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的心意已决,不读研了,我明天还有两家公司要面试,就先休息了,其他的事情等我找到工作之后再说吧。”
就这样,两人间不怎么良好的交谈就此打住,而岑子文终于还是放弃了考研并找到了一份勉强满意的工作。
在女友任芝芝顺利保研那天,岑子文向女友求婚了,两人顺利的领取了结婚证,正式成为夫妻。
婚后他却在柴米油盐与妻子一心扑在读书上渐渐的变了,变得浮躁,外界的诱、惑太多,他没有坚守住本心,出轨了。
情人是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女孩,是他们公司的前台,而他在打拼了几年后,也升职成了一个部门经理,一来二往的,他便与那前台小姑娘搞到了一起。
任芝芝则是在研究生毕业后被导师劝着留校任教,生活更加的忙碌,却在此时,她怀孕了。
情人却一直在逼迫岑子文与妻子离婚,还闹到了妻子学校,妻子大受打击,决绝的说要离婚,岑子文又怎么可能会同意,向妻子保证之后不会再犯,为绝后患,他使了手段将情人从公司逼走,还断了与她的联系。
情人恨他入骨,在某一天,开着一辆偷来的汽车,在他带妻子产检的路上,疯狂的撞了上去,惨烈的车祸中,他活了下来,妻子胎儿还有情人都死了,
车祸后,岑子文一蹶不振,公司也以他品行不端解雇了他,那之后,他就一直倒霉,过得穷困潦倒,这一年来,他只靠着打些散工过日子,身体也越来越差,但好死不如赖活着,他不想放弃生命,却在最近几个月里,几乎每晚都会梦到两个浑身是血的娃娃向着他哭,还哭着叫他爸爸,他每晚都一身冷汗的惊醒过来,整个人都快要疯掉了。
这些天他感觉自己的精神更加的差,身体也到了崩溃的边缘,连散工都找不到了,心底烦躁之下才出来闲逛。
“你梦到的不仅是你和妻子的孩子,还有你和情人的孩子,他们都是因为你,好不容易得到的投胎机会没了,对你怎么可能没有怨恨,你的妻子和情人在地府里遇上大打出手,两人因为触犯了地府条例被罚关了禁闭,留下两个孩子无人照料,他们便偷偷的跑到人间来找你麻烦,
如果你今天没有遇到我,那你必然是三天之内横祸而死的下场,遇到我了,我可以帮你和他们谈判,他们心底的怨恨不消,即便你死了下了地府,他们还是可以继续折磨你的,毕竟是你欠了他们的,所以,你要不要抓住这个机会?”姬慕言也是有些唏嘘。
这男人犯的错,却由两个女人和两个胎儿担了责,这怎么可能没有怨恨。
“呵,原来是个渣男啊,渣男死了都活该,呸!”一个很正直的大妈率先就开怼了。
“对啊,他这样的,就应该下去赎罪,下十八层地狱!”
“就是就是,老婆这么好,帮你供你都还要被你背叛,背叛就算了,还要被无端送了命,就该上来拉你一起下地狱,死不足惜!”
大妈们一时纷纷扬扬的谴责起岑子文,口水横飞,直将姬慕言看得双眼亮晶晶的。
大妈们好正直,三观很正哦!
岑子文本人却是低着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颤抖的身体透露着他此时心里的不平静。
“怎样?你想清楚了吗?这是你唯一的生路了,如果你犹豫不决的话,那我也是无能为力了。”姬慕言看看时间,不想拖下去,出言提醒对方。
“我,我解,要,要怎么收费?”岑子文猛的抬头,他眼眶红红的,里面有着后悔和决绝,彷徨还有小心翼翼,
刚才他是看到那个网红给钱的,只是一只鬼就收了一万块,他现在连一千块都拿不出来了,心里说不忐忑是不可能的。
“你这个事情其实还是得看两个孩子的意愿,这样吧,你从我这里买一个平安符,剩下的要用到的东西我写给你,你自己想办法买齐后,我帮你和他们谈,平安符不贵,一千块一个,怎样?”姬慕言叹了口气,她如果不是看着这个男人身上还带着一丝祖上积存的功德金光,她都不想出手,
毕竟这男人那么渣,不值得同情。
“那,那买的东西要,要多少钱?我,我实在是……”岑子文嗫嗫嚅嚅的,攥紧自己的衣角,实在是囊中羞涩,拿不出更多的钱来了。
“都是些纸钱表文和百解文书,香烛之类的,大概一两百吧,这样,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给你个清单和联系电话,你想清楚后就去买了东西打电话给我,到时再给平安符的钱也是可以的,不过你记住了,你只有两天时间,超过这个时间,神仙来也救不了。”姬慕言不想继续磨下去,拿着本子,刷刷的写下要买的东西及自己的号码后撕下给岑子文。
见他接过后,她便快速的收拾自己的纸板与小马扎,往自己的挎包里塞,“大姐姐,阿姨们,今天的算卦到此为止了,我还有事要忙,下周末我再来,你们有事要算卦的,请耐心的等待一周,再会啦!”
说完快速的冲出大妈们的包围圈,往公输鞅那边跑去。
大妈们还震惊在她的那个小挎包怎么能够装下这么东西的状态下,根本来不及阻止她的离开,等她们回过神来想要去问时,小姑娘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老先生,你输了。”公输鞅一边下棋一边关注着姬慕言那边的情况,看到她跑过来,索性快速下手结束棋局,尔后也不顾对面老人家如何反应,
拉过跑来的小姑娘的手就往停车场那边去。
“师叔,你怎么欺负老人家啊?”姬慕言没有去看棋局,却看到那个老人家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知道师叔又欺负人了,不禁调笑出声。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公输鞅抚额,赶紧捂住她的嘴,脚下走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