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的林知妤闻言,只觉得好笑。
封程翊想给她泼脏水,也不找个好点的借口。
这场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谁欺负谁,他那说辞根本站不住脚,只会显得滑稽可笑。
可惜这世上任何事都架不住偏心二字,张妈明明看出了怎么回事,仍是在听完封程翊话的瞬间,冷眼朝林知妤看来。
她一个佣人对上封时寒畏惧打怵,作为徐月莲的心腹,却并不把林知妤这个花瓶少夫人看在眼里。
张嘴毫不客气的指责:“我知道少夫人家道中落急于攀高枝,可您如今既然嫁给了大少爷,就请安分点,不要尽做些勾三搭四丢人现眼的事!”
“二少爷身份尊贵不是你能觊觎的,还把人砸成这样,太太不会饶过你!”
因为徐月莲对封程翊爱重,张妈这个心腹看封程翊自然也是百般好,就算闯了祸,也只会是别人的错!
林知妤简直被他们的无耻气笑。
她敛了怒色,面无表情走过去,扬手毫不犹豫给了张妈一巴掌。
“啪!”清亮的耳光声回响在厨房里,震耳欲聋。
张妈捂着脸,不敢置信这个花瓶少夫人居然敢打她:“你......你敢打我?”
“刁奴欺主,无凭无据毁我清白,不该打?”
林知妤垂眸,盈盈水眸结了一层冰霜,无端强势。
张妈自从跟了徐月莲,在别墅里连主子都给她三分薄面,被打耳光这种事,更是从未有过。
她羞愤的浑身都在发抖,怒声质问:“你敢说二少爷身上的伤不是你砸的?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林知妤眼神冷淡看着她,仿佛在看蝼蚁,那样的眼神让张妈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你说的对,他的伤确实是我砸的。”
林知妤大方承认,下一秒就见她忽然挽唇轻笑,抬脚踩住封程翊的手指,还尤嫌不够地用脚尖碾了碾。
顿时封程翊的惨叫声响彻整个别墅。
林知妤还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冷冷淡淡看着张妈。
“不过我砸他是因为他恶习不改,对着大嫂言语轻佻动手动脚,别说砸一下,就是废了半条命也是活该!”
张妈错愕的瞪着林知妤,万万没想到她把人砸成这样,居然还敢嚣张!
她就不怕太太找她算账吗?!
林知妤还真不怕。
她现在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封时寒就在楼上躺着,刚结盟的队友有难,他总不会见死不救。
更何况徐月莲刚被封时寒收拾一顿,差点没命,就不信她有胆子敢来找麻烦。
张妈不敢置信的瞪着她威胁:“你...太太不会放过你的!”
“封时寒病还没好,有胆子就让她来。”
林知妤轻笑,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说完越过张妈就上了楼,仗势欺人的姿态让人恨的牙痒痒。
封程翊捂着剧痛的手从地上爬起来,被林知妤踩过的地方红肿青紫,身上到处都是伤,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他恨的呕血,表情扭曲阴狠:“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她后悔......”
这个浑身长刺的女人,越得不到他就越想要,总有一天他会让她求着给他玩!
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等他玩腻了再丢给别人,卖个好价钱!
今天她敢把他伤成这样,也别想轻易揭过去!
封程翊阴沉着脸去楼上找徐月莲告状去了,张妈脸上顶着个巴掌印紧跟在后面,一起进了徐月莲卧室。
“程翊,你这是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
徐月莲好几天没见着封程翊,好不容易见着了他却遍体鳞伤,浑身没有一块好肉,顿时震惊又心疼。
封程翊添油加醋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颠倒黑白后,委屈的跟徐月莲告状。
“我诚心跟大嫂道歉,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把我砸成这样,大伯母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他在外面是个混不吝的纨绔,在徐月莲面前撒娇卖乖手到擒来,将她软肋捏的死死的。
果然一听这话,徐月莲顿时火冒三丈。
她先是被封时寒砸伤,后又差点被那孽种掐死,好不容易强压下怨恨,现在连林知妤那贱人都敢对程翊动手了!
再隐忍下去,封家岂不是成了封时寒的一言堂,她还有立足之地吗?
“好好好!他们夫妻真是好样的,连个上不了台面的破落户都能欺负我封家正经的二少爷了,当我这个封太太是死的吗?”
越想越恨,愤怒冲毁理智,徐月莲冲动的就想去找林知妤,给她个教训。
那孽种手里握着封氏集团,又得老爷子看重,她动不了。
一个没有背景的花瓶儿媳妇,她还动不了吗?
张妈人老成精,知道没那么简单,拦住徐月莲。
“太太您先冷静,如今大少爷在家,那两人同吃同住朝夕相对,你若是动了少夫人,大少爷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您也知道他那贫民窟打滚出来的狗脾气,真发起疯来吃亏的还是咱们。”
张妈这么一说,徐月莲顿时想到被那孽种掐着脖子,差点窒息而死的恐惧,冷静了下来。
冷静是冷静了,但她还是忍不下这口气,不甘烦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我就要被那孽种压在头上,处处看他脸色忍气吞声吗?”
那还不如杀了她爽快!
封程翊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听了张妈的话不满。
“就是,大伯母是他长辈,教训他是应该的,难道他还敢还手不成?”
“二少爷,我知道您被少夫人砸了心中有气,可这个时候对上大少爷实在不明智......”
张妈一心为徐月莲好,忠心耿耿,听了封程翊的怂恿忍不住皱眉。
封程翊受了伤本就火大,跟大伯母告状还要被个下人说教,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他抬手就是一巴掌,语气阴狠:“你算什么东西?我跟大伯母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儿?!”
封程翊的耳光可跟林知妤的不同,男人手劲极大,又刻意没有收力。
张妈脸顿时被打得偏过去,嘴角都渗出血丝来,半边耳朵嗡鸣,大脑一片空白。
他找大伯母告状就是为了让她给他撑腰报仇的,谁管她之后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