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炳晨瞪了独孤依一眼,哪里还顾上想其他的,立刻抱着裙子上带血的独孤凌雪回屋,独孤依望着慌乱的身影,可算是解了心头之恨!香毒的毒性很大,加上司炳晨的年轻气盛,独孤凌雪又只有两个月的身孕,这胎还没完全坐实就行这夫妻之事,自然会有些见红。
“独孤循荣!”独孤乾看着似乎对此事了解的独孤循荣,一时气愤的差点背过气去,朝他互道:“出现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四叔,循荣也只是不想让独孤府丢脸啊!再说太子殿下已经答应娶雪儿,四叔也别太担心了。”
想到这个未婚先孕的女儿,独孤循荣也是一阵头疼,尽量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独孤乾气愤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好转身离开,等大夫到来,给独孤凌雪摸脉后,立刻一惊,随后开了方子,面带疑惑的瞅了眼身边的太子,离去后的当晚,磨不住宋名浅的软硬兼施,独孤凌雪和司炳晨的婚事就算是板上钉钉。
另一方面,在自己房间内研究上次大夫给拿来的草药的独孤依,听到窗外有声音,她疑惑的推开房门,只见一袭墨色王袍的男人正立于她的门前。
对于司翰的出现,她一点都不吃惊。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
他面色平静,孤鹜的眸子和抿紧的薄唇和白天在独孤府所看到的废王截然不同,进入房间后,他俊眉一蹙,“独孤依,你竟然敢瞒本王。”
她淡然的挑眉,丝毫没有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是开口道:“所以忍不住要来质问我?把手伸出来。”
他坐下后,伸出胳膊任由她摸脉。
片刻后,她唇角轻勾,“毒清的不少,近期看来是请了名医。”
“本王明白你在乱葬岗的原因了。”
“那又如何?”她淡淡道。
在独孤府内,除了独孤乾和馥香外,恐怕没有一个人肯真心对她,她唯有自保,处处为自己设身处地,还要给原主报仇,不过还好,这些并不难。
司翰眸子带着孤鹜,窗外的月光从窗子内投过来,打在她的身上,纤长的睫毛盖住一大片剪影,让她越发的精致。
“独孤依,若是你愿意在本王身边为本王效命,你,本王管了。”
她抬眸,疑惑的盯着他的眸子,实在不明白他的意思,开口问道:“豫亲王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沉眸,孤鹜的眸子在这深夜里像黑曜石般耀眼:“与其在这个让你觉得不安全的地方呆着,倒不如跟着本王,研究草药来得实在。”
听到研究草药四个字,她确实来了兴趣,只不过跟着他?她好笑的看着他,“王爷,至于您为什么要装病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原因,更不想知道,看得出来,您在这里也没有地位,您怎么管我?”
“之前的乱葬岗,十天后动工,你说本王能不能管你?”他也不反驳,斜睨着月光开口。
独孤依心动了。
那诺大的乱葬岗,若是经过一片整改,无疑是片足够大的草药厂,若是在旁边建造一个医馆,对她来说,可谓是天上人间啊!
“问题是你怎么管我?”她问道。
司翰瞅她一眼,“本王看中你医术高明,想留你在身边,可如今你是独孤依,若是想让你正大光明的留在本王身边,唯一的办法就是嫁给本王。”
“你是说让我嫁给你?”她猛的一惊,这个男人是不是秀逗了?她为什么要嫁给他?
“独孤依,你留在这里,和嫁给我相比,完全没有多大的区别,但是你不用常年在这里和其他人斗智斗勇,而本王身边,确实少一个贴身医者,咱们各取所需。”
她一听,确实是这么回事,再抬眸看去,发现这男人长得也太好看了吧?
这独孤凌雪成为太子妃一事已经板上钉钉,若是继续留在独孤府,完全能够想到宋名浅和独孤凌雪越发变态的屈辱。
今日若不是想留下独孤依大方得体的名声,她也不会轻易让两人定下婚约,可想来想去在古代,这名声和性命一样重要,索性就遂了独孤凌雪的心思。
“那王爷是怎么打算的?”
司翰薄唇一挑,“独孤依,你可是答应了?”
她笑笑,“如果王爷能够保我平安,许我安宁,我为何不答应?”
“好,一言为定,五日后,本王定会来府上迎娶!”
说完,墨色身影迅速的窜出房屋,消失在这略显温柔的月夜里,独孤依不由得摇摇头,这个男人,就不能给她关好门嘛!
果不其然的是,事情没过两天,渐渐恢复元气的独孤凌雪由凝脂扶着在院子里面走动,并且刻意的走到独孤依的院子附近。
看这样子是来耀武扬威,独孤依唇角一挑,“馥香,多喝点水,本小姐又要迎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