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性格的确比他温柔那么一点,长得……嗯,比他还是差那么一丢的。身高也勉强过关。
难道许嫣然喜欢这种类型?
单瑾脸色微变,脑海里把顾白当作了假想敌。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主动过来这边。”单瑾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不喜。
顾白也被他的话彻底激出了一丝怒气,“那样最好,还有,把我之前几次看诊的钱打给我,我知道你不缺钱。”
气呼呼的说完这番话,他便转身离开。
当然这些都是气话,他就是觉得单瑾这个人有时候太固执,太执着,太霸道,身在他这个位置,他这样并没有错。
但是一旦他心里有了在乎的东西,那这样的心理病只会害了他。
他也想借此给他提个醒,作为旁观者,他看得出许嫣然对他有感情,但是如果他不去改变,他会失去很多东西。
他每次和许嫣然接触时,虽然她看着温和无害,但他却察觉到了她有自己的想法,这种女人不会逆来顺受。
叹了口气,他揉了揉额头。
算了,干嘛操心人家两口子的事,自己还是个黄金单身汉呢。
想到回家后要面对父母的催婚,顾白脑袋又是一阵疼。
他在国外其实发展得很好,这次回来并不是因为其他,而是他父母想逼他结婚。
顾家就他这么一个子孙,即便他在医术上再神通广大,也无法免俗。
虽然顾家不像单家在流光市那样有头有脸,但也还算不错了。和大部分父母的观点一样,他爸妈也希望他能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
他如往常一般坐上了车,正准备开走时。突然,从草丛里窜出一个女人,把他吓了一大跳。
“救命!救命!!”女人头发凌乱的披散在肩膀上,脸上脏兮兮的,此时眼底流露出恐惧和害怕。
若不是看到她在车窗玻璃上哈出来有气体,顾白还以为大半夜遇鬼了。
“求求你,救救我!”女人哀求着他说道,边说边回头看向黑暗处,像是把他当成了一个救命稻草。
顾白皱了皱眉,他一向不想多管闲事,但是这个女人抓着他的车窗,让他的车子无法发动。
他抿了抿唇,“上车吧。”他不信一个女人能对他做出什么威胁。
女人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脸上大喜,对他点头说:“谢谢!谢谢你!”
顾白等她坐稳之后,迅速把车驶离了别墅。
身后,出现了几个人狂追的身影,但是随着车子加速,他们也渐渐消失在了夜色里。
女人上到车子里以后,规矩矩的坐在一边,似乎是担心自己这身脏兮兮的衣服把他车上弄脏。
她渐渐恢复心绪,拿着手机编辑着一条信息。
顾白见她情绪稳定,开口说:“前面有个红十字路口,我会在那旁边把你放下,你自己去报警。”
他没有问是什么人在追她,从她的神色看,应该是被人报复或遭到了抢劫。
女人听到他的话,把头从手机中抬出来。
此时,她手机里的短信发送出去了,她迅速把手机关机,然后把电话卡直接扳成两段,降下车窗丢了出去。
紧接着,她脸色绯红的问顾白道:“我能暂时住在你家吗?”
……
与此同时,从待客室内走出来的许嫣然脸色不大好,她回到了卧室,脑海中还在推测顾白方才的话是否具有可信度。
没过多久,她手里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来自一个陌生的号码。
她皱了皱眉,点开短信一看。
上面写着一行字:“然然,我是姜思暖,我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被那些人追杀,我本来想去投靠你的,但是那些人在单家别墅前差点就抓到了我。”
“他们在单家面前还如此嚣张,我担心我去了你那以后会给你带来危险,所以我暂时离开了,如果我找到了安全的地方会再联系你,你也要小心,勿念。”
短短的几行字,却夹杂着沉重的分量。
许嫣然眉心微沉,连忙打电话拨过去了,那边却已经显示手机关机了。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陷入了沉思。
姜思暖是她的好朋友,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姜思暖的爸爸也是她爸爸的得力助手。
当初许家被查后,为了保住父亲,姜思暖爸爸主动顶了罪,和她爷爷一起进了监狱。
而姜思暖和她的妈妈则在许家破产当天就神秘失踪了。
许嫣然心里很清楚,她的爸爸没有罪,姜思暖的爸爸也没有罪,他们家破产是有幕后黑手在做谋划。
在这流光市之内,任何一个家族都有可能是幕后主使之一。
可惜他们被打垮了,没有实力能够重新站起来,去调查当初所发生的一切。
这个社会,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了钱,她就有办法能查到当时的蛛丝马迹。
许嫣然苦涩地想着,可惜她现在是个穷光蛋。
姜思暖失踪后,许争南利用一切资源去寻找她,都一无所获。
从这条短信来看,很有可能是思暖和她妈妈察觉到危险,主动躲了起来。
姜思暖父亲替父亲顶罪后,有很多的人去找他家人的麻烦。
只是她没想到,那些人居然比她们更快找到姜思暖。
也是,这一个月以来,他们的钱财都花的差不多了,根本没有实力再去和那些幕后的财阀比拼。
她心里生出了一丝愧疚,姜思暖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她的安危。
不过最令她奇怪的是,那些人为什么不把目标瞄准她和她爸爸来报复,反而瞄准姜思暖一个小丫头?
按理说,明眼人都能够看出姜思暖父亲只是个替罪羔羊,他们就算对他有恨,也不至于追了姜思暖母女两个多月还穷追不舍。
或许,这其中有什么关键的信息,甚至可能和许家破产有关。她大胆的猜想。
想到刚才在待客室听到顾白说的话,单瑾亦或者单家究竟有没有参与这一切,恐怕要等见到姜思暖以后,她才能够得知答案。
她现在不敢随意下判断,一个人的好坏不能用感觉来衡量,而是要用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