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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和你娘长的一般模样,也是招蜂引蝶的一路货色!”
“哟,这不是楚媃的女儿嘛。”
“啪!”
“谁给你的胆子用这种眼神看我的!不愧是贱人生出来的贱人种!”
“说你几句怎么了?你这样子的也就配你爹拿货物的态度对你了!”
“用陈老爷的话来讲怎么说来着,能为陈家造势增光,是你一辈赚来的福气!”
………………
她能叫这群人下地狱,就也能再一次把所有负了自己的人拖进地狱!
哪怕是……哪怕是老爷……也绝不例外!
但是朱百万就算暂时对陈氏失去了兴趣也依然待她不薄,思及至此陈氏的心情也少有所缓。
这是门外传来“笃笃”的敲门声,陈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用着娇柔百媚却不失威仪的声音道“进来吧。”
来者轻轻推开了门扉,又轻轻合上了门扉,全程低着头就好像最忠诚的狗一般,他看见了地上的一片狼藉却仿若没有看到般冷静自制。
来着拥有普通人家家丁所不能拥有的气度,拿出来说是体面的府里已经干了二十年的老管家,都有人相信。
但是来者很年轻。
这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什么他是未来的人中龙凤可以靠自己争取出一片天地。
而是他是专门被培养出来的人。
但是培养他的绝对不是陈氏。
一介女流怎么可能有大见识,大思想,大才慧呢?
时代和环境局限了大部分女性的思想和学识,普通生意人家出来的女性,可能有掌柜的生意算账之才,可能有老板的威赫统下之才,却决计不会是一个能够培养出能力上档次,全方位万金油的人。
一个小小的朱府,却云集了比宰相府还要多的眼线,势力。这里面或许每个人都不简单,又或许还有很多未知的事情掩藏在表象之下。
朱婉昕没能力摸透,朱百万没能力摸透,朱晓月也全然不知,那么陈氏呢?
陈氏当然不知道这个人到底从何来,到哪去,有什么目的,想要做什么。
但是这个其貌不扬,甚至让人以为就是一个有点气势的家丁,最多认为对方有什么奇遇的小家丁,却能给她帮助。
只要知道这点 不就已经足够了吗?
陈氏看到这人进来意外的舒了口气,整个人都突然放松,仿佛沉浸在了什么玄妙的状态之中。
“有什么事吗?”陈氏甚至有些急切,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掀起下一波狂潮风浪了!
“主子吩咐我,近日听命于夫人,主子想要朱百万在云南地区生意的账本第三册的第一百五十八页的内容,记住要用脑子记,不要损坏账本,也不要用纸张记下留下痕迹。”家丁恭敬的的低着头,陈氏却知道这姿态不是做给她看的,而是给不在这里的这名伪装成家丁的探子的主子。
多么令人羡慕的忠诚。
神秘的主子有,朱百万有甚至朱婉昕也有个忠心不二的婢女。
而她却无依无靠,没有可以交付信任的人。
陈氏一直对自己的女儿朱盈盈很好,但是为她好,也是因为能对自己好。
女儿得道升天,生母自然也水涨船高。
但是女儿很可能价值远远不如从前了。
陈氏敛下眸中冰冷,心下挣扎了一下,想了想朱百万,又想了想朱婉昕和朱晓月,又再次想了想自己在朱府的状况。
她咬唇,轻声到:“好。”这笔交易她接了!
“夫人,不好了!”一道慌慌张张的声音,突然在房门外的走廊上响起,期间还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凌乱的呼吸声。
陈氏在这声尖利慌乱的声音,响起来的得时候,就忍不住皱起眉头,最近因为朱婉月而烦躁的心情在胸口翻滚,灼热的她忍不住泣泪泣血。
刚巧这个新调来的婢女恰巧就撞在了枪口上,甚至由于太焦急,婢女甚至顾不上敲门,直接拍了两下门扉,就直接推开了红木的门扇。
“夫人!二…………!”婢女刚推开门,胡乱瞥见了夫人艳丽的服装,直接急冲冲的开口道。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看来你是想挨个几板子是不是!”陈氏抿住红纸,此时态度还有些惬意,要不是语气凶厉过分,还看不出来她此时心情不耐来。
“夫人!”奴婢也机灵,一下就跪倒在地,也不抬头,“夫人要罚要打,听奴婢讲完在做决定!”
她还记得要和夫人讲些体面话,陈氏偏过脸来,随即嘲讽一句,“能有什么事,天塌了不成?“