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就当我是个屁,放了我吧……”
“还挺能屈能伸。”云沉歌冷笑一声:“余公子不是鞋脏了吗?还没擦干净就有心思来求饶了?”
“我,我……”
余荣张口结舌,只得一再求饶。
容锦投下冰冷的一眼,冷漠道:“既然鞋脏了头脑就没法思考,那就砍掉双脚,再也不用穿鞋了。”
“王爷,王爷饶命啊!”
余荣吓坏了,狼狈大哭:“看在我爹的面子上,王爷您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墨二。”
容锦冷漠转身,沉声道:“打断他的腿,送回尚书府,让余德海好好管教。”
“是!”墨二领命,嫌弃地单手抓起余荣肥硕的身躯往外走。
余荣还要求饶,被扯下鞋子一把塞到嘴里,只发出“呜呜”的哭喊声。
京兆府尹跪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犹如秋风落叶,恨不能就这样缩到地里消失。
“何大人。”容锦扯了扯嘴角,意味不明地喊了一声。
“下官在!”何大人一颤,应和时嗓音过高,差点儿劈了岔儿。
哪儿还有刚才嚣张得意的模样?
好在,毕竟是朝廷命官,没有不争气地尿了裤子。
容锦目如寒潭,寒声道:“徇私枉法、私闯民宅、颠倒黑白,何大人这头上的官帽,戴得可舒服?”
何大人心提到了半截,瑟瑟道:“下官有罪,下官惭愧。”
“自行去监察司请罚。”容锦冷冷收回眼,道:“滚吧。”
如蒙大赦,何大人白着脸恭敬退了出去。
去监察司不过去了头上顶戴花翎,好歹留下一条小命。
本来挤挤挨挨一院子的人转瞬去了大半,强撑着赶来的洛允这才松了口气,腿下发软险些跌倒在地。
“腿是不是又疼了?”云沉歌皱眉,给他把脉。
脉搏还算平稳,她才松了口气,道:“回去好好躺着,不要再逞强乱动了。”
“可是——”
洛允迟疑着去看容锦。
作为家中唯一的男人,他应该替姐姐撑起门面。
容锦淡淡的回视过来,一双黑沉的眼眸犹如深渊,藏着让人心惊的冷意和审视。
洛允仿佛浑身被扒丶光,所有的秘密都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他不禁轻-颤一下,目光下意识地躲开,不敢再多看。
“不管什么理由,腿没好之前你就好好养着。”云沉歌皱眉,厉声道:“我辛辛苦苦为你诊治,可不是为了让你瞎折腾的。”
眼见她动了怒,洛允才乖乖应声,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
“今天还要多谢王爷解围。”云沉歌浅浅一笑,示意:“王爷进来坐坐?”
男人在暖金色的夕阳余晖下抬头,看了一眼门匾,意味莫名道:“云府?云姑娘好大的口气。”
有云家那个云府在,她分门独居,另辟一个云府,可以称得上是大胆。
牌匾是早上刚换上的。
云沉歌回以一笑:“我相信,总有一天世人都知晓云府沉歌,而不是云家弃女,被除族的前嫡女。”
终有一日,她要众人只知道云府,而不知道云家。
少女的身形纤细单薄却坚韧,阳光披洒在她的身上,像是给她镀了一层毛绒绒的金边,透出强大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