了一会儿，秦欣悦道：“三天前我的人来找你，那个时候我们给你的预算，你说没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三天后你突然改变了主意，我们是还没有签合同，但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秦小姐，不是我不愿意给你面子，只是我不太看好你们这个项目，我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个项目上，不如去做点别的。”
“我说实话，我一开始愿意答应是看在顾氏和苏家上的，就算没有钱，到时候项目成功我也能有些名气，可如果你们这个项目溅不起太大的水花，我又何必折腾？”
“那你能说说，你为什么不看好这个项目吗？”
设计师这才回头看向秦欣悦：“首先你就不够专业，而且我之前跟你所说的那个材料你也拿不到，秦小姐，不仅是这个项目最后不一定能够成功，你也根本就不适合当负责人。”
秦欣悦眸色微凉：“原来是对我个人有偏见，所以才拒绝合作的，那我很想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