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香琳和苏沫璃去育婴室看孩子,曹文博一直紧随其后,舍不得离开谢香琳半步。
回来之后我就没见过谢东辉和孔望,随口一问,刘大胜大惊失色。
他狠狠地一拍脑袋,咋咋呼呼道“完了,我把孔望给忘了,那会他变成木头人之后,谢老板怕吓到医院的人,就派人把孔望用白布包着带出去了,至于他们去哪了,到现在还没给我回信的。”
“赶紧联系他,木化之后极有可能断气,都这么长时间了,孔望现在很危险。”
一路赶来都着急孩子的生死,倒是把孔望的生死给忽略了。
刘大胜连续给谢东辉打电话,对面一直显示关机,谢东辉联系不上了。
“打不通,这医院的信号就是这样,时好时坏,那会我联系你也一直联系不上。”
刘大胜紧皱双眉,担心孔望会遭遇不测。
我淡定分析道“谢东辉不可能自己关机,按照你说的,医院信号不好,会不会他还留在医院?”
“叮铃铃……”
就在这时,刘大胜的手机响了起来,却是谢东辉主动回过来的。
免提一开,只听那边气喘吁吁地问道“叶先生回来没有?我这边有很急的事需要找他。”
谢东辉的声音听起来既兴奋又着急。
我接过电话道“我在这,孩子也已经醒过来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我现在马上赶过去。”
担心是孔望不行了,我边走边说,出来的时候还看到了着火的那栋楼已经快要扑灭了,只是不知道蒙面人的生死如何,被火灵引火烧身,估计死在里面了。
“田峰找着了,是曹文博的人找着的,我来的时候已经只剩半口气在了,我记得您说要留下他半条命,我看他快不行了,您赶紧过来一趟吧,我们就在医院南边的一个废弃仓库里,门口有保镖把守,你来了之后直接进来就成。”
田峰快死了,如果他死了,我就没办法在他身上用追踪符,他跟蒙面人一直有联系,从他身上下手,说不定能找到蒙面人所在的地方。
虽然大火烧楼,没有看到尸体,我还是不敢放松警惕。
“我马上过去,孔望怎么样,还是木头人的样子?”
谢东辉大叹一口气道“我正要跟您说这事,孔望被那个蒙面人化成了木头人,到这会还是硬邦邦的,呼吸都变弱了。”
接下来,谢东辉在电话里跟我仔细描述了一遍孔望的情况。
孔望只有身上变成了木头,头部却还是跟正常人一样,就是他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最开始的时候还能喘气,到现在连嘴巴的位置也变成了木头,正因为木化,所以连呼吸也变弱了。
这是非常明显的临死征兆,如果呼吸彻底没了,孔望就会彻彻底底的变成一个木头人。
“曹文博,他怎么在这?”刘大胜直指前方的曹文博。
只见曹文博怒气冲冲地往南面赶,眼中的杀气似是要喷出火来。
我没惊动他,而是跟刘大胜说道“他应该是听到田峰的消息了,跟我们一样是往仓库去的。”
“我去,看他那眼神简直吓死人了,不过田峰做出这种事,我要是曹文博,也恨不得把田峰的皮扒下来。”
一路快走,到了仓库门前,两个保镖直接放行,曹文博刚进去,我们后脚就追了上去。
“棍子拿来!”
进门之后,曹文博一改文质彬彬的模样,从保镖那里接过一根棍子,二话不说就砸在了田峰的后背。
“噗!”
田峰吐出一口鲜血,鼻青脸肿的趴在地上求饶,他浑身被血液沾染,脚筋全断,似乎是受了酷刑。
“我去,这特娘的真狠,说要残的,正就给弄了个残的回来。”
刘大胜咽了口唾沫,看着田峰的下场有点后怕。
一旁的保镖可能是听到了,回复我们道“他不是我们打的,找到他的时候他就这个样了,他被绑在一个木桩上,旁边摆着各种各样的刀,身上最少也有五十多道刀伤,却是刀刀不致命,有人故意在折磨他。”
“不是你们打的?”
刘大胜惊了,蹲下身赶紧去检查田峰的身体。
说实话,我也有点惊讶,谁会在谢家和曹家人之前把田峰折磨成这个样子,难不成是跟蒙面人内讧了?
“叶先生,孔望在这,您赶紧救救他吧。”
谢东辉突然从一个挂着塑料门帘的隔间冲我招了招手,我朝他点了点头,走过去一看,只见孔望神光涣散,若是再慢一步,他就无药可救了。
我当即给孔望传输太阳之气,可是却不见效果,他体内虽然还有阴阳之气流动,却是皮肤不变,还是呈木状。
“这怎么没变化,是不是救不了了?”
谢东辉一脸担忧,孔望在医院舍命救了谢家,谢东辉自然是心系着孔望的。
我问道“有没有金子?”
“金子?有,这个金项链怎么样?”
谢东辉一把拽开脖子上的毛衣口,从里面扒出一条金链子来,拿到手里一掂量,少说也有十几克。
我顺手把金项链戴在孔望的身上,刹那间,孔望木化的皮肤很快就恢复了。
“神了,这金链子还有这种作用?你要是早告诉我,孔先生也不用遭那么大的罪了。”
谢东辉堪堪称奇,拿回金链子,开始仔细琢磨起来。
我笑说道“你自己把金链子戴到他身上也没用,必须有阳气冲开他的经脉才行,他身上木化,而五行之中金克木,如此他的皮肤才能恢复正常。”
“原来如此,总之还是叶先生厉害,要是没有您,我谢家直接完了,我已经设好了家宴,叶先生累了一天,待会便随我去家里喝上几杯。”
谢东辉感激看我,这就准备庆祝了。
我说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等我在田峰身上验证一个答案再说。
此时的孔望已经醒来,知道是我救了他,他面色复杂地跟我说了声谢谢,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谢东辉以为是孔望还没有恢复好,主动留下来照顾他。
实际孔望在想什么我都清楚知道,他认为我是“邪”,却屡次被我救命,估计是不好意思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