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惜以命搏命。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眼见说不通，常贵女嘴巴一瘪，竟然直接大哭起来：“我不就是吓唬吓唬你吗？我都没用多大力气，你就拿金针刺我的眼睛……”
“我还没跟你计较，你怎么不依不饶的！”她哭得毫无形象，上气不接下气：“你太过分了……”
云沉歌一顿。
怒火中烧的大脑稍稍冷却，她这才察觉之前硬抗的那一鞭根本没什么痛意。
那长鞭看着来势汹汹，其实到了她身上力道已经卸了七七八八，只怕连个痕迹都没留下。
她一时愕然。
“这是怎么了？”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
身穿玄色长袍，容锦长身玉立，逆光站在院门外。
旭日东升，在微凉的清晨里给他披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更衬得他尊贵遥远。
云沉歌一时头皮发麻，感觉像是到了别人家打人家孩子被当场抓包，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锦哥哥。”常贵女瘪嘴抽噎，像个小炮弹似的冲过去：“她欺负人！”
冲到他身前两步，猛地刹住车，眼泪流得稀里哗啦。
“你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容锦淡淡的看她一眼，下定结论：“恶人先告状。”
墨二憋笑，递过一方素白的帕子：“这位是云大小姐云沉歌，是王爷的客人。常贵女先擦擦泪吧。”
小姑娘圆脸上涕泗横流，别提哭得多狼狈了。
“常贵女见谅。”云沉歌也有些讪讪。
她要是一直气势汹汹倒也好说，这会儿露出这副孩子气的模样，叫她想气都气不起来，还生出几分大人欺负小孩的心虚来。
“我才没有欺负人。”常贵女胡乱擦了眼泪，嘟囔一句，才转头规规矩矩地行礼：“吾乃常悦菡，大将军府上嫡女，见过云……姑娘。”
她顿了顿，眼底露出几分好奇：“你就是昨日才入襄阳，就把云府闹得人仰马翻的云沉歌？”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
昨天云府那么热闹，消息早就传遍了襄阳。
云沉歌知道，自己的行为在这个时代算得上是大逆不道，名声绝不好听。
常悦菡的眼中只有好奇。
她点点头：“是我。”
“你真厉害！”常悦菡真心实意地称赞，主动靠过来：“你跟襄阳的其他贵女都不一样，我以后能找你玩吗？”
这小姑娘真的是被宠坏了，满满都是孩子气，一点都不记仇。
云沉歌忍不住挑眉：“我都把你打哭了，你还要跟我玩？”
“那你不要再打我了。”想到刚才危险的情况，常悦菡心有余悸地咽口唾沫：“你不打我，我就跟你玩。你是第一个能打过我的女孩子……”
还挺慕强。
“你不找我麻烦，我当然不会打你。”云沉歌挑眉：“谁让你没礼貌的。”
“我以为你也是来纠缠锦哥哥的……”常悦菡涨红了脸，小声道：“那你不要喜欢锦哥哥。只要你不跟我抢锦哥哥，我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她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掷地有声地宣布：“锦哥哥是我的，我以后要嫁给锦哥哥当王妃！”
“不要胡说。”容锦听不下去，皱眉冷冷地打断她：“再说这种话，以后不必来了。”
常悦菡撇了撇嘴，有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