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法官坐到病床旁边,见他脸色与意识都恢复得不错,轻声的询问。
男孩似乎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盯着执法官好一会儿才应道:“我叫嬴宇阳,我爸爸的电话是138xxxxxx90,他叫嬴疏朗。”
“嗯,那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你等会和他亲自通一下话啊。”执法官见他如此配合,又这么乖巧,脸色也温和了很多,拿出手机给刚才的号码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一个沉稳厚重的男声从电话那边传来。
“喂,你好!”
“你好,请问是嬴疏朗先生吗?”
“我是,你哪位?”
“我广城华秀区的执法官,我姓徐,请问你是否有个儿子叫嬴宇阳的?”
“你说你是谁?”话筒里的声音忽的充满了压迫感,仿佛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嬴先生不必紧张,你的孩子嬴宇阳现在G市芳村儿童医院,你们过来后会清楚发生了何事的,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你和你孩子通话,”徐执法官将电话递给嬴宇阳,示意他接电话。
“喂,爸爸……”嬴宇阳迟疑了一下。
“小宇,你,现在怎样了?安全吗?”对面一听,果然是自己儿子的声音,刚才的冷静与肃杀早已消散一空。
“呃,我很安全,就在刚刚那个执法官叔叔说的地方,”嬴宇阳声音很轻。
“好,那爸爸马上派人过来,你……”嬴疏朗松了口气,又欲言又止。
“好的,爸爸,再见。”淡漠的情绪爬上小男孩的脸上。
嘟嘟嘟!
电话挂断,嬴宇阳将手机还给执法官:“谢谢叔叔!”
“嗯,没事,你先休息一下吧,等会家里人来了再叫你起来。”徐执法官对他是多了几分的怜惜,接过电话后大手轻轻的揉了揉他的发顶安慰。
顺从的睡回去床上,嬴宇阳没有再说话。
嬴家人很快赶来,原来嬴宇阳今日是由保镖带着坐飞机来广城参加一场数学竞赛的,才下飞机便被人给掳走了,保镖们都急疯了,报了警又在机场里乱转乱找一通都没有找到,待家主电话打过来才知道原来自家小主已经被人救了在医院里。
因此赶紧的先过来照顾保护着,至于后续的如何处理,留待回到嬴家再说了。
而嬴疏朗也扔下手中事务,亲自坐飞机来到广城找儿子。
来到医院后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并从陈健手里拿到了姬慕言的联系方式,并听到了姬慕言的留言,
“去查一下,这个姬慕言到底是什么底细,与少爷的被拐卖事情有什么联系?”等陈健他们离开后,嬴疏朗才将手里的卡片递给助理交代道。
“是,家主”助理应下之后便去查消息去了。
姬慕言的信息姬家人保护得很好,除了知道她是广城首富姬家的女儿外,其他的信息并没有查到多少,
嬴疏朗却对陈健在谈到姬慕言的时候那种亲近与信任的语气中感知到这个女孩的不简单,不过既然女孩对自家有恩,这感恩的事情等整件事情都水落石出后再去拜访感谢就可以了,两家人在生意上并无太多的联系,不过,既然姬家人有恩于他们嬴家,那与姬家有些联系也不是不可以。
打定主意后,嬴疏朗便在询问过儿子的身体状况无大碍之后,给他办理了出院手续,带着人便直接回华京去了。
执法局这边,道衍将姬慕言接了送回去姬家途中,“你到底是怎么混的,这都第二次到执法局了吧?”
“师父,我是做好事才去执法局帮忙的,这可是赚功德的事情,”姬慕言在圆圆姐的照顾下吃了一顿好的快餐,满足的整个人懒懒的靠在后座上,像极了一只惬意的小猫咪,正有一句没一句的应付着师父。
“对了,师父,这两天收到道观账号里的钱要记得捐一半出去,我先睡一会儿,可累了。”喃喃的说着,姬慕言已经陷入了梦乡。
道衍从后视镜里看到小家伙睡得安详的样子,不由得好笑,这小家伙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到哪都会遇到事,还说什么要攒功德,还这么小个人儿,天天不是去抓鬼就是帮鬼解开心结后再送去地府等候投胎,
看来道观搬到广城的计划得尽快进行了,不然,总是这样跑来跑去的,没个落点,连祖师爷都没处安放……
因为是道衍送的姬慕言回姬家,姬家长辈们便没有怀疑她独自出门去帮人解决事情的事。
另一边沈清颜在医院里醒来后,胸口的疼痛让她不断的哭,在妈妈面前哭,奶奶面前哭,连爸爸来了,她都顾不上可怕的爸爸斥责的眼神,还是哭。
她在哭自己的霉运,哭那个佣人办事不力,竟然将姬慕言的头发搞错了,还有那个作法的男人实力不够,最后竟然让自己和她都受到了反噬。
班薇看到女儿哭得肝肠寸断又痛苦不已的样子,心疼坏了,抓住班茵来看望的时候,将人给好一通埋怨,
“妹妹,你说说,咱们颜颜在你家里,没有冲撞到什么硬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怎么就伤得这么重了,你看看她,可难过了,你说吧,这事要怎么处理?”
班茵也搞不懂到底沈清颜是如何伤到的,但毕竟是在她监护下出的事,“姐,这颜颜是如何受伤的,我们是真不清楚,监控显示颜颜在进房间时还是完好无缺的,但毕竟是在我的监管下出的事,我们不会推却任何责任,这治疗我们姬家医院里的全是最顶尖的医生与护士,颜颜可以放心在这里治疗,直到她恢复健康为止,”
“呵,我们颜颜是多么矜贵的女儿啊,在你们家随便一句不知道就算了,说不定是你们搞了什么鬼之后又删除了监控视频呢,颜颜又是受伤又是惊吓的,你们姬家肯定是要赔偿的,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就用你们姬家集团的股份来补偿吧。”沈家奶奶张口就来,将尖酸刻薄与贪得无厌表现得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