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时候她一直在想要不要和顾大少说点什么,一声不吭好像不太好,想到昨晚因为张姨的事跟他哭闹了一场,心里其实有点过意不去,张姨不在了,他心里应该也很痛苦。
更何况,张姨不在的时候顾墨易人也不在顾宅,怪不得他,自己只是情绪一时失控,说到底,还是应该道个歉。
想通了这点,她拿出手机给那个男人发了条信息:谢谢你的花和早餐,以后不用给我送花了,太浪费了。还有……昨晚的事,对不起,我只是太难过了,一时情绪失控。
看着手机屏幕上提示信息已发送,洛落舒了口气,时不时的看一眼对方有没有回复,奈何直到出门,顾墨易也没回复信息。
到了公司,该到的人已经都到齐了,小桃见她眼睛有些肿,凑上前询问:“洛落解
姐,你哭了?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怎么了?顾总欺负你了?”
洛落想到张姨,还是难受,整个人没精打采的:“没有……是张姨没了。”
小桃有些震惊:“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没了?不过您也别太难过了,节哀顺变,想开点。”
“行了,你别安慰我了,我去忙了。”
小桃也不敢多说什么,怕刺激到洛总:“好,那我走了。”
上午忙完,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洛落才有空打开手机查看,顾墨易在一个多小时前回了信息,只有简短的两个字:没事。
她没回复,把手机放在一边慢吞吞的吃饭,并没什么胃口。
顾墨易就像她肚子里的蛔虫,似乎是早就知道这丫头会没有胃口,特意来一同吃饭。
为了缓解尴尬,洛落先开口:“最近怎么总是你自己开车?陈助理呢?”
“要是那家伙在,好像不太方便吧?我想跟你单独在一起。”说着,顾墨易侧头,看向身侧的女人。
洛落反倒有些不自在的看向了车窗外,突然发现从前这个男人在人前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现在倒是好像除了对待自己,对旁人时总是冷言冷语,这反差她有点受不了,也不知道怎么接话。
不管什么时候,沉默总是让人感觉压抑的,过了一会儿她才又开口:“越澜这些天做什么去了?怎么没和小桃见面?”
男人脸上情绪不明:“我说了你别告诉小桃。”
洛落心里敲起了警钟,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越澜以前的一个女友找上门来了,带着个孩子。”顾墨易说完,叹息一声。
这件事可大可小,就在于那个孩子最终的身份了。
“什么?”洛落几乎是惊呆了,片刻之后暗骂一声:“渣男!”
顾墨易倒是没她那么夸张,表现的十分淡定:“结果还没出来,别这么着急下定论。”
“你是男人,当然会觉得这没什么,那是因为你们的思想本质上是一样的!”洛落是为好友担惊受怕,立马反驳。
说完,她越发觉得,自己还是不该说出洛朝身世的,不然在这个男人口中只怕也是一句:别急着下定论。
顾大少莫名其妙的被殃及池鱼,有些郁闷:“你别把我扯进去,我没有。”
“你有!”
顾先生又有些头疼,这丫头不可理喻起来也实在难搞:“我这么久都在围着你转,哪里有招蜂引蝶的功夫?”
洛落刚想提起之前那些烂桃花,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见这丫头突然偃旗息鼓,顾大少笃定她心里又在胡思乱想什么了:“想什么呢?别闷在肚子里,说出来我听听。”
“我只是觉得顾先生未免也太绝情了,明明有一位死心塌地的女娇娘,偏偏您对人家就是不上心。”
说话间,她有意无意的观察面前之人的神色,想看看这个平日里嬉笑人生的小顾会作何反应。
“付越越是家里安排的,与我无关,至于公司里,市场部的丁月牙是跟着我很久,但与感情无关。”
这句话让洛落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是挺久的。”
顾墨易忽的笑了:“再久不也没有你久吗?可惜你这丫头没有良心,认识这么久了也不愿意内部消化一下,到现在还不同意我的追求。”
车子刚好开到了小区外,洛落情绪不佳,随意挥了挥手就打算离开。
顾墨易适时开口,半开玩笑:“洛小姐都不打算不请我上去坐坐?”
“改天吧,太晚了不方便。”女人的语气里似乎有着刻意的疏远。
卑微小顾也没坚持,就像是随口的一句玩笑话,不在意结果怎样。他当然知道,这个丫头心情不好的时候,自己留下也没什么用。
接连发生的两件事给了洛落太多沉重的包袱,和家人相处或许是化解心结和问题的唯一办法。
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中,男人才驱车离开。
第二天,洛落来到公司,小桃就将昨日的发现说了出来:“洛总,昨天晚上我和越澜在一起,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接电话都神神秘秘。”
洛落已经提前得知了是怎么回事,心中明白一切都要等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再处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可看着小桃被蒙在鼓里傻兮兮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所以避开了这个话题。
“别想这么多,今天你和你家那位有没有什么安排?要是想出去散散心,那就去吧,我批假。”
“他说了今天会来洛氏,洛总不会介意吧?”
洛落没说话,心里一直在想,要是那孩子真是越澜的,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收场。
越澜赶来时,穿得很休闲,不过还是那股子痞帅公子哥的风格。
洛落见到他时,立马压低了声音问道:“要是孩子是你的,你打算怎么办?”
“连这事儿顾先生都告诉你了?你没打算告诉小桃吧?”
“我要是想说的话,小桃早就知道了。”
越澜多少有些心虚:“我,我也不知道。我原本觉得那个女人只是要钱,可是我提出给钱对方也不要,当我坚持要做鉴定的时候,也没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