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因为林妙晴,摆明了看不惯她,陆谷雪与太后之间,似乎又存在着一丝猫腻。
箫茗觉得与其让陆谷雪想办法,把太后的情敌面临的困境,解决了。
倒不如趁这个机会,直接告诉谢从寒。
若是谢从寒要插手此事,她以后就算被太后问一句,她也有人顶着。
若是不管,她自然也不会冲上去,和太后作对。
只不过这样一来,她以后面对太后那边的事儿,就要打起精神了。
“两位太妃进宫了?太后的主意。”谢从寒知道此事,不过没放在心上。
现在听到箫茗说,还是陆谷雪告诉她的,他顿时就有了一丝阴谋论。
“那两位太妃是什么身份?”
先帝的女人活着的不少,被称为太妃进入皇家寺庙祈福的人,也多如过江鲤鱼。
而让太后愤愤不堪的太妃,也有着不少。
他不关心先帝的女人日子如何,自然不知道被请进宫的太妃究竟是什么人?
“我也不知道。王爷的意思是,让我去管一管吗?”箫茗试探地问。
谢从寒眸光暗藏犀利:“此事你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看一看。”
说罢,他微挑眉,定定的看着箫茗。
“王爷做什么这么看着我。”箫茗心不争气的跳起来,脸颊上降下去的温度,也有反复的架势。
她不自觉移开视线,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
“水快凉了。”谢从寒表情异常沉寂,“当然,王妃若是想借用本王的浴池,本王也不会吝啬。”
箫茗立即打了个激灵:“不不不,我没有想沐浴的想法。哎呀,我想起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没做,我先走了。”
慌慌慌张的转身,结果却是撞到了柱子上面。
箫茗抽口冷气,揉揉额头,右转,结果太急,没注意眼前的小香炉,整个人一下子重心不稳,直直的往前扑。
谢从寒面色一变,立即抓住她胡乱挥动的手,转了一圈,就将箫茗抱入怀中。
四目相对,空气持久的沉默。
箫茗直视着谢从寒幽暗深邃的漆黑瞳孔,心跳莫名加速,脸颊也开始发热。
她慌忙的挪开视线,“多谢!”
说罢,发现自个还在谢从寒的怀中。
她迅速挣扎,脱离谢从寒那也带着淡淡清香的怀抱,脸红红的左顾右看。
“这香炉怎么摆在这里?太不合理了,你要好好的改改位置。要是你自个摔倒了,可没人救。”
“本王会吩咐下去。”谢从寒声音听不出情绪,眸中却似有浅笑,背负在身后的手,更是在轻轻摩 挲,像是在回味今日一而再触碰到的柔软。
“我走了。”箫茗只觉偏殿的温度越来越高。
她受不了了,急急的撂下一句,匆匆的跑出偏殿,随即出了紫宸殿。
轻呼一口气,箫茗转过身,看着如一头沉睡巨兽的紫宸殿,想着今日与谢从寒一而再的亲密接触,她嘴角不自觉微微上翘。
到最后,她又很懊恼的拍着额头。
她向来觉得自己定力惊人,以往在谢从寒面前表露出来的温柔,也只不过是假象。
怎么现在不过是近距离接触几次,她定力就不够了。
箫茗默默反思,唾弃自己险些被美色蛊惑。
箫茗啊箫茗,记住,你的小命还掌控在别人的手里了,风花雪月这些事情,从你来到东明国的那一刻开始,早就不是你该能想的了。
暗暗警告自己,箫茗将心中冒起的旖旎全部结束,如常的回昭华殿。
结果刚回,柔弱如同小白花的白云云就委屈的找上了门。
“王妃,妾身听说你要江南美人接过来,不知此事是否是真的。”
箫茗点头,白云云眼眶更红,泪花在眼珠子里打转,最终却是憋了回去,幽怨的看了一眼箫茗,“那妾身呢。”
箫茗浑身都冒了鸡皮疙瘩。
她不禁抖了抖,心里暗暗唏嘘。
白云云掩藏不住自己的野心,她本以为两人维持表面和睦,是心照不宣的事儿。
却没想白云云偏偏要在她面前露一副娇弱可怜样。
就像是她当天伸出手,庇佑一下白云云,并让她住在自己的偏殿,就让她彻底的爱上了自个似的!
那幽怨凄楚的像看负心汉的眼神,她的小心肝怎么承受得了?
“南美人进来了,又不碍你的事。你若是接受不了,那以后就尽量避免与南美人相见吧。”
箫茗端起茶呷了一口,弯弯眉下一双清澈如水的桃花眼,仿若带着些许玩味。
白云云轻 咬唇瓣,盈盈美目露出动人的凄然,“南美人得罪了王爷,住在昭华殿,妾身实在是……”
箫茗有些诧异的打断她,“白美人,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来昭华殿的吗?”
白云云也是得了谢从寒不喜,她和南绮月算得上大姐不说二姐!
她哪来自信认为她留在昭华殿,还能够得到谢从寒另眼相看?
白云云眼眶瞬间一红,白皙柔软的面颊染了一份白,整个人越发柔美动人。
箫茗神色未动:“白美人,本王妃觉得你此刻心情不太好,你先回去吧,等心情平复之后,再来见本王妃,说说你心中对南美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若你真不喜南美人,你可以考虑回翠微殿。”
白云云脸更白了,整个人摇摇欲坠,仿若是被箫茗这话彻底伤到了心,柔弱白皙的脸庞染上一层悲泣,“妾身知道了。”
抽噎地说完,她哀怨的瞥一眼箫茗,伤心离去。
“王妃,这白美人颅内似乎有疾。”锦绣清秀的面庞上浮着俏皮的笑。
“以后远离她吧,免得被她的不正常影响。”箫茗话语中充满了无奈。
旋即挺直身板,问道:“妙晴呢?”
“还未回来。”锦绣答。
话刚落,林妙晴充斥不满的话语飘了进来,“王妃,这个后宫到底是谁在管呀?”
箫茗心下一惊,“怎么了?”
“你猜我和陛下去一个花园碰到谁了?竟有不规矩的宫女太监。”林妙晴声音不大,语气却颇为严厉,“他们竟然在御花园的假山,做上不了台面的事。”
箫茗眼角眉梢都含笑:“整个后宫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毛都没长齐,宫女年纪大了,可不就得把目光落在太监身边。”
她心头琢磨林妙晴的话,就知道她说的是对食的事。
不过被谢薄撞见这样的事,恐怕后宫要闹一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