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寒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意,却依旧不露声色镇定道:“王妃可真是好雅兴。不过今天本王却没有空陪你玩,不如你带着锦绣去抄手回廊,好好的欣赏一下今晚的月色吧。待到明日,本王若是有空,定会好好的询问王妃。”
说罢,抽回自己的衣袖,示意箫茗可以过去赏月了。
面对谢从寒那一副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俊美面孔,箫茗心里憋屈无比,面上却挤出一抹温柔的笑,用了此生最嗲的声音,缓缓说着:“王爷~我是何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我夫妻自打大婚以来,已满三月。三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啊,在这三月时间里,与王爷朝夕相处,当真是把王爷的每一根汗毛,都记在了心里。如今,良辰美景,月色极好,你难道就不打算和我做一些快乐的事吗?”
箫茗胖乎乎的手已经伸到了谢从寒的衣领,正欲脱下他的外衣,手腕却是被扣住。
虽然谢从寒没用什么力,但话语已经表明一切的箫茗却觉得此刻自己变成了一个耍猴戏的,专供谢从寒瞧热闹。
她心头呕血,面上却只能温柔一笑,很配合的将另一只手抽回来,“王爷,都这个时候了,你难道都不想和我共度良宵吗?”
柔柔细细的嗲声,道出了一段婉转柔软的音调,就如同轻轻的羽毛,被春风轻拂,想要落入人的心堂,勾出一圈圈的柔软涟漪。
谢从寒嘴角却只是不经意的抽了抽,“王妃可是没吃药?”
吃药!箫茗瞪大了眸子,谢从寒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男人,难不成是在讥讽她疯疯癫癫?
窝了一肚子火的箫茗肺管子都快要气炸了。
不过一想到自己的目的,她暗中深呼吸,不停的警告自己,要忍!要忍!要忍!
重复了三遍,箫茗再深吸一口气,桃花眼含着比明月更加迷人的潋滟柔光,盈盈的看着谢从寒,嗓音蛊惑道:“有一件事,藏在我心中很久了。今日看到舅舅,想到过往南镇皇宫的事情,我就想要把隐藏许久的秘密,告知王爷。”
一面说,一面再凑近谢从寒,旋即快速伸手抓住他的手臂,将圆滚滚的身躯挤进他的臂弯。
“这件事情就是我没有来到东明国之前,就听说王爷长得尤为俊美,不知不觉间,我就很倾慕王爷。等我来到了东明国,见到了真正的王爷,我就觉得当真名不虚传,以至于现如今我都把一颗心落在了王爷的身上了。王爷,我对你一片真心,恨不得与你生七八个孩子,你可不能够拒绝我!”
说完,就像一个许久未曾见到美色的纨绔子弟,在一朝见到了这天底下最大的绝-色后的情不自禁,猴急的双手齐用,抓到谢从寒的衣服就使劲的脱。
“王爷,我对你的爱如滔滔不绝的江河,今晚上你就别挣扎了。我保证我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夜晚的。”
“放肆!松手,快松手。”
谢从寒被箫茗的架势,吓了一跳,连忙伸手阻拦箫茗。
“松什么手啊?我急得很,你别反抗。”
箫茗气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而后一个用力,丝帛破裂的声音就像是轰天雷,一下子在两人的耳中响了起来。
“箫茗,你吃错药了吗?”谢从寒脸色黑沉如墨。
韩白翎那个混账玩意儿,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我今天没吃药。”解药还在狠心肠的韩白翎手头呢!
箫茗猛地朝着谢从寒跳过去,谢从寒条件反射的抱住了她的腰,人却是后退了一步,只因为惯性的缘故,导致箫茗在他怀中重如千斤。
“你今天哪里像一个端庄贤淑的王妃了?”谢从寒神色淡淡,不容拒绝,“你听话,本王放手,你今天乖乖的回去!”
“如此良宵,值千金啊!王爷,你想走,门都没有。”
箫茗不禁挑眉,手抓住他的衣领,洋洋得意的笑出声,双手用力的一扒,就露出了健壮的胸膛。
看着胸膛处的一道刀疤,横跨而出,箫茗愣了一下,脑海中有模糊的片段闪烁。
她想要抓住,却怎么抓都抓不住。
她摇了摇头,伸手触碰那刀疤,眉心微蹙,“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
谢从寒感受着微凉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胸膛处,软绵绵的触觉,又像是带了一股温度,让他肌肤不自觉的冒出一份渴望。
只一霎那,谢从寒便压下那份渴望,状似松了手。
箫茗受了大惊,如同树懒一样,双手死死地抱住他的脖颈,嗓音比平常高了八度:“我不要摔在地上,你别松手。”
“你的目的是什么?”谢从寒沉着脸问。
他心中更想知道韩白翎那个老不死的,到底对箫茗传了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为何一个宴席,就让她如此主动投怀送抱。
“我的目的还不够明显吗!”箫茗大声吼。
谢从寒霍然低头,死死盯着脸颊爬满红晕的箫茗,眸光暗了暗:“使臣到来,本王近日有诸多事情要忙,没有空跟你胡闹。”
夫妻之间的事,他竟然说是胡闹!谢从寒这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箫茗羞愤难抑,她今日可是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若是不成功,暗中窥探她一举一动的韩白翎,明日过来见到她,岂不是要扒了她的皮?
“王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箫茗面色沉沉的看着谢从寒,“你的心里是不是只有陆谷雪,你不愿意与我做亲密的事,是在为她守身如玉吗?”
“敢编排本王,你真是大胆放肆!”谢从寒寒着脸道,“下去,本王今日有事,不与你闹。”
箫茗咬着唇瓣,而后仰着头,死死地压着谢从寒的唇瓣,狠狠一咬。
谢从寒抽了口冷气。
箫茗收回唇,脸色如冰的看着谢从寒,“我没有与你闹!我大胆放肆,那是因为我是你的王妃,你允许的!”
死寂般的安静,在整个正殿蔓延。
谢从寒看着箫茗那白皙如瓷的小脸上,透着一层粉色的红晕,而弯弯眉下,一双清澈黑亮的眼眸,却透着三分执着,就像是此刻明明在对他用强的她实际是在做一件无比神圣的事。
心微微紧了一下,谢从寒眸光落在她俏挺鼻梁下的菱形红润小嘴上,回味刚才的那一咬,他不自觉的移开视线,语气却依旧冷硬:“本王何曾允许过你对本王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