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没底,说:“绿荷,要不我找惊雷谈谈?他如果心里还想着柳若,咱就算了,我再给你另外找个好男人。天下的男人多得是,总能扒拉出几个好的来。”
绿荷被我说的笑了,“少夫人其实不必为我操心的,我只是一个下人。”
我认真的说:“绿荷,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妹妹一样的,你放心,过几天我找个合适的时间和惊雷聊聊。”
绿荷轻轻的嗯了一声,出去忙去了。
我轻叹一口气,绿荷跟着我也有些时间了,虽说我无心于媒婆事业,可是对于她的事,我不能不上心。
我和沈丘岳聊起这事时,沈丘岳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可能男人不爱管这些事吧。“嗯,”他说,“你可以和惊雷谈谈。”
第二天他就让惊雷过来找我,这男人的效率啊。
惊雷站在我面前,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表情,“少夫人找我。”
我提前让绿荷抱着妍姐儿去白玉梦那里玩了,免得她在这里尴尬。晚儿也被我打发了出去。
我指了指一旁的圈椅,“惊雷,坐吧。”
惊雷没有动,“少夫人不必了,我站着就好。”
可是你又高又壮的站在我面前,我一直抬头看你也很累啊。
我坚持道:“你还是坐着吧。”
惊雷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坐下了。
我喝了一口茶,斟酌着开口,“惊雷,你觉得绿荷怎么样?”是不是太过于开门见山了?不过有的时候我还是喜欢简单粗暴一些,绕来绕去实在头疼的很。
惊雷似乎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绿荷一直在少夫人身边伺候的很好。”
这个呆子,我不是让你评价她的工作,我是让你评价她作为一个妻子人选怎么样。哎,跟直男说话就是累。
我只得说的更清楚一些,“我是说,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把绿荷作为妻子的人选来看待,你觉得怎么样?”我说的够清楚了吗,我容易吗我?
惊雷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他这一瞪眼,我就觉得不妙。感情他从来没有把绿荷往这一方面想过,惊雷啊惊雷,在你身边的女人可不止柳若一个,别的女人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果然惊雷说:“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很好。
“不过,”惊雷又说道,“我现在想了想,绿荷如果给人做妻子的话,应该是很好的,她勤快能干,又贤惠。”
“那给你做妻子呢?”我直接问道。
“我?”惊雷愣了一下,又很自然的摇头,“我不适合的。”
“为什么?你是还想着柳若吗?”我追问道。
“柳若?”惊雷苦笑了一下,“柳若早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不想这些事了。我只想跟着二少爷好好做事。”
惊雷表明了态度,就站起身告辞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着惊雷的话,惊雷的意思是说他早就忘记柳若了,在很久之前?在柳若没了之前?那么柳若最后的日子里,惊雷去看她,并不是出于爱情,是这样吗?
绿荷回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想明白。我看见绿荷,仿佛看见了救星,“绿荷,你快过来帮我想想,惊雷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把惊雷说的话跟绿荷说了一遍,绿荷听了有些呆呆的,“少夫人,你不要多想了,总之惊雷心里没我就是了。”
我试着安慰她,“绿荷你也不要难过,这不是意料之中的事吗?”
绿荷直直的看着我,我回味了一下,好像安慰的方式不对?我还想再解释什么,绿荷却笑了,“少夫人,我没事的。只求你这段时间不要想着让我嫁人了好不好?”
“好。”我点头,我看见绿荷的样子有些心疼。
“谢谢少夫人。”绿荷说。
中午妍姐儿睡了,我也跟着睡了一会。我好像做了好多梦,醒来后却怎么也记不起来梦的是什么。
沈丘岳回来后没有再提惊雷的事,我也很有默契的不提。又有什么好提的呢?
郝馨第二天来玩的时候,说了一句,“蓝大人好像最近找二哥了。”
我以前听说蓝大人在生意上帮了沈府不少忙,就随口说道:“可能是生意上的事吧。”
郝馨却说:“好像是有关蓝雨薇的事。”
那个和离了的蓝雨薇?我看着郝馨:“你听谁说的?”
郝馨说:“是丘崖说的。不过他不让我告诉二嫂,他说二哥会处理好,不必让二嫂徒增烦恼。可是我还是觉得应该告诉二嫂一声,毕竟心里有数嘛。”
我说:“谢谢你了,郝馨。丘岳做事我放心的。”
沈丘岳并没有跟我说过这件事,我想他是不想让我担心吧。可是听郝馨说了这件事,我心里还是隐隐的有些不舒服。
沈丘岳回来后,我试探的问他:“我听说蓝大人找你了?”
他嗯了一声。
我又问:“是关于蓝雨薇的事吗?”
沈丘岳问道:“你听谁说的?”
我说:“这个你就不必管了,你只要告诉我是不是就行了。”
沈丘岳笑了,“没想到夫人还在我身边安插了耳目。”
我说:“才没有呢,我有那么无聊吗。”
沈丘岳说:“好了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我本来不想说这事,怕你多想,不过你既然问了,我就告诉你,不然你真该多想了。”
我说:“这还差不多,快点说吧。”
沈丘岳有些好笑的看着我,“你这是审我呢,好吧,我从实招来。昨天蓝大人请我去他府上一趟,说是有事。他与我闲聊了一阵,就提到蓝雨薇。说她自从回到蓝府后,有些郁郁寡欢。”
我插了一句嘴,“她郁郁寡欢关你什么事啊。”
沈丘岳笑道:“乱打岔,你还要不要听了。”
我忙说:“你说你说。”
沈丘岳又接着说:“蓝大人的意思希望我能帮着劝劝蓝雨薇。我自然是拒绝了,我说我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不太方便。”
我问他:“他为什么让你帮着劝蓝雨薇?”
沈丘岳有些支吾:“可能,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