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东雪莲的事情,可不仅他知道,就连伊藤孝纯也清楚。
基于这一点这个秘密就不是秘密。
透过这种东西所掩盖的才是早川家族真正的秘辛。
早川幸子也瞬间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穿好了和服,做了个深呼吸说道:
“楚风先生,我们现在就下山,您跟我一起进入早川家族的祖地。”
早川幸子毫不犹豫就拉起了楚风的手准备带着他一起下山。
但听到祖地这两个字之后,楚风就下意识的收回手。
“早川小姐说笑了,无论是哪里的家族这祖地肯定都不是外人能够进入的。”
楚风觉得东瀛人死板,对有些所谓的规矩太过执着。
但这不能证明他是一个讨厌规矩的人,就算是自己的炎阳殿,该遵守的规矩也必须遵守,他进入圣山没事。
但进入祖地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
早川幸子面色焦急,道:
“楚风先生,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还有,这件事情关乎到早川家族的命运。”
“我希望您可以帮助我。”
说着早川幸子就再次准备跪下。
楚风叹息扶额,一直摇头,不过谁让他之前已经说过帮人帮到底话都放出来了呢。
总不好违背自己的承诺,只能任由对方带着他一路往西边去。
本以为早川家族的祖地必然被修建的富丽堂皇,没想到对方带自己来的却是一处破败的建筑。
甚至说用破败这个词来形容都已经十分客气。
这根本就是一个破茅草屋,甚至连要饭的都不屑于在里面停留一晚。
早川幸子却是面色如常,楚风很快想到,这其中肯定是暗藏玄机的。
果然两人进去之后,早川幸子摘下了自己一直带着的玉坠儿,用匕首将自己的虎口划出一道伤痕。
然后将玉坠狠狠攥在手中,透过她手中躺下的鲜血带着几分晶莹剔透的光亮滴落在茅草屋之中的空地上。
这也是早川家族祖地开启的唯一方式。
转瞬间空地之上出现了一个孔洞,下方连着阶梯。
“我们下去吧楚风先生。”
楚风摇头苦笑,早川幸子以为楚风就要反悔,刚想继续劝说,却见对方摆了摆手。
“其实就凭借你们家族族的这种隐藏的方式,你应该早就反应过来这其中暗藏玄机。”
早川幸子神色黯然,满脸的自责。
“您说的对,这我确实不曾想过,不过现在还是下去看看家族的典籍吧。”
楚风没再多想,跟随着早川幸子直接走了下去。
本以为下方最多也就十几二十米的深度,可是他们几经辗转,在阶梯上足足走了将近四十分钟才到了最下面。
按照这个速度计算,他们最少往下走了一百多米。
这还加上阶梯一直在不停的环绕造成的假象,如果这个阶梯一直是一个坡度往下的。
那恐怕就是五六百米的深度。
楚风也是啧啧称奇,如果不借助外力的情况之下想要将纵深挖的如此恐怖,那么这个人的实力绝对是要步入超凡的。
当然靠着现在的技术别说把一两百米,就算是挖上一两千米也没有任何问题。
可这里毕竟是祖地。
东瀛的战国时期大概就是华夏的唐代,他们的地域本来就小。
号称有十几个部落,其实相对于华夏不过是十几个村落之间在打仗。
在那种条件之下竟然能弄出这么大的工程,可见早川家族现在的声望都算没落了。
在战国时期应该是整个东瀛绝对顶尖的存在。
刚在平坦的地面上走了没几步,又是一个拐弯儿,在甬道的尽头。
除了带有幽暗光亮的长生烛之外,就只能看到尽头的一扇门。
门上贴着两张带有铭文的封条。
一般这种铭文都是用白色的纸张,黑色的字迹就的。
可这一副铭文不同,用的是漆黑的纸面,红笔写的东瀛特有的制式铭文。
楚风和早川幸子缓步走了过去。
早川幸子没有多想,当即就想要撕开上方的铭文封印。
在她伸手去抓的瞬间,手腕直接被楚风给拿住。
如果是华夏的铭文,那没有一个能逃过楚风的认知。
可这里是东瀛,他也不敢托大去胡乱猜测。
“楚风先生,您是看出什么异常了吗?”
楚风摇摇头,“并非异常,而是预感。”
早川幸子满眼诧异,楚风继续解释道:
“你想没想过这一切发生的实在太突然了,如果按照正常的进程。”
“我要是不出现的话,那你和大国神社包括早川家族会怎样?”
这个问题早川幸子无需多想,之前已经无数次脑补过了。
伴随一声苦笑,早川幸子说道:
“还能怎样?我为了报仇不得不委身于伊藤孝纯,然后就得看命了。”
“这只是其中之一,关于你个人的命运,那大国神社和早川家族呢?”
早川幸子这才意识到楚风说的重点是什么,思考了一会儿,嘴巴逐渐长大。
露出惊讶的表情,道:
“您是说无论我父母的事,还是这个伊藤孝纯,这背后有还有其他人操纵。”
“是不是有可能就是伊藤孝纯那个师父?”
楚风嘴角挑起一抹冷笑。
“真正的阴谋家,绝对会把自己隐藏的很好。”
“如果我没猜错伊藤孝纯所谓的那个师父也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这背后隐藏的东西应该跟你早川家族世代镇守的这个秘密有关。”
“也就是跟玉藻前密不可分,所以现在我们不能揭开这道封印。”
“否则很可能中了敌人的奸计。”
对方的行事太着急,如果自己不出现,按照伊藤孝纯和他的那个师父的套路。
最后会兼并掉大国神社,包括早川家族也会名存实亡。
到那时他们世代镇守的这些东西自然灰飞烟灭,但正因为楚风的实力让对方充满了警惕。
才会加快原有计划的进程,这是楚风刚才的那一瞬间猜到的全部。
他带着早川幸子直接离开早川家族的祖地。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也是身处地下,仿若一个祭坛。
祭坛上方那个简陋的王座之上端坐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