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隔壁门的花锦枝,又一次被震惊了。
这个房间的色调,居然只有黑白灰?跟其他房间里的富丽堂皇完全不同。
甚至……连陈设都是最简约的,却又每一样都恰到好处。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比刚才那间花里胡哨的强多了。”
花锦枝放松的坐在沙发上,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四周。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一种若有若无的香味,却不浓烈,清淡好闻,让人心情放松。
好一会,花锦枝才从沙发上挣扎着站了起来。
“看来是太累了,还是早点洗洗睡吧。”
自言自语的花锦枝拖着疲惫的身子,推门进了浴室。
这里居然不是浴缸,而是一个浴池。
浴池里的水看样子是早已经放好的?甚至还冒着热气?
“哎,早知道会有今天,当初还不如当个败家子,好好的享受一把呢。”
一边说着,花锦枝一边困难的伸手去够身后的裙子拉链。
以前两只手的时候都还不得劲儿呢,现在一只手更是太难了。
就在花锦枝准备放弃强行脱下来的时候,后背却突然一凉。
“拉链还能自己开了?”
花锦枝欣喜的转过身,打算照一眼镜子,却发现江秋白正低着头,盯着自己。
“那个……谢谢。”
花锦枝慌忙的拽住了就要下落的裙子,这才勉强遮住了春色。
“没有人告诉你,这里是雅集的禁地吗?”
眼前的男人薄唇轻启,但好像依旧没有一点儿的好语气。
“禁地?这不就是个房间吗?隔壁那间阿慢说正在清洁,所以……”
花锦枝现在还真是进退两难。
真的要出去,总不能让她就这么用裙子捂住胸口狼狈的跑出去吧?
“这里是我的房间。”
江秋白没有一点儿要给花锦枝让路的意思。
但唯一的出口,却又要绕过江秋白。
听到这话的花锦枝只觉得脑子一‘嗡’,感情她被阿慢骗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这就出去。”
想起刚才小杏的结局,花锦枝可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还要面子,低着头,就要绕过江秋白。
却被略微冰冷的手抓住了胳膊。
“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嫉妒吗?”
江秋白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像是一阵风一样散落在浴室的氤氲之中。
“我……该嫉妒什么?”
花锦枝仔细的想了想,实在是没想出个答案来。
与其说谎,倒不如实话实说不是?
手臂上的力道突然消失,那股凉意也随之消散。
“今晚我不住雅集,等隔壁收拾好了,你再搬过去。”
花锦枝没敢回头看江秋白,但总觉得他的语气之中似乎充满了不悦。
“好。”
花锦枝点点头,耳边是渐渐远离的脚步声。
等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浴室的门已经重新被关上了。
“刚才的江秋白有点奇怪,我到底该嫉妒什么?明明听起来非常的不开心,却又完全没有表示?还把房间让给我?”
总算是能放轻松的花锦枝,脱掉了长裙,钻进了温水里,举着受伤的手背,陷入了思索。
好一会,她才似乎想到了答案。
“难道说,我该嫉妒那个小杏?吃醋?”
不大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去,正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的江秋白,忽然抬头,看向那里。
身后的阿慢和鹰对视了一眼。
如果他们没看错的话,刚才老板是在……笑?
“都出去吧。”
站起身的江秋白扯掉了领口的纽扣,朝着卧室走去。
“是!”
阿慢和鹰飞快的退出了房间,给自家老板腾出一片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