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这简直就是个魔鬼！
那侍女脸色更加难看，瑟瑟发抖着软倒在地上，眼神四处乱飞。
见她还不招认，云沉歌下了一剂猛药：“看来是个嘴硬的。碧柳，去，给我打到她肯说为止！”
侍女额头沁出冷汗，抖得更厉害了。
碧柳眼珠子一转，清脆地应声，撸起袖子：“好嘞，小姐！”
“这种粗活哪儿能碧柳姐姐干？”
寒霜也是个机灵的，闻言笑着上前一步，主动道：“碧柳姐姐在小姐身边伺候，哪有什么力气？让我来，我力气大！”
“我来我来，我力气更大！”
跟着意会，寒露跃跃欲试，毛遂自荐：“我从小习武，一顿吃三碗饭，最知道怎么打人疼！一巴掌下去就能抽肿，让我来！”
这打人耳光倒像是什么抢手差事。
这群人，真的太可怕了！
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
被寒露亲手像是抓小鸡一样拎回来，到现在还手臂隐隐作痛的侍女脸都青了。
眼见寒露眼露凶光地靠近，她顿时捂着脸尖叫一声：“不，不要打我！我招，我都招！”
吓得涕泗横流，哭着抽噎道：“不要打，我，我说……是云夫人派我来监视云姑娘的动向……”
“奴婢只是个下人，奉命行事。”
侍女拼命磕头，显然是吓坏了：“求云姑娘饶奴婢一命，饶命呀！”
真的就这么可怕吗？
寒露看了看自己的手，感觉学会了什么了不得的技能。
听到这话，云沉歌的眉眼微冷，嗤笑道：“你是说罗淼？”
侍女微微一顿，哭着道：“是，是云夫人。”
罗淼叫人监视她干什么？
如今她已经回了襄阳，云绮兰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监视的？
云沉歌眼神微沉，指尖点了点桌面，双眼眯起：“竟然还敢撒谎！？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的嗓音陡然抬高，吓得侍女浑身一个哆嗦。
闻言顿觉冤枉，高喊：“奴婢说得都是实话，不敢欺瞒云姑娘……确实是云夫人派奴婢来的！”
“云夫人从前是我继母，跟我井水不犯河水。如今我更是跟云家一刀两断，她派你来监视我干什么？”
一拍桌子，云沉歌佯装大怒，高声道：“我看你是想祸水东引，护住你真正的主子！竟然敢在我面前耍花招，该打！寒露，动手！”
侍女都傻了。
她怎么知道罗淼为什么要见识云沉歌？
眼见着寒露袖子撸起，满脸兴奋地甩着手靠近，侍女心神崩溃。
顾不得许多，她抬高了嗓音喊道：“奴婢说得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夫人的目的，但是，但是奴婢有证据！”
证据？
眼底闪过笑意，云沉歌抿唇，淡声道：“等等。你有什么证据？”
她故意寒声道：“你要是敢胡言乱语，可别怪我不客气。”
寒露配合地搓了搓手，一副提前热身的样子。
“奴婢不敢！”
侍女吓得瑟瑟发抖，从怀里掏出一物，殷切地递上去：“这，这是夫人派奴婢来的时候，赏给奴婢的……奴婢不敢有半句虚言。”
接过这东西，云沉歌一时沉默了。
到底是罗淼就有这么笨，还是云家已经穷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