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从寒见箫茗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半天不回一句,禁不住起了几分担心的情愫。
“啊……我没事儿。”
扑通扑通,那是心不争气的跳动声,箫茗像是藏了一个秘密,迅速的推开谢从寒,小脸涨的通红的摇头如捣蒜。
“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那个,马车……去哪了?”
她眼神四处飘,提到马车,立即往前面看去,却发现马车不见了,只留下满街道的狼藉。
她目瞪口呆:“那前面不是有一个巷子吗?马车跑过去,也该停下来了,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这条街道,都被马车撞得狼藉不断,马车的主人不打算赔偿吗?”
谢从寒感受着软绵绵的触觉,从自己的怀中挣扎出去,眸子沉了沉,若无其事的将双手负立在后,轻轻的摩 挲着先前揽住箫茗腰身的手指。
“本王会让人去查一查。”
听了她一席话后,他也觉得这辆马车出来的实在太过突兀,往身后看了一眼,立即就有人迅速的追着那马车而去。
“那个……刚才多谢你救了我。”
箫茗瞥了他一眼,想到刚才自己的身躯,紧紧的贴着他,她的小脸又控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谢薄与林妙晴不知到了何时,冒了出来,一个两个暧昧的挤眉弄眼,看起来颇有几分搞怪。
箫茗心瞬间如小鹿乱撞,跳得更凶了。
她遏制心跳,狠狠的瞪一眼林妙晴,促狭的说:“看来让你们两个出宫还真的是有几分成效,毕竟,这个时候你们两个看起来可真是有夫妻相!”
谢薄脸颊唰的一下红了起来,林妙晴虽然没有红脸,扭捏之态,却足以证明她此刻的心绪也不平静。
箫茗见状,立即就觉得心理平衡了。
“还有我得纠正一下你们的认知,救命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不是以身相许,你们两个可不要被话本糊弄了。”
说罢,她拉着林妙晴,与自己在一旁走着。
“王爷,你说的那个望星楼,到底在哪呀?眼看着我们都快要走半条街了。还不到的话,不如我们先去酒楼吃一顿饭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林妙晴闻言凑近她,暧昧地说:“刚才你和王爷之间姿势可是密不可分,最为重要的是,你还脸红了。现在你说这一句话,你是不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呀?”
箫茗暗暗抹了把汗,咳嗽了一声,极力平静的说:“没有的事儿,你别胡说。你赶紧问问,望星楼什么时候到?别顾着打趣我,不然等一下,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羞得无法见人。”
威胁的话一出,林妙晴立即投降。
“好吧,我不问了。你可别想什么歪主意!”
说完,她清了清嗓子,问一句望星楼何时到?
“我们已经到了。”
谢薄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林妙晴愣了一下,立即转过身,看着他,见他眼神示意左边,顺着他的示意看过去,就看见了一座层高的楼。
“这就是望星楼?怎么这么安静?不是说其他两国的才子在这里比斗吗?”
箫茗也把目光落了过来,看见眼前大门紧闭的高楼,再扫视一圈,发现这一条巷子里,就只有这一座楼最高,也最安静。
“望星楼占地很广,要走进去,通过特殊的别院,才能够窥见里面的热闹。”谢从寒解释道。
谢薄的心微微一荡:“听说望星楼背后的主人很神秘,不知道这一次能不能够见到他。”
说着他就上前敲了门。
不多时,一个儒雅的男子开了门,问了一句话,谢薄当即迷糊了。
“这是对暗号吗?”箫茗挑了一下眉。
谢从寒上前回了一句,儒雅男子立即把门打开,恭敬的邀请他进去。
箫茗见状,连忙跑到他的左边,注意到儒雅男子把目光落了过来,立即笑容灿烂地说:“我是他夫人,我们是一起的。”
谢薄也忙道:“我是他侄子,那是他未来的侄媳妇,我们都是一起的。”
指了一下林妙晴,谢薄挪一下步子,立即就站在了谢从寒的右边。
谢从寒瞥了一眼谢薄,见他脸上堆满了笑,再望箫茗,见她等着自己走进去,用折扇敲了一下谢薄的头,淡淡地说:“他是在记你们的相貌特征,不是拦着你们不许进。”
闹了一个乌龙,箫茗与谢薄脸都有些红。
不过箫茗恢复的快,立即拿出端庄大气的气势,温和地说:“我知道,只是想让这位……不知怎么称呼?”
儒雅男子轻笑道:“在下乃是望星楼的掌柜,姓陈,名艺。”
“原来是陈掌柜,幸会幸会。”箫茗笑容不减,“时辰差不多了,还望陈掌柜能够前方引路,带我们进去。”
陈艺转身,就往前面走。
谢薄连忙跟上。
箫茗发现谢从寒落后一步,立即退一步,与他并肩而立。
等到望星楼的大门再一次关了起来,整个大堂都一片漆黑时。
箫茗忍不住靠的更近了,“这望星楼弄的如此神秘,其他两国的才子是怎么知道进来的方式的?”
总不能是东明国这边出了什么叛徒吧?念头转到这里,箫茗再往旁边走一小步,结果就撞上了谢从寒。
她惊得立即往旁边走,却不知怎的竟然踩空了。
“你小心一点。”谢从寒眼疾手快的拉住她。
话刚落,箫茗却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双脚缠上了他的腰,如同树懒一样,挂在了他的身上,高声尖叫:“有奇怪的东西爬到了我的身上,救命啊!”
谢从寒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心神一荡,然后一听到她的话,感受着她颤抖的身躯,当即就冷了脸,“怎么一回事儿?”
陈艺听到尖叫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的灯笼,迅速的走了过来。
“这位夫人,你别叫,只不过是头顶的纱幔被风吹得拂过而已,没什么古怪的东西。”
箫茗大声反驳:“不可能,它还在我身上爬。”
她最怕软绵绵的动物了,一想到自己身上有可能钻进了一条软绵绵的条状动物,她身躯顿时就抖如筛糠,抱着谢从寒的力度也更加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