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男人危险的欲.望,林知妤不敢再乱动了。
她僵硬的松开手臂,跟封时寒保持一手掌的距离,尽量不碰到他,眨巴着眼睛委屈。
“寒爷,我就你这么一个靠山,看在孩子的份上,你也不能这样......”
封时寒细细端详着她,眉梢轻挑不置可否。
小狐狸惯会演戏,三分委屈也能演出十分。
不知道她是怎么瞧出来自己的心思,竟拿这招对付他。
他若就此上钩,之后她岂不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
不能惯这毛病!
不过他也真有点好奇:“你究竟把封程翊怎么了?至于这么害怕?”
说起这个,林知妤多少有些心虚。
虽然封程翊对她不轨在先,可她把人砸成那样,也着实伤的不轻。
她支支吾吾道:“也没怎么样......就是用碗碟砸了一通,大概受点皮外伤...”
“脸上被瓷片划了几道伤口,手...手指也被不小心踩断两根...”
封时寒听得挑眉,有些诧异。
小狐狸对他收着爪子,没想到挠起人来还挺疼。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徐月莲看到封程翊的伤后,愤怒心疼的表情。
“啧。”他轻嗤一声,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戏谑:“徐月莲最疼他这个宝贝侄子,你这下惹麻烦了,她不会放过你的。”
连封时寒都这么说,林知妤心里最后一丝侥幸都被浇灭了,可怜巴巴看着他。
封时寒不受她的蛊惑,冷血无情道:“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兜着,别指望爷给你收拾烂摊子。”
林知妤黑脸,她肚子里还揣着他的种呢,狗男人就能这么无情,没有心的混蛋!
为了避免徐月莲报复,接下来几天林知妤都缩在房间里,跟封时寒形影不离。
偶尔也试着缠着封时寒几次,都被冷脸拒绝了。
好在徐月莲似乎也有所忌惮,并没有过来找茬。
林知妤是孕妇,别人不心疼,自己得知道心疼自己。
她不想再睡沙发,实在窄小不舒服还冷,就想跑去隔壁客房睡。
结果人还没等走到门口,就听封时寒在身后幽幽道:“夫妻分房睡,外人恐怕会以为我们感情不合,我倒是无所谓,可你就......”
后面的话封时寒没说出来,不言而喻。
老爷子出国,林知妤在封家能仰仗的只有封时寒一人。
一旦传出他俩不和的谣言,原本因为忌惮封时寒而不敢对她动手的,恐怕就忍不住了。
林知妤气得咬牙,只能不甘不愿的回去。
封时寒根本是吃准了她无依无靠,不敢跟他犟。
林知妤也不想让他好过,直接钻进他被窝里。
反正现在她有免死金牌,封时寒只要不是畜牲就绝不会动她,同床共枕完全没压力。
封时寒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先是愣了下,随即黑脸:“滚下去!谁准你上来的?”
他厌恶别人碰自己的东西,之前纵容林知妤在他床角睡一宿已是极限。
没想到这女人睡上瘾了,竟想得寸进尺。
林知妤窝着不动,封时寒拿脚踹她,她就喊肚子疼,过来拎她,她就抱着他手臂哭,委屈巴巴控诉。
“封时寒你是不是男人?我还怀着你的孩子,你居然让我睡沙发!占你一个床角怎么了?我又没有碰到你!”
“你他妈都快变成胶皮糖黏爷身上了,叫没碰?”
封时寒一想到那晚被她缠着,就忍不住黑脸。
说到这个林知妤理亏,小声保证:“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封时寒信她个鬼!
可她死赖着不肯下去,封时寒又不能真对她动粗,最后只能冷着脸随她去。
晚上林知妤意料之中的又缠上来,封时寒低头盯着她红扑扑的睡颜看了一会儿。
然后顺着女人纤细透白的藕.臂,落到她缠着自己腰腹的爪子上。
眼眸一暗。
下一秒他面无表情将她扯开,在她再次缠上来之前,用被子像蚕蛹一样将她卷进去,任她怎么挣扎都出不来。
睡梦中林知妤不舒服的扑腾几下,挣不开也就迷迷糊糊继续睡过去了。
封时寒满意挑眉,闭上眼睛也睡了过去。
一晃半个月过去,封时寒后背的鞭伤彻底好全,连个疤痕都没留下,也不再发烧,身体一天天好转。
林知妤每日细心照顾他,希望借此在他心里多留几分情分。
不求他对她多好,只求将来遇到了事,他能顺手帮她一把,而不是冷眼旁观。
封时寒则享受她的照顾,林知妤细心有分寸,主动送上门的,他不要白不要。
夫妻俩各怀心思,也算相敬如宾。
这天晚上,林知妤照旧钻进封时寒被窝,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无意识地蹭过去想往封时寒身上缠。
微凉的小手还没等摸到男人袖子,就被封时寒一扯被子,卷了个严严实实。
熟能生巧,他现在干这事已经相当顺手了。
解决了黏人精,他正准备躺下睡觉,就忽然听到门口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他下意识眯眼看过去,就见卧室门缝外一道阴影晃来晃去。
再看时间已经凌晨,眼神顿时冷了下去。
瞥一眼被茧里小猫似的睡得直打呼的林知妤,他穿鞋下床,绷着脸朝外走去。
门外的人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封程翊盘桓许久,攥着手里的东西走来走去,脸上写满纠结。
大伯母劝他忍耐,可他忍了几天,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凭什么封时寒那孽种在家处处压他一头,娶了个上不了台面的媳妇儿,都敢用碗砸他?
那天被林知妤砸出来的伤到现在还疼,接上的手指也不敢用力。
封程翊心里恨极,每次想起来都咬牙切齿。
想到那些屈辱,封程翊眼底浮起阴狠的神色,终于下定决心,趴在地上将手里的胶管顺着门缝塞进去。
这是真空管,管芯里有药,遇到空气就会蒸发。
倒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被人吸进肚子里,就会浑身奇痒无比,不要命却折磨人。
而且明天早上一通风,什么证据也留不下,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是他干的。
大伯母不让他报警怕坏了封家名声,胆小怕事不肯为他报仇,那他就用自己的方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