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茗简直对他们这些奇葩的脑回路,以及恶毒的话语,无语至极。
她摊手,耸着圆润的肩膀,似笑非笑的勾了弧度,“我只不过反问了一句话,你们几个就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上跳下蹿的,难不成你们是心虚吗?
亦或者,你们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丑陋不堪的人,才会在文气这么汇聚的地方,行事恶毒,言辞恶劣。”
“还有,我就不明白了,我只不过是长得稍微胖一点,怎么落在你们的眼里?就成了罪大恶极的事情了。难不成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要全靠外貌才能够赢得他人的尊敬。”
说到这里,箫茗脸色黑沉了下来,语气透着一份寒芒。
“以貌取人,无可厚非,但是以貌取人,又言辞恶毒的攻击人,那你们又高尚到了何处?亦或者,你们所学的孔孟之道全部都学到了狗肚子里,才会用别人的外貌,攻击别人!”
众位书生一听,深深的看了一眼箫茗,正欲辩解。
一道如同阎王索命般森冷的声音,瞬间就在他们身后响了起来。
“哪里来的犬吠?陈艺,还不赶紧把这些犬赶出去。”
众位书生听了这话,最初只觉得脚底有一股寒气窜了上来,渗入骨髓,冻僵了他们魂魄。
然而下一刻就被气的额头青筋突突暴起,脸色铁青又狰狞。
“你怎么可以侮辱人?”
众书生双眸中燃烧着熊熊的烈焰,狠狠的朝着说话之人看过去。
只见他们的身后,一个俊美非凡的男子,眼神中弥漫着栋冻透人心的寒霜,冷冷的看着他们。
“我夫君只不过是说犬,可没有说人,你们上赶着做什么呀?难不成我刚才说你们学东西学到了狗肚子里,你们就把自己当成了狗吗?”
箫茗挺直胸膛,冷眼扫过众位如同披着人皮的恶鬼书生们,嘴角连连冷笑。
书生们脸涨得通红,身躯也颤抖了起来。
“难怪说女人与小人难养也……”
谢从寒眼中的阴冷越积越深:“亏你们把身上的儒衫穿得整整齐齐,却没有想到只不过是金玉其中,败絮其外。”
书生们眼中燃着滔天的怒意:“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可是南镇国数一数二的才子,来到这里,是为了参加比赛的。我们若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们这对夫妇岂不是更加胸无点墨。”
一听到眼前这几位书生竟然是南镇国的才子,箫茗立即就翻了个白眼,颇嫌弃的说:“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一句话,并不是说这个世界上,只有女子和小人难以相处。它真正的意思,是孔夫子教导自己的弟子,说人主要防范和驾驭身边的得宠者和小人。”
“哼,连意思都没有理解清楚,就在这里大放厥词,孔夫子知道了,他会哭的。”
“还有,说不过我夫君,就摆出自己的国家来,你们的皇帝知道你们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嚣张行事吗?”
一副我是来自南镇国的高傲模样,以为爹是皇帝啊!在其他的国家,嚣张行事,简直蠢得没眼瞧喽!
真是太丢脸了!她作为南镇国的九公主,简直没法去见谢从寒了。
想到这里,箫茗脸颊瞬间就烫了起来。
她忍不住拿衣袖挡了一下自己的脸,借助余光,瞥一眼谢从寒。
见他似乎也像是眼前这群蠢书生般惊到了。
箫茗当即咬了咬牙,几步凑过去,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讪讪笑着,低低地道:“我也没想到是一个国家的。”
当谢从寒出来的那一刻,她心中觉得很暖,甚至还想着与他一起,狠狠的挤兑一下这些学不好的读书人,把他们赶出去。
而他们报了身份,箫茗想到他们来到东明国的任务,硬生生的将心头的那股怒火压了下去。
嫌弃说一通,就想要这些书生们能够捡起他们的脸皮,好好反省一下自己。
谁知道书生们听着她先前一连串的话,眼神像是要将箫茗与谢从寒烧成灰烬似的,带着一份凶狠之气。
“南镇国如果都是你们这样的书生,那三国盛事,你们还是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看在箫茗的份上,谢从寒愿意给这些本该失去性命的人,一个活命的机会。
然而没有人领他的情,反而一个个像是被扼住了脖颈的大公鸡,声音又尖又锐。
“你是北盛国的人吗?你竟然敢这么瞧不起我们!哈哈,看你长得人模狗样,怎么娶个媳妇这么丑?难不成是眼瘸了?亦或者你是一个小白脸,要靠这个丑女人养你!”
谢从寒眸子冷沉,杀意漫布:“机会既然不要……”
箫茗碰了一下他的手,压低声音:“我舅舅过来了。你歇息一会,别说话,接下来的事儿,交给我。”
好不容易有一个机会,可以挫一挫韩白翎的锐气,她得抓住机会,发泄一下心头闷了许久的憋屈才行!
想到这儿,她勾了一下唇,眸色暗沉又冷冽:“我作为南镇国的九公主,很想问问韩大人,这些书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如此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难不成我们南镇国一个真才实学的人都没有了吗?”
觉得这边不对劲,特意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的韩白翎一听到这句话,狠狠的瞪了书生们。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惹到摄政王妃?”
“摄政王妃?九公主!”
书生们一片哗然,扭曲的脸色写满了不可置信。
韩白翎看见他们这个样子,想要发脾气,却顾及一旁的谢从寒,只能强忍着愤怒,温和的问着箫茗。
“这些人都是跟着徐大公子一起来的,若是言语之中有什么不妥当,你尽管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对了,他们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你如此生气。”
他更想问这群傻书生,有没有说什么话,得罪谢从寒。
不过他相信箫茗作为他的外甥女,一定明白他心中所想。然而事实却是打脸了。
只因箫茗脸色阴沉了下来,冷冷的哼了一声:“舅舅,他们当着我的面,说我肥硕如猪,蠢钝如猪。就连王爷帮我说话,他们也骂他是没有什么见识的虫子!
舅舅啊,你说,这样的书生,怎么能够做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