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是凭借一己好恶去做事儿的,胆小的永远看别人的眼色。
胆大一些的最多无法无天,但往往没有什么好下场。
不过他们至少活得没有那么累,相反所有人都看到了德仁天灵的高高在上,却不知道他这五十年来兢兢业业谨小慎微。
生怕做出任何一个错误决定导致整个东瀛遭受到危机。
从民族的冲突上楚风不应该如此标榜一个东瀛人,哪怕仅仅是心里的想法。
可楚风现在真是对事不对人,有些人确实做到了,就好像现在的德仁天灵一样。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儿,很有默契的就刻意的避开了原有的话题。
“楚风小友我问句题外话,这事情结束之后,您在离开东瀛之时是否就彻底跟这里没关系了呢?”
楚风思索了片刻,道:
“换做原来这个答案是肯定的,可现在我也不敢确保什么。”
“说不准有一天我还会回到这里。”
听到这句话,德仁天灵眼睛一亮。
楚风并没有把话说死,这对于他来讲算是眼下最好的一个消息。
楚风也自然看出了对方的意思,他连忙摆了摆手说道:
“德仁先生不要误会,我说会回到这里,不是因为某个人。”
“可能是某些事情儿或者某种禁忌,亦或是某些传承。”
楚风现在所说的这个传承自然是跟他在早川家禁地得到的有关。
而且那个老者在最后也说过,责任越强能力越强,所以后续肯定会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因为这份传承而找到他。
冥冥之中楚风就是有一种预感,东瀛的事情不会伴随着大国神社转危为安。
或者与皇室分庭抗礼而就此结束,说不准德仁天灵求自己去处理的那种禁忌存在,后续还会把战线拉长。
固然楚风不想跟东瀛扯上一丝一毫的关系。
毕竟这一切或许跟他新获得的传承有关,所以不能轻易放手。
如果早川幸子听到楚风这么说,一定会无比的失望,刻意强调不是因为某个人。
那这所谓的某个人肯定就是在说自己。
只是这些根本就不是不是德仁天灵认知的重点。
只要楚风对东瀛还有一些执念,那么这就是未来东瀛在危机之中可能持有的一种保命手段。
直到目前为止,德仁天临都没有跟楚风说过那种禁忌到底是什么。
这样的表情反倒让楚风好奇起来。
“我不明白为什么您现在会有这种情绪,不过要是换作我是你的话……”
“想法应该是我永远不再来东瀛才好,毕竟我的出现未必会给东瀛带来好处。”
“您就没有想过,这一次我所做的事情全是伪装,目的就是替代华夏某个势力吞并东瀛吗?”
德仁天灵笑了笑,说道:“当然想过,要不然一开始我也不会直接把大国神社抛出来试探你。”
“可之后看清你的实力,我就没有这种担心了,想覆灭东瀛靠着现在我们的这种实力不说弹指一挥间,但也不用大动干戈。”
楚风顿觉无语,不由说道:
“德仁先生,作为东瀛的天灵,您刚才的这一番话要是传出去估计会引起轩然大 波。”
“甚至您这个天灵都要提前下台。”
德仁天灵飒然一笑。
“楚风小友,你觉得我还会在意这些吗?”
“也对,估计你现在唯一在意的应该就是德仁平成的死活,既然如此,那我就安静看戏。”
楚风的话算是给日场博弈进行了收尾。
也不想就死在跟对方就这件事情再去掰扯什么。
佩服归佩服,但两人的立场毕竟不同,楚风可不想被人牵着鼻子走。
既然是合作,那么最好在平等的角度之上。
德仁天灵也明白楚风是什么意思,渡边淳一这时候刚好回来,就看到德仁天灵已经迈开了步子,往屋内走去。
楚风还在原地站着,渡边淳一跑过来,刚想问及楚风问题。
只见楚风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渡边淳一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只好同样跟上两人。
到了门口,德仁天灵只是打了一个响指,禁制很自然的就破开了。
而在屋内已经慌的不行的德仁平成立刻松了一口气,就算他修为再怎么差,也能感受到自己父亲的气息。
同时气焰也更加嚣张,分别指了指玉藻前和早川幸子的鼻子,厉声说道:
“你们给我等着!我肯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门被拉开,玉藻前和早川幸子本来面色如常,都认为第一个看到的肯定是楚风。
没想到德仁天灵竟然走了进来,从他的面色上根本看不出喜怒。
玉藻前满眼的慌张与警惕,但很快楚风就出现了。
玉藻前向其递过疑惑的目光,楚风只是摆了摆手,同样是个眼色。
后者马上就明白这个时候不宜多说话,楚风可不会让德仁天灵知道玉藻前暗中早休听命于自己。
即便这件事情大家都已经心照不宣,但还是不要摆在明面上的好,玉藻前反应很快,早川幸子可就难了。
靠着自己肯定是想不明白这些,结果刚想说话的时候渡边淳一一步踏了进来,直接拉住了早川幸子的胳膊,然后拼命给她使眼色。
虽然渡边淳一不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两人单独谈及了什么,但他至少确定一点跟屋内的事情有关。
既然楚风和德仁天灵前后走了进来,无论整个过程到底是不是焦灼,最起码结果两人都能接受。
而楚风那副姿态明显是在看戏,渡边淳一当即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幸好早川幸子还算聪明,即便曾经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但有了渡边淳一眼神的提醒,也明白自己应该闭嘴。
静待这两位大佬处理好所有的一切就可以。
屋内几人之中最为荒唐的还是德仁平成。
“父亲,您可算来了,要为我做主啊!”
德仁平成刚想开始哭诉,只见德仁天灵抬起手轻轻往下一压,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当即双膝跪地。
这种千金重压,他这一辈子都不曾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