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凭什么不信?”
脸颊肿疼,三人横行霸道惯了,哪儿受过这种委屈。
摸着发烫的脸,赵乾坤都快哭出来了,拍地道:“他们又不是我们,怎么知道我们不是摔得?我说是摔得就是摔得!”
“没错!”
李独秀跟着应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们今天也都是摔得!我爹我娘问,我也是摔得!”
眼见三个纨绔确实知道怕了,云沉歌这才冷声道:“还不散,等着我请你们吃饭吗?”
终于逃过一劫,三人也顾不上形象,匆匆爬起来被家丁们扶着跑走。
云沉歌也带着洛桐桐和寒霜离开。
谁也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屋顶上,正有人看着这一幕。
“云家女,果然不简单。”
男子目光幽深,盯着她的背影,意味深长地道:“乐安亲王跟她之间,只怕没那么简单。”
手指放在唇边,打了个呼哨。
两只鸽子应声而来,落在他的胳膊上。
男子将两个竹筒绑在鸽子的身上,淡淡道:“去吧!”
鸽子飞天而起,发出“咕咕”的叫声,划过碧蓝的天空,渐渐远去了。
云沉歌抬眼看着头顶。
“小姐在看什么?”
碧柳也跟着往上看,好奇地道:“什么都没有啊!”
“没什么,随便看看。”
云沉歌摇头,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我只是想不明白,桐桐身体里到底是什么在掠夺她的生机。”
她这些日子,翻遍了贺欣童嫁妆里的医书,有看到一例跟洛桐桐差不多的病例。
一个少年,每次发病头发渐渐变白,像是每次发病都要老上十几岁。
但是病例中,并没有提及那团掠夺生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而且——
药方中的几位药材,她听都没听说过,更别提要认出长什么样子。
书上也只是简单描述一下,写得玄之又玄。
比如说“凤林草”这味药材,说什么气味苦涩,浓香诱人,闻之便知。
闻了就知道,这么神奇的吗?
云沉歌焦头烂额,一时竟不知道那本医书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有谁恶作剧胡乱编纂,被贺欣童无意中收入嫁妆。
重重困扰,让她有些头秃。
一直坐到夜里,她突然生出几分警惕。
不对劲。
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毛骨悚然。
寒霜和寒露有武艺在身,平常行走间没有动静,碧柳和碧玉却不是这样。
况且几个丫头在外面,偶尔低声交谈做事,总要有声音。
况且时间不早,也没人来催她早些休息。
云沉歌的心头顿时一紧,从枕头下拿出匕首握在手上,小心翼翼地贴近房门。
“滴答,滴答……”
房门外,传来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除此之外,寂静一片,似乎连人的呼吸声都没有。
心中充斥着不好的预感,云沉歌心神紧绷,轻轻将门拉开了一道门缝。
刺鼻的血腥味冲天而来,她的心几乎立刻沉了下去,手掌按在门上,一时不知该动不改动。
碧柳她们……还活着吗?
云沉歌的心跳得很快,僵硬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云姑娘,既然已经忙完,就出来坐坐吧。”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伴随着剑出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