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监控录像,众人都是一脸惊恐,特别是柳盈,她跟偷尸体的人也算是在一个空间待过,要是真撞上了,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刘大胜直言道“我看这家伙就是奔着尸体去的,咱多调些监控出来,一定能抓到他。”
柳盈点头,“我现在就开始查。”
可是查了半天,竟是一点线索都没有,那人从太平间出来之后就凭空消失了。
“这就怪了,医院到处都有摄像头,他能跑到哪去?”
舒正章紧皱双眉,现在医院出了一个偷尸贼,让他很是忧心。
正说着,一个护士推门进来,她满脸焦急,看见舒正章便道“院长,死者的家属知道尸体不见了之后一直让我们给个说法,还说要告我们,这可怎么办?”
“叶大师,您看……”
舒正章没招了,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连称呼都变了。
我摆了摆手,对着门口的护士道“你先去安抚家属,就说尸体弄错了,被运去了别的医院,最晚明天晚上给送过来,相关的赔偿你们自己协商。”
“院长,这……”
护士不认识我,想看舒正章的意思。
舒正章急道“还愣着干什么,听叶大师的就对了。”
说罢,护士赶紧出门,小跑着出去了。
而就在这时,监控里显示又有五个人同时被送进了太平间,舒正章打电话一问,脸色忽地煞白。
“同一时间五个病人去世,虽然他们得的都是绝症,但少说也能活个两年以上,这么突然就去世了,那些家属又开始闹了。”舒正章恍惚间又白了几根头发,他身子发虚,坐在椅子上连嘴唇都青了。
我问道“这些人的死因跟金子有没有关系?”
“没有,虽然体内的金子没有取出来,但影响不大,就是突然病情加重,暴毙了。”
“暴毙?”我心里有了计较,二话不说就来到了当初布阵的小院,这个小院相较于整个医院来说位于西面,贵宾区这栋楼虽是挨着小院,但相对而言属于小院的东面,东西相对,我又往贵宾区大楼的左右两边走了几圈,心里的猜测便更加肯定了。
舒正章一路跟着我不敢说话,这会看见我面露喜色,抬头便问,“叶大师,您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对”我点头,“巳酉丑,合化三煞金局,旺西煞东,这五行金地并不是天然形成,而是有人布的局,贵宾区位于煞东的位置,有煞气冲撞,病人们的身体只会越来越差,设局的人更是相当于死神一样的存在,他想要谁的命就能拿走谁的命。”
“竟敢在我的医院设局,还害死我的病人,叶大师,我出六百万,请您把这局给我破了。”
舒正章双手攥紧,已经是满脸的怒意,他医者仁心,知道有人这样迫害人命,自然是充满恨意的。
不等我点头,刘大胜当场接腔道“这六百万是不是有点少了,我们破局之后还得帮忙找回尸体,那人肯定不会拱手相让,双方碰面,怎么不得出手斗法,要是对方是个厉害人物,搞不好连命都搭进去,您看这价钱是不是能再长点,这么大个医院,……”
“大胜”我直接白他一眼,价钱这种事都是事主说多少拿多少,还没有当面提价的规矩。
舒正章却是不介意,他伸手直接拿出一张卡道“这里是一千万,密码就是卡号的后六位,价钱已定,两位行动吧。”
他是个爽快人,只希望我们抓紧行动,对钱的事并不是很在意。
既然事主已经发话,我也不墨迹,当即便吩咐道“等到子时,叫上六名丙寅年生的男性,拿上铲子,我要来个翻土破阵。”
“丙寅年?”舒正章眉头一皱,“这其中可有什么说法?”
我点头,“丙寅年是八六年生人,属炉中火命,生肖属虎,火克金,可有效克制院内金气。”
“好,我现在就去安排。”
舒正章忙着去找人,柳盈则是留下来陪我们,因为我们身上都有伤,回到病房又给我们擦了一遍药水。
闲来无事,刘大胜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柳盈聊着,问起柳盈跟舒正章的关系时,柳盈面色发红,直接不说了。
刘大胜十分好奇,还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关系,追问道“你就跟我说说,我发誓一定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们俩都保证不会说?”柳盈抬头看我,似乎是怕我管不住嘴。
刘大胜也盯着我,让我不得不举起手发誓道“我一定不会把你和舒正章的关系说出去,我发誓。”
我发完誓,刘大胜也跟着发誓,做完这些,柳盈才扭捏道“其实他是我外公,我今年快毕业了,来这就是实习半年,今天跟我一起给你们处理伤口的是我同班同学,能留在医院的名额只有一个,就是从我们当中二选一。”
我瞬间明白了,柳盈和她同学是竞争关系,如果让别人知道她和舒正章的关系,要是最后是她留下来,免不了被人说她走后门。
“这可是关乎我外公的名声,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
柳盈十分不放心,即便我们已经发誓,她还是要再确认一次。
我和刘大胜再次发誓,突然觉得柳盈有点可爱,等她一走,刘大胜全程花痴状,感叹道“哥的青春终于又回来了!”
“你不是刚失恋吗?这就又重回青春了?”
“你不懂,跟花花那是寂寞才谈的恋爱,在一起只为快活,柳盈就不一样了,又可爱又风趣,长的水灵灵的,哪个男人不喜欢?”
刘大胜对柳盈一顿猛夸,连追她的计划都想好了。
“等到咱们破阵的时候你尽量把我和柳盈安排在一起,要是有鬼魂来闹腾就更好了,老子来个英雄救美,就不信她不对我投怀送抱。”
刘大胜咯咯直笑,脑海中已经有了和谐的画面了。
我不和他多说,只等着子时的到来。
等了一会,舒正章回来了,他带着六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各个都灰头土脸,穿着工装,衣服上面全是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