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看错了。」
「先生，我好了。你再陪我去逛逛别处吧？」
「娘娘……陛下、该回宫了。」
「可是我从来没逛逛这京城，先生，你带我逛逛吧？」
他看着我，终究还是答应了。
我牵着他吃了整整一条街后，他送我回到了凤仪宫。
「臣先告退。」
我笑意盈盈的同意了，毕竟、他府上，还有事要处理吧？
他离开后，我看着赵瑾。
这么久以来，他一直跟着我，应该有不少想说的话。
我把殿内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而那个侍卫，好像在昨夜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他原本昨夜也该吃药的，不过因为我一天一夜都与裴渊在一起，并没有交给他。
可现在，我也无暇顾及他，我看向了赵瑾。
他在距离我大约十尺的地方，只用苦涩的模样看着我。
他不过来，那我就过去。
我站在他面前站定。
许久，他开口了。
「你瘦了。」
几个月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我以为他会愤怒，会发狂，从未想过，他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你瘦了」。
如果他愤怒的嘶吼或者质问我原因，我还能保持冷静。
可他的这句话，却让我的眼泪瞬间的涌了上来。
我背过身将眼泪憋了回去，咽下喉咙处传来的酸涩感，怒道：
「不用你假好心！」
整理好情绪后，我又面向他。
「你以为你是谁？你有资格对我说这话吗？你难道忘记了？你造的什么孽？」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放过你！」
我拿出那块血玉。
「你想让我丢掉它吧？你也听主持说了，这个……能让你连鬼也做不了。」
他露出苦涩的表情。
「你真的…这么恨我？你可知道，如果我真的因此魂飞魄散了，你最后会如何？」
「不关你的事。不用你管！趁我现在心情好，你有什么怨言或者咒骂，倒是可以听听，如果只是道歉的话……就不必了。」
我凑近他那满是鲜血的脸。
「啧……你这样子，可真丑。好倒胃口啊，瑾哥哥。」
他看不见镜中自己的模样，也无法改变自己死时的模样。
听见我的话，他伸手想整理自己的着装，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他既无法拔掉插在胸口的那把匕首，也无法擦掉脸上的血迹。
「瑶瑶。」
他轻声的唤我。
我却已经不再理他，我拿起血玉，念起了咒语。
这是今日师傅教我的。
他说，只要我拿着血玉每日念上四十九遍，一年以后他就会灰飞烟灭。
我当然知道有什么后果，不就是死后要入地狱，十八世不能为人。
我不怕，因为、我早已身在地狱之中了。
赵瑾又飘远了，据说，只要走了这血玉，他离不开我身边。
我看了一眼，他又躲到殿内的角落去了。
我打开房门，叫宫人们传膳。
那名侍卫，也回来了，不过他现在已是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他见到我，双眼一亮，完全无视所有人的目光跪在了我的面前。
「陛下，求陛下为臣做主！」
他应该，是在忍受着毒药的痛苦的，我以为他会先求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