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慕容公主在说些什么。”
鱼鳞已经完全消退，云沉歌现在有恃无恐，微笑着抬眸看她：“我是人还是怪物，你难道看不清楚吗？”
“你别以为能够糊弄我！”
慕容天雪恨得咬牙：“我那天在水下看得清清楚楚……早晚有一天，我会拆穿你的真面目！”
“尽管来。”
云沉歌冲她挑起眉，摊手道：“只是慕容公主千万不要冲动，免得再自取其辱。”
她掩唇轻笑一声：“新年还有很久，就算你给我下跪磕头，我也不会给你包银子的。”
“你！”
被提到当时的事情，慕容天雪脸色骤然一变，恨不能用目光杀了她。
游园会当天，奇耻大辱，她早晚有一天要尽数奉还！
“没什么事，慕容公主就请便吧！”
云沉歌才不怕她，悠哉转身道：“微星湖这么美，我还想欣赏一下景色，不想被糟心的人打扰了兴致。”
糟心的人，说谁呢！
脸色青青白白，慕容天雪被气得七窍生烟。
恰有微风拂过，微星湖湖面上掀起淡淡的波澜，金色阳光撒在上面，一片水光粼粼。
潋滟的风景，犹如在水下的鱼鳞。
慕容天雪脸色难看，盯着那些光斑，脑袋中倏然亮起一个想法。
水！
对了，水！
故事中那些鱼妖，不都是见水就显露真形吗？
那一天，云沉歌也是在湖底摘下幕篱，露出了满脸的鱼鳞。
也许……她只要掉到水里，就会无所遁形呢？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慕容天雪的眼中闪过恶毒。
咬紧牙根，她骤然伸出双手，用力对着云沉歌一推：“贱人！让我来看看，你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身后风声袭来，云沉歌心头一紧，条件反射地一个矮身，躲过这一推。
“啊！”
拼尽全力的慕容天雪，手下推空，被惯性带动，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向湖面跌去！
不！
“救命！”
她的嗓音变了调，下意识地抬手乱抓。
之前在湖底的经历，几乎成了她的梦魇，这段时间，见到水她就恨不能躲着走。
如果不是为了见容君清，她根本不会来参加什么游湖。
朝着水面倒栽葱而下，那是的恐怖记忆重新在脑海中闪现，她忍不住高声尖叫：“救我！不！”
胡乱扑腾之下，恰好一把抓住云沉歌的胳膊，死死攥住。
没有防备，云沉歌被她扯得半个身子吊在栏杆外面，粼粼的水光有些刺眼。
不知道是不是几次变成鱼的原因，见到水她的心中就升起了几分亲近感。
虽然并不怕水，却不意味着她愿意在众人面前落尽湖水，弄得满身狼狈。
眼底带着几分冷意，她试图缩回手：“放开我！”
“我不放！”
好不容易抓住救命稻草，慕容天雪哪里肯放手，死死抱住她的手臂，指甲都掐进她的肉里：“拉我上去！”
她的脸色惨白，瞳孔大张，是真的吓坏了。
“害怕？”
见状，云沉歌不禁扬了扬眉，眼底带着几分好笑：“你也知道害怕？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咎由自取？活该！”
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概就是用来形容慕容天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