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那晚他吻她时一般。
脸再次不争气的红了起来,唐羽欣小心翼翼的看向他脸,都说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他本就有着上天赋予的绝好容颜,此刻更是迷人。
唐羽欣并不是颜控,可不知不觉,她还是陷了进去,痴痴地看着他。
盛明睿余光一直注意着她,见她一副小迷妹的样子盯着他,嘴角的弧度愈发明显。
他心里惊了惊,看到她对自己入迷,他竟感到高兴,甚至,心跳还有些剧烈。
他听圈子里那些多情大少说过,喜欢一个人,在见到她,和她接触的时候,会心情愉悦,甚至心跳加速。
难道,他动心了?
这么想着,盛明睿缓缓停下手上动作。
“好了吗?盛先生。”
唐羽欣回神,感觉到他停下动作,手却仍没从她脖子上移开,疑惑而紧张的问。
“嗯。”
盛明睿暗暗责怪自己的失态,收回手,将盖子盖好,而后将整瓶药膏递到唐羽欣面前:
“这是我一位医生朋友自己鼓捣出来的,对淤青和擦伤有很好的疗效,你拿去用,这些痕迹能消散的快些,也会没那么疼。”
“……谢谢。”
唐羽欣一阵犹豫,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来。
席烨在前面听着两人超尴尬没营养的对话,心底已经快要笑死。
什么疼吗,轻点的,简直太让人浮想联翩。
此时,车子也已经到了浅水湾别墅区,因为外来车辆必须要有业主的同意才能进去,唐羽欣降下车窗漏了个脸,保安才放行。
进入别墅区后大约五分钟,车辆在18栋前停下。
唐羽欣下车,刚要开口道谢,盛明睿就打断她:
“早些休息,记得每天抹膏药,淤青能消散快些。”
说完,不待唐羽欣说话就关上车窗,让席烨快速调转车头离开。
回去的路上,盛明睿坐在后座,全程皱眉深思,车子驶入南湖别墅区,就快到枫林苑的时候,席烨忍不住开口:
“总裁,您现在心里一定很乱,而且还是因为唐小姐吧?”
“怎么这么觉得?”
如果平常,盛明睿会不悦,他不喜欢别人揣测他的心思。
“从您让我查唐小姐,决定收购星艺,到私下安排让唐小姐成为练习生第一名,合约也在您手里签,就可以看出,您对唐小姐并不只是因为那晚的事情想要负责。您对异性向来冷漠疏离,但唐小姐,您却在关心她。”
“就因为这些,你便认定我喜欢她?对她动了心?”
盛明睿的语气,听不出是疑惑还是讽刺。
“是的,总裁,以您的身份,如果只是因为愧疚和想要负责,完全可以用别的方式,而非这般亲力亲为,关注唐小姐一举一动,亲自给唐振的生意牵线搭桥,甚至主动给唐小姐上药,送她回家。”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动了心的凭证。
席烨的话让盛明睿沉默,真的如他所说,他对唐羽欣动了情?
“总裁,虽然唐小姐身上可能隐藏着秘密,又……和苏辰枫有些牵扯,但人活着,舒心最重要,您何不照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走,去尝试一下,看看究竟合不合适?毕竟,唐小姐正当谈婚论嫁的年龄,您不行动的话,说不定哪天就被人捷足先登了。”
盛哲涵和肖玉华的事多少让盛明睿在感情上变得过于谨小慎微,席烨跟在盛明睿身边多年,不想他错过这么个好姑娘。
“尝试吗?”
盛明睿自语呢喃。
席烨知道他这是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不再多言,恰好车子在枫林苑外停下。
“总裁,到了。”
盛明睿闻言下车,席烨刚要掉头,他却转身对他道:
“你派两个人暗中看着点她,别再让苏辰枫伤到她。”
“是!我回去立马办。”
席烨闻言面色一喜,之前监视唐羽欣的人,在她进星艺做练习生的时候已经撤掉,这次他家总裁让再安排人,不是监视,而是保护。
这无疑说明,他们总裁对唐羽欣的态度有了质的转变。
“还有,让医生给那小子好好检查一下,该住几天院就住几天院。”
“……好的。”
席烨反应了下才明白盛明睿说的是肖若飞,只是,这所谓的好好检查和该住几天住几天,颇有点耐人寻味。
席烨忍着笑,很快开了车离开。
……
第二天,唐羽欣起的很早,穿了条浅黄色及膝连衣裙,在脖子上系了条花色丝巾,确定看不到脖子上的掐痕后,专门熬了粥给兰姨送去。
唐振昨晚在准备和国外一家合作商洽谈的资料,没回来,赵凝给兰姨安排了护工后,担心他太过劳累拖垮身体,想了想没回来,直接去了公司。
唐羽欣以为她妈妈没回来是在医院,专门买了她爱吃的老刘记包子,却没见到人。
芳姨此时已经醒来,唐羽欣亲自照顾她吃了早餐,然后叮嘱护工要细心照顾兰姨,这才走出病房。
欣美肤距离这里不远,她又去买了些唐振喜欢吃的早餐,给他们夫妇一起送去。
欣美肤底楼接待大厅,唐羽欣并不常来,前台小姐又是新来的,认不得她,见她手里提着早餐,欣美肤是化妆品公司,早餐向来不允许带入,更加不让她上去了。
唐羽欣并不知道这些规矩,正要拿手机给赵凝打电话,苏辰枫从外面走进来。
见到她,他神色一喜:
“羽欣,你来了,你不生我气了?”
“滚开!”
唐羽欣后退一步,厌恶的看着他:
“苏辰枫,你真厚脸皮,还有脸来公司!”
想到他昨天想要杀死自己,还伤到兰姨,唐羽欣就很恨透这个人。
她还没去找他算前世的账,他却主动上门找茬,现在还来她爸公司,真是没脸没皮!
“羽欣,昨天是我情绪太激动,是我不好,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保证一定不会再有下次。”
苏辰枫看到她厌恶的脸色,害怕失去她,也不管场合,将姿态放低到尘埃,只想求得她原谅,说话间向她靠近,伸手想要牵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